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往吳皓天說這話的話,原主那都要喜極而涕了。
畢竟從她牙牙學語的時候,云不知就一直圍繞在他的身邊。
他就是云不知的天,云不知的地,云不知的太陽和空氣。
他的笑容和言語對于云不知來說就是陽光普照大地。
吳皓天理所當然以為云不知會感恩戴德,想不到他漠然,高傲的等了一會。
居然沒有得到云不知欣喜若狂的回答。
這女人難道是傻了?
甚是都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
這不符合邏輯啊。
她應該是沒有聽到他的話。
“云不知,我和你說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吳皓天惱羞成怒加重了語氣。
似乎他和云不知一起回家是莫大的恩賜一樣。
當然要是以往原主也是這樣認為的。
原主一定一臉笑意加感激,如同小雞啄米樣的點頭應答。
可如今的云不知已經是那個玩世不恭的曲星辰了。
她自然是不會給吳皓天好臉色看的。
“我認識回家的路啊?難道你不認識了?非要和我一起回家。
原來你以前一直偷偷摸摸等我一起回家,感情是讓我給你帶路啊?”
“你不認識回家的路啊?”
云不知恍然大悟的問道,那雙朦朦朧朧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像是忽然洞悉什么驚天動地的大秘密一樣。
“你···你別不知好歹,要是以后還敢這么和我說話,看我以后還理不理你,你求我我也不會理你。”
說完吳皓天氣呼呼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要是以往,他發脾氣了。
云不知一定會驚慌失措的把紙條一張張馬不停蹄的傳遞過來。
內容無非都是千篇一律,浩天哥哥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嗎?以后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浩天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
浩天哥哥我知道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浩天哥哥我下個星期多要一點零花錢給你好嗎?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浩天哥哥你生氣了,我心里好難過!
可吳皓天耿直了背部等了一個下午,還是沒有等到一張紙條來。
哪怕是只言片語!
這····云不知真是翅膀硬了不知死活了。
他一定要給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吳皓天胸口的那口氣一直緊憋著,好不容易等到放學鈴聲響了起來。
他迫不及待怒不可遏的走到云不知的面前,大聲的吼道,“云不知,你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你還要不要做我朋友了?”
因為吳皓天的聲音出奇的大。
本來都打算收拾書本回家的同班同學,一個個很有默契的放慢手里的動作。
紛紛豎著耳朵想偷聽一些八卦。
畢竟日復一日枯燥的學習,讓他們對于這些八卦有著前所未有的好奇和期待。
而且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以前不是吳浩天占主動地位嗎?
如今怎么本末倒置了?
一個個生怕錯過一丁點的細節。
云不知道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往背上一背,道“知道啊,我做了一個下午的黃岡試卷啊,我還能做什么?”
“對了,我現在要回家了,要是你真的不認識路的話,就大膽的跟來,我不會取笑你的哦。”
說著,云不知霸氣的擠開吳皓天,昂首闊步的往前走了。
留下面面相視的眾人。
總覺得云不知好像不一樣了。
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
一時又說不具體。
可能是成績好了,人更漂亮了,更自信了。
甚至走路的姿勢都英姿颯爽了。
班里一些男生不安分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
以前的云不知真是“明珠蒙塵”啊。
原來自己的班上還有個這么漂亮的女同學。
而且不卑不亢,還有自信啊。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同學還沒有名正言順的“護花使者。”
雖然以前和吳皓天有些糾纏不清。
可人家吳皓天已經穩穩的霸占著校花柳詩月了。
柳詩月他們是不敢想,可后來者居上的云不知,他們還是可以惦記一下的。
系統:你們異想天開了!
云不知現在就和捕蠅草一樣,對著那些狂蜂浪蝶說“來啊,這里有香甜的蜂蜜。”
可真的有蜂蜜嗎?
等那些蝶兒蟲兒奮不顧身的過去時。
等待他們的可是尸骨無存。
呵呵······
系統冷笑著,和它爸爸搶女人簡直是自不量力。
給云不知的話砸得懵圈的吳皓天,半晌才反應過來的,他憤憤不平的加快了腳步追上了云不知。
“云不知你個死丫頭,你等等我,你知道你同桌來歷不明嗎?我看你們還總一起說悄悄話,可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啊。”
云不知聞言,停住了腳步,她修長的雙手拉了拉背上的背包,粉嘟嘟的小嘴唇呼出一口氣。
額頭上的空氣劉海,隨之輕舞飛揚。
那厚重的劉海經過她的修剪,已經打成薄薄的空氣劉海。
露出光潔絕美的額頭。
瞬間拉升了不少顏值。
云不知一雙嬌美的杏目直勾勾的看著吳皓天:“你叫我死丫頭?”
吳皓天給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甚至喉結動了動,吞咽了幾口口水。
他以為劉詩月已經美不勝收了。
想不到這個不修邊幅,永遠穿著一身雌雄莫辨校服的“小青梅”居然不知不覺已經美成這樣了。
難道女大十八變?
可明明前段時間見她,依舊是那般的慘不忍睹。
“是啊····,你就是臭丫頭。”吳皓天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以前不也是這么叫的。
又不是第一次。
也沒見云不知暴跳如雷啊。
云不知聳聳肩膀,輕輕的哼了聲,“一個大男人的怎么就讓我想起,萬惡封建社會里的惡婆婆呢?”
“你······”吳皓天給懟的瞠目結舌。
他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居然和人老珠黃的惡婆婆相提并論。
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簡直是有眼無珠。
“我問你呢,你傻不拉幾的知道那人的來歷不明嗎?”吳皓天撥高了聲音不滿的問道。
云不知也不急于回答,唇瓣慢慢的擴大弧度,如同正在悄然綻放的曇花,很有層次的開出艷壓群芳的姿容。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有名有姓有學籍嗎?怎么就來歷不明了,就算是來歷不明那也應該是班主任和警察叔叔應該操心的事情呀。”
她把尾音說得很有節奏感,讓人聽起來好像說話的女生人畜無害。
可吳皓天卻聽著莫名的煩躁。
“云不知,我和你說,你以后不要和他說話知道嗎?”吳皓天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為什么呢?”云不知歪著腦袋問道。
“為什么?你和我問為什么?你是不是傻了啊?”吳皓天的食指都快點到云不知的額頭了。
這個女人難道是這幾天中邪了?
以前他的話對她而已就是圣旨。
她從來不問為什么的,只會無條件的服從。
這幾天真是····真是·····越發肆無忌憚了。
“我和你說的話,你記住就是,問為什么干嘛?說了你又不懂,你聽我的就是了,要是不聽,以后我給你顏色看。”吳皓天堅硬的說道。
“是因為他比你帥嗎?還是因為他比你成績好?你這么詆毀他?,不…嫉妒他?”云不知一臉無辜的問道。
“嫉妒他?我他媽犯賤嫉妒一個私生子?”吳浩天目眥欲裂。
“憑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