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愣了一會,還是大跨步的走開了,這個女人雖然是秦家的未婚妻。可…
江家?
秦家?
對,還有江家那個磨人的小妖精?
冷何年捏了捏貼身收藏著的玉佩,嘴角露出如沐春風地笑容。
好心情油然而生。
終于有個女人讓他開始牽腸掛肚了。
今晚秦家的家宴,他一定要粉墨登場。
看看那個小妖精會不會一眼就認出他。
有著隱隱期待。
可為啥,剛那個女人給他莫名其妙地感覺是那么地強烈。
難道是因為對秦家根深蒂固的仇恨?
她是秦家未過門的媳婦?
不過日理萬機的冷何年很快就把這事拋之腦后。
入夜,華燈初上。
江水穿著那件繡著黃色金絲的禮服,露出長長的天鵝頸,搭配著價值不菲的祖母綠掛墜。
倒也像模像樣,端得起名門閨秀的稱號。
今天是秦家舉辦的宴會,她當然要盡心盡力的打扮,秦家人向來最注重這些。
她不能人前失儀!
“江小姐,我們冷總說外面風大,讓你先進去,他在里面給你備了些熱水,你去喝一口,免得著涼。”
秘書轉達了冷何年的意思。
如今雖是春末夏初,但是入夜后,風起了還是微冷。
江水自然是認識這個秘書,一時喜不自勝,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你說冷總讓我先進去?”
冷何年,是帝都豪門第一家,冷家的養子。
雖然是養子,可是地位無人能及,冷老爺對他是愛屋及烏。
膝下無子,早些年就把產業悉數交到他的手上。
經過這幾年的沉淀,冷家更上一層樓,甚至一家獨大,就算帝都其他三家豪門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男人,是帝都女人無可企及的夢想。
他如同高不可攀的繁星一樣。
雖然江水早有耳聞,但是平時連面都見不到,更別說使出渾身解數來勾搭了。
如今····怎么?
如果是冷何年的話,其實她和鎮哥哥的感情也沒有那么堅不可摧。
畢竟她是姐姐的未婚夫。
她是可以不橫刀奪愛的。
人往高處走…
王秘書禮貌的點點頭,一板一眼的說道:“冷總說你穿著禮服,凍著了不好,江小姐隨我來吧。”
“你們家冷總在哪里,我要親自謝謝他的關照。”江月喜上眉梢的說道。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她一定要牢牢把握。
“江小姐跟我來。”
江水自然是唯命是從,甚至還害怕錯失這樣地良好機會。
心亂跳,亦步亦趨的跟在王秘書身后。
“冷總在里面,江小姐自己進去吧。”秘書在門口止步說道。
冷何年在秦家辦宴會的奢華酒店,包了個總統套房。
其實也不算是包。
畢竟這個酒店就是冷家名下的。
他不過是行了個方便而已。
江水到了酒店房門口,故意把自己的禮服拉了拉,露出兩個半圓,滿滿當當的都快把衣服給撐開了。
春光乍泄,風情萬種。
是個男人都會激動的靜脈曲張!
“冷總,我能進來嗎?”聲音有些忐忑,甚至帶著絲絲的討好。
如果說秦鎮是她要努力企及的男人。
那么冷何年,絕對是她高不可攀的神邸。
如今神邸墮入人間,居然給她拋出橄欖枝。
她臉色緋紅,恨不能現在就生米煮成熟飯。
她可以的…
秦家家宴也不算什么…
原本還站在窗戶看風景的冷何年,收起手上一直摩擦著的玉佩,淡言道:“進來吧。”
江水扭扭捏捏地站在他面前,一雙眼睛勾魂攝魄的朝他身上試探。
就差張開雙臂撲上去。
“你隨便找個位置坐。”冷何年不喜歡這樣莫名其妙地打量。
甚至這么近的距離!
這個女人怎么給她這么不舒服的感覺。
全然沒有昨天的心猿意馬…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此時此刻的冷何年其實是戴著人皮面具。
這面具上的人,相貌平平,甚至比秦鎮還不如。
可這不妨礙江水那熾熱的目光。
男人其他東西都是可以用錢和權替代的。
唯獨錢和權無可替代而已。
“冷總,我姐姐可能還要一會到,我還是去樓下等她,她很少出入這樣的場合,我怕姐姐一會不適應。”
江水忸怩作態道,畢竟秦家人不待見江月那是有目共睹的。
剛冷總的目光,讓她沒來由的害怕。
何況那個草包今天出席這個宴會,就是給她當墊腳石的。
無非就是一塊頑石而已。
其實秦家每年都有送節禮過來,可那些節禮最后不是落到他的口袋。
“我們今天不提她。”
冷何年的話,讓江水喜出望外,她果真比她的姐姐出眾。
不管是和誰聯姻,她都是當仁不讓的最佳人選。
“昨晚你也在這個酒店?”冷何年淡淡地問道。
昨晚他一接觸到她,身體就情不自禁了,欲罷不能。
可今天他們就面對面的坐著。
他居然波瀾不驚。
甚至心里還是有那種對女人的排斥和厭惡。
如果不是昨晚的事情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冷何年都想把這個女人丟到窗外去了。
江水想不到冷何年會問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愣,難道昨晚那個牛郎來她的房里,給別人瞧見了。
而且這個人還是冷何年?
這應該····不會那么湊巧吧?
“沒事,我只是隨口一問。”冷何年見江水有些局促不安,善解人意道。
“這個送你。”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塊和田玉的花生掛件遞了過去。
“這個···很貴吧。”江水喜形于色的說道。
冷何年微微的抬起眸子,看到她脖子上的祖母綠道“不及你脖子上的通透,自然價格也是天壤之別。”
當初的江家也是帝都榜首,留下的東西自然也并非凡品。
江水心虛的用手捂住那祖母綠道,“這個是我母親送我的嫁妝。”
冷何年眼神閃了閃,她的親生母親不是出生鄉村嗎?
這樣名貴的東西應該是接觸不到的。
但他到底還是沒有揭穿。
“宴會馬上要開始了,江小姐先下去,我隨后就到。”
等江水出了房門,秘書進來看著冷何年緊鎖著眉頭,悄聲提醒道:“冷總,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冷何年從貼身口袋里掏出那個粗糙的玉佩丟在了抽屜里。
剛才江水那貪婪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昨晚她明明抓著這花生樣的玉佩,喃喃自語,說這對她很重要,很重要。
可今天再次看到模樣相似的玉佩。
她似乎更關心玉佩的價格而不是意義。
難道是昨晚的她,不是她?
想到這,冷墨羽的心情稍稍好一點,昨晚那小野貓的樣子,確實更迷人。
可怎么腦海會不由自主的擠出那女人穿禮服的樣子。
明明那女人是秦家未過門的媳婦。
這…他可沒有挖人墻角的習慣。
“走吧。”冷何年收起了思緒,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