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水一帆冷冷的拒絕了:“你在,他們才是家人,你若不在了,誰對我而言,都只無關緊要的人。”
無關緊要的人…她為何要如此殫精竭慮?
男人聞言,臉色變了變,低聲的呵斥道“你知道你再說什么嗎?
他們一直把你當成親人,難道在你的心里,他們就這么一文不值。”
聞言…
水一帆散漫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的看著窗戶外面的風景。
思緒萬千…
很多男人娶了老婆后,一旦自己的老婆和親媽產生矛盾,就會苦口婆心的說,“她是我媽,她養大教育我很不容易,你孝順她是理所當然的。”
可所有的理所當然,不是建立在對男人的愛上嗎?
因為愛,所以愛屋及烏。
所以,一再隱忍退步。
如果不是因為愛,別人再辛苦,養活一個人再不容易,那和她又有什么關系的。
她從小到大又沒有吃別人一口米,他媽的不容易,含辛茹苦,不都是他爸爸造成的?
又不是新娶進門的老婆造成的。
主神爸爸見水一帆沒有說話,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確實拋開現象談本質了。
忙開口認錯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責怪你,我是想說,這么長時間了,他們一直把你當成家人。”
這一點水一帆也是感同身受的。
“今天我見了馮明月,她說明天給我找住的地方,我想通過她,了解京城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藍青山還是耐著性子解釋著。
水一帆也相信藍青山,應該不是腦子有坑到,和氣運之女的感情要死灰復燃。
她立馬乘勝追擊:“很多事情要循序漸進的,既然九王爺已經答應出手保護你了,我想你應該凡事和人家商量一下,免得自亂陣腳。”
見藍青山有些松動了,水一帆嘴唇微微的勾起,趁機敲邊鼓:“九王爺今天也說了,小寶和藍欣兒他們會帶回九王府。”
“九王爺是當今圣上的皇叔,德高望重,不管是朝中,還民間都是有很高的威望,九王府一定是固如金湯。”
原劇情里,主神爸爸最后能洗刷藍家的冤屈,沒有讓藍青山死得不明不白。
除了有主神爸爸自己的不懈努力外,還有九王爺不遺余力的幫忙。
九王爺功不可沒。
這也得益于九王爺手里訓練精良信息網。
“你也跟他們一起去九王府吧。”藍青山近乎懇求道。
水一帆故意可憐楚楚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跟聽見什么生離死別的事情一樣。
女人低語道:“夫君,你難道一直覺得我在你身邊是礙手礙腳的?…”
礙手礙腳…自然是沒有的。
反而幫了不少忙。
藍青山周身自帶高不可攀的冰冷,從小藍父就教導他,男人流血不流淚,他并不怕死,唯獨想讓當年的事情水落石出。
把藍小寶和藍欣兒撫養成人。
半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盯著水一帆,說道:“你想留下來也可以,但是···”
藍青山和水一帆一對眼,繼續說道:“我們必須分房睡。”
水一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肆無忌憚的盯著主神爸爸那好看的臉龐。
似笑非笑。
主神爸爸渾身一顫,給水一帆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道:“如今在京城,不是在李家村,你閨譽要緊。”
“閨譽?”水一帆笑了起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傲嬌:“閨譽這種東西能吃嗎?可以下酒嗎?多少錢一斤。”
藍青山第一次聽到來自一個女人這樣的問話。
愣在那里,還沒來得及說話,水一帆已經搶先一步,依靠在小矮桌邊,擺弄著手里豆蔻道。
“夫君,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用在意粗枝末節的,閨譽這個東西,有就錦上添花,沒有···其實也沒什么的。?”
“所以,我已經習慣了和夫君共處一室,想讓我懸崖勒馬,已經晚了。”
面對水一帆的咄咄逼人,藍青山猶豫了一下,這才囁嚅著說道:“那就隨你吧…”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了,藍青山只好認命的去擺弄凳子。
見那板凳床鋪的差不多了。
水一帆伸出纖柔無骨的手,一把抓住了藍青山的手,眼神里都是熱切;“夫君我們之前同床共枕過。”
聞言,藍青山的表情卻有些不自然,像是根本就不記得,也不想承認這事。
確實有···
但那個時候,他是舊傷加中毒昏迷不醒。
如果硬說的話,水一帆那是趁人之危。
水一帆看著主神爸爸臉上有可疑的紅暈,投去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合著主神爸爸也會拔吊無情?
系統:可愛噠,我勸你善良。
水一帆頓時就更有興趣了:“夫君,我可不是信口開河哦,你身上的重要零件,我都把關過的?”
聞言,一向穩如泰山的主神爸爸,瞬間眼神緊張了起來,鐵青著臉道:“不許胡鬧。”
自己合衣睡著板凳上了。
他心虛了。
黑暗中···
藍青山等水一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后,翻身從凳子上起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看著主神爸爸一閃而過。
水一帆也緩緩的掙開眼睛,她一雙冷眸淡淡的掃過地上弄得整齊的板凳床,眸光凜冽。
這都一年了···
他們的關系還是毫無進展。
她一閃身進了空間。
照例,泡溫泉,洗澡,吃空間里的水果。
等覺察到主神爸爸,已經快到院外的時候,水一帆淡定的從空間出來,躺回了床上。
藍青山進屋后,站在床邊,認真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她依舊熟睡。
轉身想去凳子上睡的時候。
床上的女人忽然睜眼,伸手把主神爸爸一把拉進懷里。
藍青山猝不及防,直接撞道女人柔軟的懷里。
“夫君,都說良宵苦短,你說呢?”
藍青山本來想奮力掙脫的,奈何聞到水一帆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居然渾身乏力了。
“你想干嘛?”藍青山咬牙切齒道。
“無他,只想和夫君同床共枕而已。”女人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知道,我們這樣是無媒茍合,這樣對你不好。”藍青山蹦出這一句。
水一帆一愣,隨即一臉溫柔道:“我想聽著夫君的心跳睡而已,夫君何必猴急。”
猴急?
他猴急了嗎?
許是操勞了一夜,主神爸爸在那淡淡的香味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水一帆低頭狠狠啃了主神爸爸一頓,心滿意足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