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大大,許靈鈞的家里又多了一位客人。
當初初看到李靜君的時候,王清雅和王天成兩人的眼睛都同時忍不住驀然間一亮。
隨即父女兩人都很小心的隱藏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嗯…這姑娘長的好俊,看起來很文靜的樣子,小鈞不知道喜不喜歡呢?
只是這事兒還得瞞著爸爸(小雅)才行。
王清雅已經當先熱情的迎了上去。
而聽到許靈鈞說的幫李靜君處理傷口的央求,王清雅自然也是絲毫不拒絕,很熱情的拉她進了臥室,順便打算好好探一探家風…畢竟這姑娘看著不像窮苦人家的女兒。
也不知道瞧不瞧的上小鈞。
可當半個小時后,兩女從臥室里出來。
王清雅眼眶已經濕潤了。
看著李靜君的眼神里儼然…
唔,大概就是自己的女兒被人販子拐走多年,再相見時,已經是她被打斷了手腳,然后扔到街上讓她乞討的場景。
心疼、憐惜到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而許靈鈞低聲詢問之后。
他才明白原來李靜君傷的極重,她的后背給一只妖獸撕了一爪,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看來格外的猙獰可怕,而且因為在秘境之內沒來得及處理,傷口已經潰爛了…
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姑娘,傷的卻這么重,卻還能一副完全無動于衷的模樣,她對于痛苦的忍耐力簡直強到了讓人震驚的地步,尤其是當她隨口說出沒事,我都習慣了之類的話后。
瞬間讓心頭已經把李靜君當成自家人的王清雅忍不住心疼憐惜。
直到坐下吃飯的時候還忍不住對她噓寒問暖,更不住的囑咐許靈鈞,等她們走了以后,記得多多照顧她。
倒是把許靈鈞給弄懵了…更別說本就對人情世故不太懂的李靜君了,看著王清雅的眼神簡直迷茫。
一頓豐盛的晚宴。
本來在許靈鈞的設想中,應該是王爸很掩護的早早吃完回房休息去了…然后他和雅雅姐二人世界,各種不可言說。
但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坐在一起吃飯。
許靈鈞心頭那古怪的旖旎之感竟慢慢的退卻了…
只覺得,這樣和諧的聊天也挺好。
而那個剛剛搞了個大烏龍的蛋糕,就那么很快被許靈鈞他們給分著吃了。
尤其是李靜君,吃了一口之后,眼底竟有些微唏噓神色,感嘆說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在自己的生日時候吃生日蛋糕,雖然這蛋糕是別人的,但味道真的很好吃。
幾人這才知道,原來許靈鈞和李靜君兩人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然后王清雅再度母性泛濫,又多給李靜君盛了不少的蛋糕,示意她多吃些,甚至把1和∞都喂進了李靜君的嘴里…不對,是1和8才對。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個蛋糕明明很大,王天成卻一口也沒吃。
而且吃完飯后,匆匆的就說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獨留下四人守在客廳里。
四人坐在一起低低的聊著天。
然后,看著天空中的煙花璀璨綻放…
“要出去放煙花嗎?”
王清雅突然提議說道。
許靈鈞攤手道:“我沒買那個東西。”
“我買了,想不到北玄武府的物價這么貴…我差點都破產了。”
王清雅皺了皺可愛的鼻子,抱怨說道。
“我已經破產了,就買了那么一點點。”
蘇喚晴有點憂傷的說道。
李靜君不解道:“我不太明白,買這種亮一下子然后就熄滅的東西,還花那么多錢,有什么意義嗎?”
“心靈上能得到滿足就有意義,就好像你終于吃到了生日蛋糕,雖然是別人的,但下次,我一定會備上兩個蛋糕來幫你們兩個同時慶生。”
王清雅握住李靜君的手,笑道。
李靜君有點懵懂的點頭。
“走吧…出去放煙花去。”
王清雅一手拉著李靜君,一手拉著許靈鈞,示意蘇喚晴從房間里把煙花拿出來。
四個人走出了房門。
北玄武府,其實就是一座小型的城池。
有不知道多少家庭聚在這里,而有多少家庭,就有多少煙花璀璨。
一簇簇煙花錦艷陣陣,向著天空升騰而去,帶著陣陣的轟鳴,給冰冷的天氣帶來些微溫暖。
寒風吹過。
蘇喚晴小臉凍的通紅,腋下夾著煙花連射炮,一手捂著耳朵,一手去點火,然后煙花的沖力直接把本來把好的方向沖偏了,嚇的她哇哇大叫。
李靜君則認真的蹲在地上,鉆研著一個炮筒式的煙花到底是怎么點燃的,她就從沒玩過這東西。
王清雅蹲在她的身邊,悄悄的點燃了引信…
突然冒出的火星嚇了李靜君一大跳,本能的施展回雪絕技,把煙花沖天而起,炮筒在天上不停的綻放火花,好似一道旋轉的流星,看來美麗無比。
許靈鈞靜靜的看著,臉上不自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種場景,他竟莫名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
感覺如果一輩子都這樣就好了。
以至于當煙花終于散盡。
十二點到了。
當李靜君帶著罕見的笑臉跟王清雅告別,并且約定以后幾天換傷都拜托你了,然后回去自己的家休息了,順帶還強行擄走了胖虎。
而目送蘇荷青和王清雅回了臥室。
許靈鈞也回了自己的臥室,然后沒一會兒,又被王爸那手舞足蹈的睡夢羅漢拳給打了出來。
只能仍然躺在沙發上。
他的腦海里回憶起的,卻是去年的這個時候。
記得去年過年,王爸忙的走不開,邀請他過去陪他跨年,雅雅姐也熱心邀請,甚至表示要親自接他。
但他拒絕了。
那個時候,雅雅姐就好像是天上翱翔的天鵝,而他許靈鈞,卻是連癩蛤蟆都算不上,就算她情愿倒貼,他也心有負擔,不敢輕易接受她的示好。
而現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
他已經脫胎換骨,能夠自如的和王爸還有雅雅姐交流,甚至還有閑功夫打一打壞主意…
說白了,終于成為了一個圈子的人。
希望可別一覺醒來,發現這一切其實都只是一個夢,而事實上,我已經在龍門考中失利,獨自在我的三百平大平層里黯然神傷了吧。
那可就太悲傷了。
想著,迷迷糊糊中…
聽著屋內那低微的說話聲,也聽不清具體說的啥,似乎是兩女在輕聲交流著些什么,得…我被坑了,說關上門連吵架都聽不到的,可她們壓低了聲音我竟然還能聽到,隔音效果太差了。
奸商,等明天我就去找麻煩去。
低沉的聲音好似兩只小蜜蜂圍著大腦飛繞。
睡意漸漸襲來。
許靈鈞漸漸的低頭睡了過去…
睡夢中,迷迷糊糊。
只覺得不知何時,懷中已多出了一具溫熱的身子。
夢…我真做夢了?
手掌上下摸了幾把,是真的?
許靈鈞剛想出聲,卻被一只手給掩住。
王清雅從被窩里冒頭,對著許靈鈞噘嘴輕輕噓了一聲,輕聲道:“別吵著小晴了,她剛睡著…還有我爸覺淺的很,讓他聽到,我可就沒臉活了。”
許靈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