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年,他明訪暗訪都沒有查出“黑騎”的任何蛛絲馬跡。
可南宮衣用兵如神,擁有的朝中勢力不容小覷,甚至父皇對他也是頗為喜歡。
如果不是他們未雨綢繆,想來太子之位也輪不到他。
所以,為了毀了他。
氣運之子不惜手足相殘,在那場戰役中運用太子的身份,悄無聲息的出賣軍情,運用兄長的身份,給士兵包括南宮衣投毒。
雖然,那場策劃,太子也是損失慘重。
可達成的效果也是驚人的。
南宮衣真的從神壇上跌入到深不見底的泥潭里。
而且,爬不起來了。
畢竟那些毒,都是他遍尋所得,根本就是無解。
南宮衣的每一天,其實都是在倒數生命。
就是不知道那“黑騎”是不是真的在南宮衣的手上。
可為了萬無一失,他們還是雙管齊下。
所以,之前氣運之子雖然對原主毫無感覺,可依舊和她虛以為蛇。
用他的話說,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再說了,太上皇行為詭誕不經,未必也在皇子皇孫的手里。
可皇子皇孫的概率確實最大的。
那是一支讓人聞風喪膽的部隊,足以威脅他的帝位。
他迫切想要收回已有。
可苦尋多年,依舊沒有半點的蛛絲馬跡,那部隊如同消失了一般。
只有皇家的人知道,那部隊的真真實實的存在。
并且殺傷力驚人。
甚至可以顛覆皇權。
這是他所不允許的。
云水月低垂著長長的睫毛,好似在認真思考一樣,嘴里喃喃自語道:
“我早就想為太子哥哥排憂解難了,哪怕是為了太子哥哥馳騁沙場,陪太子哥哥一起征戰四方,上陣殺敵。”
“如今只要太子哥哥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三阻四的。”
太子一陣惱火,這個蠢女人難道是不理解推三阻四的含義。
我問你離王的異常,你和我說這些有得沒得的事情。
簡直是對牛彈琴,雞同鴨講。
可如今有求于她。
而且眼前的她,還是個不知不扣的美女。
他不能生氣。
也生氣不起來。
對于美人,南宮睿總是能多一些包容。
太子皮笑肉不笑道 :“阿月,你放心,本殿下言出必行,以后我身邊定然是有你的位置的,你好好想想離王最近有什么異常。”
云水月露出一個顛覆眾生的笑容,唇瓣似含苞欲放的罌粟花一樣,吐字低魅,如同春日的暖風,一陣一陣的吹佛著大地。
油菜花忍不住就黃了。
少女聲音甜魅,音色里充滿了華麗的質感:“我才不要一輩子都躲在殿下的庇護下,我要保護殿下的,我為殿下當一個明君而努力,可殿下你現在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南宮睿看著她這樣,沉默一陣后,咬著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說道:“既然阿月想不起來,以后想起來的時候,就去北街口那布莊給我傳遞消息。”
云水月愣了一下,溫柔地笑了起來,局促不安地摸著腰間的香囊說道:“若說離王的特別之處,就是王爺昨晚他,特別的兇猛。”
“折騰的地動山搖不說,還要了一遍又一遍,所以,我一早就起得晚了,結果比太子殿下還晚些到云府,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云水月說著,一臉嬌羞的低下了頭。
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系統:我呸,紅茶。
太子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他其實不是想問這個。
這些,他壓根就不想知道。
可她,什么意思?
南宮睿胸腔內怒火四起,可面上已經端著溫和的微笑,語調中摻雜著絲絲心疼和不悅:“阿月,你還記得你成親的當晚我和你說什么了嗎?”
云水月勾唇,怎么不記得那些又當又立的話。
太子的至理名言就是:我是迫于無奈的,你一定要唯我獨尊。
原主會照章辦事。
可她不會傻乎乎的給他人做嫁衣裳。
“啊?····如今姐姐還是處子之身嗎?”云水月驚呼著。
太子皺眉····這個女人怎么那么難弄了。
他和云曦瑤干柴烈火的,早就情投意合了。
怎么會冷落云曦瑤呢。
再說了云曦瑤肚子里都揣上皇子了。
這也是他的一個砝碼。
“我和曦瑤妹妹相處的很愉快。”太子艱難的說出這句。
“看來是水月多心了。”少女桃花眼眨巴著,得意地一笑。
那暖白的小手,卷起手中的絹帕,唇紅齒白道:“那太子哥哥的意思,不是要水月和你保持一致的步伐嗎?”
“我·····”南 宮睿心里一陣煩躁。
今天的云水月怎么就這般的冥頑不靈,油鹽不進。
難道就一晚,就真的給南宮衣勾了魂。
這事,他不同意。
可成親當晚,氣運之子確實和云水月說過,會為彼此守身如玉的。
可如今……
花園的反方向,偏安一處···
“離王··”女人嬌柔的聲音,仿佛嫵媚的可以掐出水來。
眼睛里盈盈帶著春光,好似專門為了這個男人,而來到這個世界的。
讓人不忍出聲,怕攪了這美好。
“姐姐呢?”氣運之女假惺惺地問了一句。
“剛還在這呢!她性子古怪,總是無聲無息的跑開,這你也知道的。”南宮風為微微不悅的挑眉回應道。
氣運之女看了看周圍。
這個地方,之前是她和南宮睿的約會場所。
風景如畫,人跡罕至,甚至那個角度還可“登高遠望”,環顧四周,杜絕一切的可能。
她抬起手,想摘樹枝上盛開的木槿花,抬高了手,寬大的袖子一下掉落了下去,露出那節如同和田玉雕刻的手臂。
看得人眼花繚亂,氣運之女假裝渾然不覺,笑著說道:“這次,姐姐的臉給離王醫好了,也算是因禍得福,我好生羨慕姐姐。”
可空氣中,都是酸腐的味道。
南宮風有些不自然的轉移了視線,小聲地說道:“太子妃謬贊了,其實她的胎毒不是我醫好的。”
他覺得他有必要解釋一下。
氣運之女鳳眸大瞪,默默咽了咽口水,手上已經摘下一枝小小的木槿花。
那木槿花開得正艷,她挑起那丹鳳眼,頓時就來了興趣:“這個…如果離王哥哥不想說,曦瑤也覺得這事無可厚非,沒關系的,畢竟你們是夫妻。”
可話雖這么說,但氣運之女縮著腦袋,低著頭,一副好像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南宮衣扯動著嘴角,長嘆一聲,說出自己的疑問:“你姐姐可會醫術?”
不知為何問到這話的時候,他不自覺地想起,昨晚那女人勢在必得的樣子。
而且她臉上的“胎毒”非比尋常。
她一夜之間就能治好。
想來醫術是不錯的。
可之前···卻沒有半點風聲傳出。
如今見到她自幼形影相隨的妹妹,也就跟過來多問一句。
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