“皇上,皇太后有請。”有人急匆匆匯報。
皇上拉著藍欣兒前往。
“皇上,奴才終于見到你了…”一看,居然是鎮上東宅守門的內侍。
這個人忠心耿耿,陪著帝王長大。
“這…怎么回事?”皇帝指著藍欣兒勃然大怒。
“皇上,奴才由不得已的苦衷,當年您回京后,來了很多人馬調查這事,奴才不這么做,怕小公主活不了啊。”
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當年皇上和柳式有露水之情。
而藍欣兒居然他流浪在外的公主。
皇后娘娘本來想息事寧人的。
讓九王妃認下藍欣兒做義女,給她一個郡主的身份。
對于藍欣兒來說,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可皇上這次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了“罪己詔書”。
把當年在榮鎮上發生的事情,細說了一遍。
追封柳式為柳貴人,封藍欣兒為寧和公主。
特意讓皇后娘娘保那內侍性命無憂,又給寧和公主造了府邸,由那內侍做總管。
藍家二伯給驅逐去京,流放不毛之地。
皇上下這個“罪己詔書”,都做好給千夫所指的準備,想不到民間風評好轉。
大家都說皇上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而且還知錯能改。
是大川王朝的榮幸。
圣上更是在勤政愛民的事上,樂不思蜀。
皇后得知后,臉色慘白,她握緊手里帕子,一臉灰敗道:“有沒有打聽出來,那天水一帆和皇上都說什么了。”
按照她對皇上的了解,那是個愛面子如命的人,怎么會輕而易舉的承認自己錯了呢?
帝王認錯可向來馬虎不得。
何況下罪己召書…
那嬤嬤垂手道:“沒有打聽出來,那天皇上遣退了所有人。”
“水一帆?”皇后咬牙切齒道。
“本宮和你勢不兩立。”
藍府內。
藍青山的神情冷了下來,凝眸看著水一帆道“我也想知道你和圣上討論了什么,為什么罪己詔書,他都肯下。”
據記載,歷史上只有兩次。
一次是滅國之際,一次是三年無雨,百姓顆粒無收,民不聊生。
這次居然是為一段情?
百思不得其解。
水一帆瞇著眼睛,眉眼彎彎盯著藍青山看了半天,往自己腦門上一指:“當然是憑借我的智慧了!”
藍青山朝水一帆看了一眼,目光凜凜道:“皇上是不是中毒了?”
水一帆點點頭道,“五年紅。”
藍青山也就沒有追問了。
“其實,當時我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和皇上說,有些人愛你,是貪戀你的東西,而有些人愛你,是貪戀你這個人而已。”
“夫君其實做皇帝也挺累的,所以我三言兩語就說動皇上了,趁熱打鐵讓他下了罪己詔書。”水一帆補充道。
“何況…年紀越大的人,越容易懷舊,當然,我順手給他解了毒…”
“就這么簡單?”藍青山一臉的不可思議。
“還是…”藍青山犀利的眼神,掃過水一帆,一臉的焦急道:“你該不會?有非分之想吧”
水一帆連忙擺了擺手,矢口否認道:“我的非分之想就是夫君啊。”
藍青山扭眉,語氣有些無奈“我還是喜歡你一本正經的時候。”
“聽說你和九王爺見了大皇子?”
“是,見了。”
說起這個大皇子,大川人也是唏噓不已。
圣上和她母親是年少夫妻,感情深厚,可惜圣上登基后,她因為母家式微,一直給阻擋著封后。
后來更是莫名其妙的纏綿病榻,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水一帆說,皇后也是中了“五年紅!”
因為國不可一日無后,所以才有了現在的皇后。
“大皇子是個不可多得的憨厚之人,還是個能統領人才的人。”藍青山評價道。
是啊,做帝王的,不需要多少聰明伶俐。
只要善于利用人才就好。
好比,人才是錐子用得好扎別人,用不好就扎自己了。
“這次藍家的事情,他這些年也不斷的收集證據,想來不日就會呈現在御書房了。”
雖然大皇子這么做,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想建立自己的勢力。
可也有惜才的成分在里面。
這就夠了。
畢竟藍家已經樹倒猢猻散了,能不能想重整旗鼓,卷土重來未可知。
可大皇子還是勞心費力的去做了。
這一點藍青山自然是感激的。
“你想大皇子成為太子?”水一帆問道。
聽她這么說,藍青山的心猛然一沉,“這是帝王家的事情,從來都是伴君如伴虎。”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卷入天家的紛爭。
“可夫君,人終有一死,或輕如鴻毛,或重如泰山,難道夫君只想碌碌無為的過這一生?”
水一帆是知道他的抱負的,絕不是如此簡簡單單的偏安一隅。
見藍青山有動搖的神色,水一帆趁熱打鐵道:“不管夫君做什么,我都會跟著夫君。”
藍青山艱難道:“如果我要到飛沙走石的邊境去鎮守呢?”
“不離不棄·····”水一帆嘴里吐出這四個字。
藍青山忍不住伸手把女人攬在懷里。
多少人貪戀榮華富貴,貪戀紙醉金迷燈紅酒綠!
而她真的只是貪戀他。
“水一帆你給出來,水一帆。”
家丁慌忙跑過來稟報:“水姑娘,那個蕭家大小姐來了。”
水一帆不慌不忙的出門了。
蕭然提著裙子轉了一圈道:“你看我是不是變漂亮了?”
水一帆眸子都沒有抬。
會不會變漂亮,三天前,她就知道了。
“想不到,你調制的面膜真的有奇效,我今天是拿來配方的,”
蕭然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是白拿的,你要銀兩也可以,提要求也罷,我責無旁貸。”蕭然一本正經道。
水一帆干脆利落的把調制好的面膜,遞了上前道:“這些用完,你應該能告別你粗糙的皮膚和大餅臉了,以后不要暴飲暴食就能保持。”
“你不提要求?我爹可是驃騎大將軍,御前紅人啊。”蕭然放大聲音道。
很多人不喜歡她,但是又不得不巴結她,就是因為她有顯赫家世。
“過了這一村,我可就不認這個情了哦。”蕭然威脅道。
“我沒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水一帆轉身進了藍府,又回過頭道:“你要愛惜自己,不要垃圾桶里撿男人。”
說著水一帆一步也沒有停留進了藍府。
“小姐,這個水姑娘真是奇奇怪怪的,說得話也是莫名其妙的。”
倒是蕭然一本正經的問道:“我之前一直說誰是垃圾桶來著?”
“馮小姐,小姐一直和她兩兩相厭。”那丫頭也含糊道。
望著藍府,蕭然若有所思。
“小姐,”丫鬟看到自家小姐一臉呆滯的模樣,焦急的開口喊道。
“恩,走吧!”蕭然說道。
“小姐,二皇子約你去西郊賞花,小姐昨天還興高采烈呢,說可以用新面目見他了,今兒怎就悶悶不樂了。”
“你去回了二皇子,說我身子不爽,今日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