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花哨的一擊。
全力出手,轟然一擊中硬硬碰撞,霎時間便是氣流爆裂,房屋坍塌。
兩人唇齒之中皆是泛起血腥氣息。
武鴻州忍不住心頭暗暗驚駭…他乃是錯武門副門主,實力之強僅在門主之下。
可想不到這個許靈鈞背后竟然悄悄隱藏著這樣的高手。
儼然還在自己之上。
尤其對方出手兇勢滔天,那雙猩紅的眼眸好像一只兇獸一般…明明是對方占據上風,但不知為何,他反而生出了幾分對方已經被自己逼入了窮途末路之中的感覺。
正因窮途末路,反而更顯兇險!
“殺!”
羅杰一擊未中,已是察覺對方竟也是實力極強的對手。
心頭頓時大為憤怒,萬萬沒想到憾云城這種失勢皇子身邊竟然也隱藏有這般高手,且反應如此迅捷,自己突然出手,已是打了對方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可對方的反應卻快到能后發先至,是個勁敵!
這種級別的對手,若是自己對其不管不顧,轉而去殺那憾云城的話,到時候恐怕必然會重傷在他的手中。
但如今縱然成功殺了他…
自己也已經暴露了。
再想有如今天這般好的機會,幾乎已經絕不可能。
如此一想,心頭暴怒不已。
毫不猶豫,一招不中,下一招已是如雷光電閃,山塌崩摧,直朝著武鴻州而去。
武鴻州立時變招,反手一掌迎上…卻在半途化掌為拳、為爪、為指。
拳出掌勢、掌出指勁、指為拳勢。
出手竟是大出常人意料之外,然真氣凝結,好似無數匹練逆流而上,迎著那無邊雷霆悍然發動挑戰。
“錯武門!”
只一眼,羅杰就認出了對方的來歷。
曾經的武府之人對宗門天生的敵意,下手再無留情。
雙方再度狠狠的撞到了一處。
“哇”
武鴻州變招莫測,但絕對實力到底略遜半籌,唇角已是溢出血絲。
但看到對方臉色微白,顯然他也絕不好受…
兩人實力差距微乎其微,若是再打下去,恐怕是一個兩敗俱傷之局。
但只要想起自己交易給了那夏武侯的東西,又想起他許給自己的東西…
事關自己男人的尊嚴,這許靈鈞已經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
如果不能成功的抓住他,自己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若是宗門至高武技再泄漏到外面,那真正是必死之局了。
“啊啊啊啊…今日里,誰也不能阻我…”
武鴻州仰天長嘯。
縱然心知自己勝算不高,但此時卻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對方未必能勝。
雙方皆是抱有不可退卻之心,心知若是不將面前的強敵打倒,恐怕難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下一刻,再度撞在了一起。
真氣激突、氣流暴旋、震驚四野。
完全截然不同的真氣交錯轟鳴,造成的劇烈爆炸竟較之威力強大的炸彈也來的不遜色分毫,轟鳴聲中…無邊碎石飛濺,向著四面八方濺射而去。
自酒館向外。
方圓數百丈的范圍,那些房屋建筑盡都遭了大秧,好似處在電閃雷鳴之中的稻田,四處摧折。
伴隨著凄厲的救命聲。
兩邊的建筑里,有無數無辜的路人倉皇逃出…
兩大洞玄頂峰高手一戰,還是于鬧市之中。
也就是許靈鈞和憾云城所處的并非是居民區,而是商業街的偏僻區,且這些商業街本就是四處都是出口,這才沒有傷亡。
只是縱然如此。
在兩人無邊真氣威能之下,仍有不少的傷者…
若非是許靈鈞和憾云城解救的及時,恐怕已經有傷亡出現了。
當把那些傷者急忙送離到了戰斗范圍,許靈鈞和憾云城兩人也脫離了戰圈,看著那剛剛的酒館上方,兩名武者激烈的戰斗。
電閃雷鳴,真氣轟鳴。
一招一式莫不蘊含極強威能,雖然不至有毀天滅地之能,但也讓人委實無法想象,人類竟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能量。
儼然波及了整整一條街…
躲到暗處。
猶還忍不住心臟噗通噗通劇烈跳動。
這兩人皆是高手,感覺實力之強竟比當初讓兩人陷入苦戰的夏武侯還要更強上一籌。
無論哪一個…
如果沒有另外一個突然出現,破壞了對方的襲擊的話。
恐怕他們兩個今天都非得陷入苦戰不可。
想起剛剛的合作。
憾云城擅長偵查與反偵查,而許靈鈞則有小雅相助…兩人都發現了敵人的窺探,故意同時做出破綻,引誘對方出手。
果然這兩人并沒有通氣,直接干到一處去了。
而這會兒得脫險境,許靈鈞和憾云城同時對對方問道:“你什么時候招惹了這么厲害的對頭?”
問完,陷入了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良久之后。
憾云城無奈道:“可能是周千陌那老東西找來的殺手吧?襲擊我的那個人出手攜帶雷霆,有點像是傳聞中的宇宙海賊王…真有意思,傳聞中宇宙海賊王就是被囚困在南云武府,誰放的他還不是昭然若揭?”
許靈鈞無語道:“不是說沒有你殺害周慕的證據嗎?還是說你大庭廣眾之下服用元武丹了?”
“只能說我們兩個還是太天真了,他們做事需要證據么?周慕死,我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憾云城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道:“看起來,林地光那老家伙沒有依著我的想法做…這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什么?”
“沒什么…倒是你,這明顯是兩批人。”
許靈鈞無語道:“應該不是周千陌,周府主對我的態度還是挺好的,難道是夏武侯的事兒暴露了?”
他心道應該不至于啊,夏武侯的藏寶什么的本就是見不得光,怎么會暴露呢?
“確實是錯武門的人!”
憾云城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說道:“想不到,我們兩個干的這么隱秘,結果還是被敵人給找上門來了,而現在看來,兩個屎盆子咱們一人頂了一個,我頂了周慕,你頂了夏武侯。”
許靈鈞:“別說那么難聽,確實是我們干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算不上屎盆子,我就是好奇我到底是怎么暴露的,總不至于夏武侯提前把要找我麻煩的事情告訴了別人,然后他死了…所以就被人懷疑到我的頭上了?”
“有這個可能,但你放心,他們根本沒有證據,不然的話,錯武門的人早就堂而皇之、大張旗鼓的來找你的麻煩了,而不是這么偷偷摸摸的搞偷襲。”
憾云城轉頭看向了遠處那猶還激烈爆發的戰場。
說道:“希望他們兩個能同歸于盡,不然的話,咱們兩個就麻煩了…我本來還打算作為東道主帶你去嘗嘗帝都美食的,只要咱們兩個每天打一場,到時候打累了去吃飯也說的過去,只是沒想到有這意外突發狀況,看來我得閉關盡快突破洞玄境界,不然如果遇到了敵人,恐怕連逃跑恐怕都成問題。”
“我也是,看來之后的時間里得盡量深居簡出了,這個對我而言問題倒是不大。”
許靈鈞想起家里到現在走路都還一瘸一拐的雅雅姐,感覺他可以在她的宿舍里窩一年。
“走吧,別等他們兩個發現不對勁,到時候想走就難了,再見。”
憾云城擺手,往外走去。
而許靈鈞則站在原地沒動彈…
憾云城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容我先報個警吧。”
許靈鈞看著遠處幾乎被摧毀殆盡的一整條街,拿出了手機說道:“造成了這么大的破壞,我就不信帝都沒人管的么?”
“沒錯,是個好主意,這事兒該歸神兵衛來管,還是我來報警吧,你最好不要暴露。”
憾云城同樣拿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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