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之前鎮上一個養馬的,因為馬養得好,和云朵一樣潔白無瑕,別人給取的外號。”水一帆胡咧咧道。
九王妃一愣,隨即點點頭附和道:“三百六十五行,倒也是行行出狀元。”
“職業并無貴賤,做好都是人才啊。”九王妃不疑有他。
水一帆一看管用,心里得意,索性嘆了一聲:“可惜,我沒有學到馬老板的精髓,要不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藍小寶聞言,抬頭看著水一帆,眼神別提多復雜了。
半晌才問道:“嫂子,你來了京城,也就見識到更多的世面,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哥哥了。”
果然,藍欣兒一聽,深以為然:“我也害怕嫂子會不聲不響遠走高飛了。”
果果也是皺起眉頭,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那樣的話,我們以后就吃不到那么好吃。”
“真是太可惜了…但愿嫂子還嫁在京城。”
水一帆心里暗笑,她才不會遠走高飛呢。
她只能嫁個主神爸爸。
女人勉強的牽扯了一下嘴角:“不是有句古話,叫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木頭抱著走嗎,我這輩子就賴著你哥了,當然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也是。
“嫂子你可要說道做到哦,師傅說紅口白牙亂說的話,以后會給人拔了舌頭,那樣會很丑的。”藍欣兒立刻加重了手里的砝碼道。
“我見到你們,確實是機緣,我一定會好好珍惜。”水一帆微笑道。
沒想到,人小鬼大的藍小寶,態度也是不卑不亢,一本正經道:“嫂子肯定是個言出必行的。”
這彩虹屁吹的,水一帆很似受用。
她趁機壓著嗓子問道:“你師傅知道你們出來嗎?”
藍小寶偷偷往背后回望了一眼,飛快的搖搖頭道:“師母說要偷偷出來,要不給師傅丟臉,說他養不起我們。”
倒是果果大大方方的說道:“我父王應該是睜一眼閉一眼。”
對于這話,水一帆還是很認可的。
九王爺可是個大智如愚的人。
他們這么多人從九王府出來,還想瞞天過海?
不一會,水一帆一伙人就到了藍家。
鉆進廚房的水一帆,回過頭索性說道:“我一會多做一些飯菜,我覺得到了飯點,九王爺應該也會如期而至吧。”
九王妃沉吟了一聲:“那你一會再做個辣子雞,你上次做的辣子雞,我夫君回京后一直念念不忘。”
“那是自然。”說著水一帆端起廚房里一早做好的定勝糕,酥肉松和桂花糕,到九王妃的手里道:“你們先去填一下肚子。”
“好嘞那你忙,我就不在廚房里礙手礙腳了。”說著九王妃端著糕點,居然比兔子跑得還快。
似乎生怕水一帆會反悔一樣。
等九王妃走遠后,水一帆慌忙進了空間,把晚上要用的食材都搬出來。
又趁著四下無人出來后。
到后院找了兩個婆子幫忙洗菜,燒火,一時也就忙碌起來了。
晚霞慢慢的爬滿了天空。
原本有些蔚藍的云朵,如同火燒一樣的紅,讓人看了也跟著高興起來。
廚房里時不時傳來陣陣香味。
九王妃忍不住踱步到廚房道:“水姑娘你需要幫忙嗎?”
水一帆拿著筷子往大魚頭里一戳,已經骨酥肉爛,可以上桌了。
她隨手夾起一個小雞腿遞給九王妃道:“你替你相公嘗嘗,這個辣味合不合適。”
九王妃半推半就的嘗了起來:“對,就是這個味,心心念念,記憶猶新啊。”
等水一帆把菜全部端上桌的時候,九王爺和藍青山好似約好一樣進門了。
九王爺假裝看不到九王妃他們,搓搓手道:“真不好意思,打攪你們吃飯了。”
“父王,你也一起吃吧…”
九王妃也帶著羞澀的笑容道:“夫君,要不你就勉為其難和我們一起吃飯吧,你看水姑娘連酒都給你準備好了,還有你愛吃的辣子雞…”
“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師傅您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藍小寶手舞足蹈道。
九王爺落座后,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隱約讓人覺得,這,正中下懷。
藍小寶殷勤的給九王爺倒也酒,又夾了一塊桂花雞翅到他的碗里。
畢恭畢敬道:“師傅近日為徒兒家的事情,多有操勞,小寶無以為報,以后一定勤勉自省,爭取做個有用且積極向上的人。”
九王妃意味深長的和九王爺對視了一下,那眼神仿佛都在炫耀,“你看我挑的女婿不錯吧。”
倒是果果不明所以的鼓起掌來,一臉崇拜道:“小寶哥哥你好厲害啊,我父王就喜歡勤奮好學,腳踏實地的好孩子,以后果果也要和你多加學習。”
一頓飯,在歡聲笑語,其樂融融中度過。
果不其然,九王妃以酒醉為名,一家人在藍府光明正大的住下了。
還捎話讓李奶奶也搬過來了。
把他們安頓好后。
藍青山終于等到水一帆回到房間了。
“辛苦你了。”藍青山說道。
“怎么會呢?你在外操持這藍家的事情,也是辛苦的,我們不過是分工不同而已。”水一帆笑容。
女人那雙明亮的眸子,如同點了光一樣,讓人忍不住沉淪。
藍青山喉結一緊,轉過頭,避開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說道:“聽說今天馮小姐想為難你…以后她要是帶你去附庸風雅的地方,你可以拒絕的。”
“相公你是怕我會吃虧嗎?”水一帆嘴角一勾問道。
“你自然是吃不了虧,真是就事論事的話,你們也是半斤八兩,”藍青山說道這,用手點著水一帆道:“你絕對是八兩的那個。”
水一帆未置可否的聳聳肩膀道:“人家敬我一尺,我還她一丈,如若不然,我也不會任人宰割的。”
說著水一帆把袖口里的碧玉發簪掏出來道:“夫君,你喜歡嗎?我特意給你準備的。”
“這應該要不少銀子,你自己的銀子以后留著用,別花我身上。”
水一帆不以為然,高高興興的踮起腳尖,把那碧玉發簪固定在藍青山的發髻上,后退了幾步,端詳道:“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這發簪和夫君的氣質簡直是相輔相成。”
藍青山依舊面無表情道:“以后你還是少出門了。”
“為什么?”水一帆苦大仇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