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出醫院。
許靈鈞便忍不住捂著胸口,一臉心有余悸的模樣,說道:“那醫生表情太嚇人了,感覺好像要把我解剖下火鍋吃掉。”
“應該不會吧,他不是說想給你做全套的檢查嗎?”
李靜君好奇道:“免費的,你為什么要拒絕呢?”
“我…”
許靈鈞眨了眨眼,看李靜君一臉認真的模樣,心頭頓時大為錯愕,心道這姑娘竟然還當真了?
這姑娘看起來挺聰明,該不會骨子里是個傻白甜吧?
不對,應該只是沒常識而已。
這姑娘可能人生中只有修煉而已。
“許同學,原來你在這里。”
突的,有聲音響起。
李靜君聞言一怔,本能的擺出防御姿勢,護在了許靈鈞的身前,冷冷道:“左不凡,別欺人太甚,竟然還找到了這里,之前擂臺上許靈鈞同學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兩個聯手,你討不到任何便宜的。”
左不凡怔了怔,看著被李靜君護在身后的許靈鈞一手捂胸的模樣,心道他果然受傷了。
他歉然道:“李靜君同學,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事實上,我是來道歉的。”
說著,他對許靈鈞鞠躬到底,道:“抱歉,許靈鈞同學,害你受傷…”
許靈鈞聞言答道:“哦這個啊,沒事,其實我根本就沒…”
“我也知道你受的傷很重,不是一兩句話能彌補的,為了彌補我們的歉意,曲助教托我將他費盡了千辛萬苦獲得的北玄武令贈送給你。”
“頭好疼…好難過…”
許靈鈞一手捂頭,一手捂胸,問道:“對了靜君,剛剛那醫生說什么來著?就我們離開前最后說的那幾句話…”
李靜君老實道:“他說想抽你十幾管血,再從你身上切些東西做一下實驗,給你來一個全套深入的體檢。”
左不凡驚道:“什么?這么嚴重嗎?”
“不,并不嚴重。”
許靈鈞強笑道:“其實我很健康,尤其是腎,健康的簡直可以一夜御十女…醫生親口跟我說的。”
李靜君補充道:“但醫生聽說你施展了《乾天罡氣》之后,不是就很執著的要抽你的血,說之前的化驗結果不準需要重新檢驗么?”
“是我的錯。”
左不凡歉然說道,心道看來比我想象中還算嚴重,許靈鈞的話可能有些浮夸,但這個李靜君毫無疑問說的都是大實話…這姑娘看著就實誠,不是會說謊的人。
他說道:“這樣吧,這是我的助教費了一年多的辛苦才獲得的北玄武令,但我個人再友情補償您兩百學分,聊做歉意,實在不好意思,如果我手里有合適的丹藥的話,一定會給你治傷,但我得到的丹藥或者靈液都已經吃下了,這已經是我能拿出的全部東西了。”
左不凡認真道:“而且我可以跟你們保證,以后我們不會再去找尋那個豎鋸了,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吧…你受了重傷,我們損失了北玄武令,這毫無疑問是兩敗俱傷,不能再繼續拼下去了,我們是同學,不是死敵,對嗎?”
許靈鈞由衷道:“本來就是你們在糾纏不休,我其實特別討厭麻煩。”
“也就是說事情就此了結?”
“可以。”
“給,你的北玄武令!還有,學員卡拿出來,我給你轉兩百學分,當作你的精神損失費以及診療費了。”
“多謝。”
許靈鈞心道我前兩天才想著最好能弄到一面北玄武令,今天就給我送過來了?
還有兩百學分…雖然學分對我而言不算啥,但起碼也能包我明年一年的住宿費用了吧?
唔,誰會嫌錢多呢?
“不用帶那么多錢吧。”
帝都。
戰爭學府,王清雅沒好氣的看著提著一大箱子錢往后備箱里塞的王天成,房車很大,但再大的房容積到底有限,可自己這個不靠譜的老爹卻一直往里塞錢,錢,錢…
她沒好氣道:“帶那么多錢干什么,礙事又麻煩還重,你沒聽小鈞說北玄武府很冷嗎?我們多帶幾件衣服…”
“你老爸我皮糙肉厚,帶什么衣服?”
王天成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多帶點錢…用錢開路無難事,我怕到了那邊取錢不方便,你要明白,賄賂什么的可不能轉賬,會留證據人們不會收的,還是現金方便,順帶我還備了一百多個紅包,到時候小鈞的導師啦之類的挨個發一份兒,他在那邊肯定很危險,指不定就會被人欺負,我這做岳父的得上下幫忙打點才行啊。”
說著,他幽怨的瞪了王清雅一眼,說道:“岳父疼愛女婿還不都是為了女兒…”
王清雅總結道:“我倆肯定抱錯了。”
“瞎說,你比他老不少呢。”
王清雅憤怒道:“那叫大。”
“是是是,大大大…”
王天成隨口附合了兩句,又塞了一摞錢上去。
王清雅翻了個白眼。
不打算搭理自己這個腦回路異于常人的有血緣的非親生父親了。
而此時。
北玄武府之內。
接受了左不凡的北玄武令,以及兩百學分賠償的許靈鈞一路目送左不凡一路歡天喜地的離開。
他和李靜君一起回到了家里。
李靜君猶還有些不敢置信,詫異道:“事情這就結束了?”
許靈鈞點頭,笑道:“挺好的,這下子我們兩個不用互相照應了,以后也可以自由行動了。”
說著,他目光微不可查的在李靜君身上掃了一眼,隨即在她發現之前很自然的離開。
隨著這兩天的深入了解…
他突然發現,李靜君可能跟他所想的那種淡漠的少女不同。
雅雅姐也很冷淡,但她的冷淡是對于自己的偽裝…可能是為了減少騷擾吧,但面對自己的時候,她溫柔的手指一掐都能出水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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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靜君的冷淡,很可能是為了防止出丑。
這姑娘的常識似乎有些缺失…看起來,估計是在家里只知道修煉,其他什么都不懂的類型吧。
平常經常看到那些冷淡的女人,而現在許靈鈞才明白,恐怕所謂的冷淡只是偽裝而已。
哪有什么冷清,那純粹是沒把你當回事兒呢。
就如現在,許靈鈞感覺自己和李靜君也算的上是朋友了,所以…也就開始逐漸發現她的呆萌了。
“那就好,也算是省了不少的麻煩吧。”
李靜君嘆了口氣,說道:“畢竟不能下殺手,我對那種切磋式的較量其實不太感興趣的,還是妖獸更好,能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也能最大限度的逼出我的極限。”
許靈鈞詫異道:“你該不會一直在挑戰比你強的妖獸吧?”
李靜君點了點頭,看了許靈鈞說道:“只要我能突破到歸元境界,我就可以不用淪為生育的工具了。”
許靈鈞驚道:“這么慘?”
“只是一種說法而已。”
李靜君解釋道:“主要一旦有了孩子,肯定就沒辦法再全身心沉浸在武道中了,自然也就失去了攀登最頂峰的機會,事實上我奶奶當年如果不是因為嫁人生子,可能現在已經是造化境大宗師了,她一直引以為憾,而我其實也很喜歡武道,在踏足上境之前,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明白,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真傳第一頁,忘掉心上人!反過來也是一樣。”
許靈鈞笑道:“所以我才說我喜歡你…”
因為終于有女人可以無視我這該死的顏了,這可是連雅雅姐都無法免俗的東西啊。
“所以,許同學,我想請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全力以赴,跟我打一場。”
李靜君認真道:“除了那個《乾天罡氣》之外,其他的一切你都可以對我施展,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我覺得我可能已經不及你了,但我想知道,我跟你之間到底有多少差距,對,許同學,我想挑戰你。”
說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抬腳,在許靈鈞的腳上輕輕踩了一下,說道:“請接受我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