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鈞聞言眼睛一亮,心頭已經踏實了很多。
他最擔心的其實就是柳至元不相信自己的話。
沒想到自己這么邊一說,他那邊就信了。
甚至還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這就讓許靈鈞很欣喜了。
甚至感覺心里終于有了主心骨,倒不是想依賴什么人,而是有一種有人與自己并肩作戰的踏實感覺。
他問道:“府主您打算怎么報復?”
“這次終結者系統開啟,我們的損失很大,而且畢竟還有不少已經傷亡的學員的尸體雖然殘碎,但還是要撿回來的。”
柳至元卻掉轉了語氣,說起了別的事情,說道:“尤其是冰原雪域,必須得盡快進行,被終結者系統洗禮,里面的獵頭食人魚已經死絕了,我們可以下水把所有的尸骨都撈上來。”
許靈鈞腦海里驀然間想起了之前憾云城的一句氣話,震驚道:“府主…您想…”
“他不要臉,我何必給他臉,揚人骨灰的事情我干不出來,但東西我是絕不可能給他的了,反正只要他敢問,我就是沒有,有也沒有,嘿,就是玩兒。”
柳至元伸手輕輕撫著高達身上的刀痕,冷笑道:“好厲害的雷霆刀氣,但這可不是老周所擅長的無上武技千煞刀訣,這老東西到現在都還在隱藏身份…也幸虧他沒有使用他最擅長的武技,不然的話,你恐怕沒辦法活著回來。”
許靈鈞心道那是你沒看到他倉皇逃竄的模樣。
什么千煞萬煞,在我靈鈞·奧特曼面前,他都將絕無幸免,也就是我的持久不行,三秒就萎了,連變大都來不及就徹底沒了精力,不然他就算跳下水,我直接跟著射到水里,估計他連揚骨灰的步驟都可以省掉了。
柳至元感嘆道:“這老小子還真是滴水不漏,哪怕做的這么隱秘,仍然隱藏自己的最強殺招,看來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啊。”
暴不暴露都無所謂了。
畢竟被我的真氣轉化為光然后全力轟了一記,然后又被獵頭食人魚追殺…他活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這時,柳至元關切的看向了許靈鈞,問道:“對了,周千陌既是沖你來的,必然為你準備了十足的兇險陷阱,你沒受什么損失吧?”
“損失?”
許靈鈞想了想。
然后看著自己面板上的8000的源值。
在賦源了火花棱鏡之后,還能剩這么多的數值…只君晴一個小姑娘可給不了許靈鈞這么多本錢。
而且底牌還暴露了。
納米戰甲和強襲自由高達都已經顯露于人前,但我卻多了一個火花棱鏡的底牌。
而且還被美女主動送上香吻,從她舌頭的動作來看,應該是第一次沒錯…而且順帶的還把人家摸了個遍…
毫無疑問,從某方面來說,我不僅沒有損失,反而還賺大發了?
難道周千陌其實是個好人?
如果不是被他害死這么多北玄武府的學員的話,許靈鈞還真想感激他一把。
相比起來,心懷不軌的周千陌此時尸骨卻很可能已經沉在冰河河底,與他的孫子遙遙作伴…不,不對!
許靈鈞搖了搖頭,心道沒見到尸骨,就不能認為他已經死了。
武者實力越強越難殺死,而面對一個上境宗師,在砍掉他的腦袋,順帶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給轟爛之前,是絕不能天真的認為他已經死了的。
他提議道:“府主,要不到時候把那個周慕的尸骨交給我吧。”
“怎么,這可是個燙手的山芋啊,你小子敢接?”
“這事兒跟我又沒什么關系。”
許靈鈞笑的一臉天真,“只是我一個朋友跟周慕頗有幾分交情,我琢磨著把東西交給他應該不錯…有些事情府主您拉不下臉來干,但他我覺得沒問題。”
“也好,畢竟你是受害者,你不說也就算了,你既然說了,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柳至元冷笑道:“這事兒可沒那么容易結束,有些事情交給你們年輕人來干,再好不過了。”
他顯然也是怒極,北玄武府就是他的根…而周千陌此舉,毫無疑問是在掘他的根了,真是的,不就是死了一個孫子么,至于這么瘋么…一下子害死了我北玄武府那么多人。
尤其終結者系統威力絕倫,連9級妖獸都可輕易斬殺。
但使用的代價也是相當驚人…未來數年之內,恐怕都積不夠足夠的能源了。
未來幾年,北玄武府怕是要成為多事之秋了。
而此時。
秘境之內。
安全區內的妖獸已經被全部斬殺殆盡,無論再如何強大的妖獸,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被絞殺在了安全區內。
只是終究者系統雖然可怕,但卻還影響不到危險區內的妖獸…
縱然如此,那驚天動地的威勢,卻是連危險區內的妖獸們都嚇破了膽,那真正是凌駕于力量之上的天威。
以科技之力,現天地之威。
一時間,幾乎連整個危險區的妖獸們也都嚇的瑟瑟發抖,各自龜縮在自己的地盤里,再沒有了半點異動之心。
危險區內。
堅固的冰面。
突然間一聲悶響,自冰面中間龜裂出一個大大如蛛網般的凸起,嘭的一聲,碎冰飛濺…
一道幾乎不成人形的身影顫抖著從水下爬了出來。
然后躺倒在冰面上劇烈的顫抖起來,眼底猶還帶著難以隱藏的驚恐畏懼。
差點死了。
縱然他是上境宗師之尊,那些食人魚們卻幾乎無窮無盡,如果不是終結者系統的突然開啟,波及到了這邊,將這些食人魚們紛紛嚇散,恐怕他周千陌,已經成為第一個被食人魚分食的上境宗師了。
僥幸…太僥幸了。
只是縱然逃了一命。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完全融化的雙臂。
那該死的許靈鈞底牌多的簡直數不清,誰能想象的到他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能顯化出如此灼熱的光芒,這不是真氣,而是真正純粹的光芒。
有點像是…
想著,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勉強爬起身子,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
想起許靈鈞的身影,他眼底浮現絕望的驚恐。
他不得不悲哀的承認,想起許靈鈞,他已經不再是仇恨憤怒,而是恐懼絕望…他甚至忍不住懷疑,哪怕這許靈鈞再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是否有勇氣向他出手?
眼下當務之急,是抓緊時間將斷臂續上,不然的話,恐怕會成為別人指證我的罪證。
周千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斷臂。
當真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