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放心的交代了好一陣。
等到顧希離開后。
許靈鈞歉然的看向了李靜君,說道:“不好意思,沒想到我竟然會連累了你,這下子,恐怕你也成為他們的目標之一了。”
“沒什么。”
李靜君笑了笑,坐在許靈鈞的床邊,伸手輕輕摸了摸胖虎那柔順的毛發,說道:“我來這里,次要目的是想要逃離之前的地方,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錘煉自己,說實話,北玄武府這么和諧我還有些失望呢…如果有一批實力極強的人來打我的主意的話,我還是挺喜聞樂見的,反正我的身份在這里擺著,他們就算打贏了我,也不敢下手太重的。”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許靈鈞,認真道:“不過聽那位顧希學姐的話,你至多一個月就能突破匯川境界了嗎?”
“差不多吧。”
“那我也得努力才行了。”
李靜君認真道:“我巴不得有人打敗我,這樣我就有一個可以挑戰的對手了。”
“總之你還是小心點兒吧,尤其是這段時間里…那秘境你還去嗎?”
“嗯,要去的。”
“去吧,這樣一來,秘境可能還更安全些。”
在秘境之內,好歹身份遮掩,只要做事像自己一樣低調些,到時候任誰也難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但在這武府里就不同了,武府雖然大,卻是有跡可循,敵人只要有心,想找到目標簡直不要太簡單。
許靈鈞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道可真是無妄之災啊。
顧希的意思很明顯…
敵人是要通過戰斗的方式,找到豎鋸這個身份的真身,幫那三個牲口報仇。
而一旦被他們發現的話。
到時候后續的騷擾會多如過江之鯽,煩不勝煩。
但如果想不暴露身份的話,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比如說在被他們挑釁的時候,裝慫一波,被他們輕易打倒…
當然,顧希深知自己絕不可能同意這種方式。
心理上排斥不愿這樣示弱是最主要的,但次要的…許靈鈞心道我就是想裝也沒法裝啊,那個鬢狗打了我一拳,卻被我給震斷了手臂,可見《無限神魔鍛體訣》到了第三階段,反震之力已經強的驚人了。
到時候我就是想示弱讓那些人揍我一頓,結果他們一拳打過來,自己的手臂斷了…
我要怎么跟他們解釋他們突然就骨折的問題呢?
我跟他們說你可能是缺鈣,感覺他們大概率是不會信的。
而依著顧希的建議,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到達匯川境界之前,豎鋸的身份盡量不要暴露,因為會招致很多的麻煩,化真真氣越練越少,雖然純度提升極多,但若是遭遇車輪戰的話還是會力有不逮的。
而等到了匯川境界,就是暴露也不怕了,那個曲正英是不敢親自出手的,其他人就是出手,你還怕他們不成?
但事實上,許靈鈞的想法又有不同,豎鋸的這個身份就算到了匯川境界也不能輕易暴露,他打算讓許靈鈞這個名頭成為一個符號,讓人一看到豎鋸就忍不住心生感激。
但如今敵人都找上門來了…
許靈鈞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去看看那個賀子銘比較好吧?”
畢竟他也是因為自己所傷,去看看關懷一下比較合適,再者…也可以跟他詢問一下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先了解一下敵人的流程比較好。
“也是呢,我還要去秘境,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李靜君說道:“胖虎我就放你這兒了,辛苦你啦。”
“放心吧,我晚上會回來給它拍打喂食的。”
兩人并肩走出了房門,然后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醫療區并不在六大校區之一,而是依附在武道區的附近…畢竟受傷的話,要么在秘境區,要么在武道區,其他地方罕少有爭斗,所以自然是就近設置。
許靈鈞進入醫療區之后,詢問了幾個女護士,就挑了一個看的比較溫婉順眼的,讓她帶自己去找那個賀子銘。
到了病房前,出于禮貌,答應了那個小護士互加號碼的請求,畢竟以后自己難免會受傷之類的…額…或者難免會打傷什么人,到時候聯絡人急救也方便不是。
然后,在那個小護士不住口的道謝聲中,他敲門,在聽到里面回應之后,推門走了進去。
豪華單人病床。
巨大到占據一面墻的落地窗,奢華的軟床和三人沙發。
看起來像賓館多過病房。
看來賀子銘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最起碼一學分一天的單獨病房,也不是誰都住的起的。
而在這寬闊的病房里。
此時一名約莫十七八歲,頭上纏著繃帶,相貌普通的年輕男子正靜靜的靠在那里看書,抬眼,看到推門進來的許靈鈞,他忍不住眼睛一亮,定定的叫道:“許靈鈞?你怎么來了?”
許靈鈞詫異道:“你認識我?”
賀子銘輕輕哼了一聲,說道:“在武道班里,你還是我的同桌呢,當然,我是刻意坐在你的旁邊的,畢竟你這樣的對手,誰都想要挑戰一下的。”
“哦?”
許靈鈞忍不住眼睛一亮,說道:“嗯,所以聽說你受傷了,我特地來看望你。”
說著,他順手把生活區買來的牛奶還有靈血藥劑放在墻邊。
賀子銘目光在那瓶下品靈血藥劑上掃了一眼,訝然道:“多謝你了,想不到你竟然給我送這么重的禮。”
“沒什么,誰讓我們是同桌的情誼呢。”
許靈鈞心知這賀子銘住院還是自己的鍋,自然有心補償,幾學分買一瓶靈血藥劑,也能讓他的傷勢恢復的快些。
賀子銘放下書,說道:“對了,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我是坐你左邊還是右邊嗎?”
許靈鈞:“…………”
“算了,好歹你也來看我了,還拿了那么重的禮。”
賀子銘嘆了口氣,說道:“而且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我一個失敗者,也確實沒資格被你記住。”
“不對,我只是有點臉盲,對別人的相貌有些模糊而已,但我知道你的名字。”
許靈鈞認真道:“事實上,賀子銘這個名字我早已經如雷貫耳,李靜君不過一介女子,在我心中,當屆北玄武府新生,唯有我與子銘而已,所以知道你受傷,我特地來看望你,因為我很好奇到底是誰這么厲害,竟然能將我一生的對傷。”
賀子銘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許靈鈞坐在了沙發上,說道:“所以我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賀子銘沉吟道:“也沒什么,其實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里一直在苦于修煉,我確實是將你當作我一生的對手,所以想要追上你…也無遐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然也不想招惹什么人,可那天突然就有人說我長的丑,倒了他吃飯的胃口,讓我滾遠點兒。”
他回想往事,臉上難以遏制的又浮現憤怒之色,看向了許靈鈞,質問道:“你說我丑嗎?”
說完,看著許靈鈞…
對上許靈鈞那張無辜的臉。
他有點尷尬的收回了眼光,無奈道:“我自認雖然比不上你相貌英俊,但也在中人之姿了,怎么,普通人連吃飯都膈應人了嗎?爹媽不給一張帥臉也不是我的錯啊,長著普通人的臉有錯嗎?”
許靈鈞問道:“然后就打起來了?”
“我反諷了幾句,然后就吵起來了,再后來約了演武場干架,然后我就輸了,被打了一頓。”
賀子銘皺眉道:“老實說,我到現在還有點懵…怎么隨便出來一個老學員就比我厲害了?我雖初入化真,但自恃根基不弱,百名榜57名,難道也是爛白菜?總不至于我是被人給針對了?或者說,我是給人背了黑鍋了?”
許靈鈞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
確實是背了黑鍋了。
而對方的手段也很低俗,演武場…無論什么事情,一旦上了演武場,就只分強弱,再不分對錯。
也就是說,他們會使盡各種手段逼迫他們的懷疑對象上演武場,到時候是就是,自然大賺…
就算不是,打你一頓怎么的?
演武場本就是給人習武切磋之地,打你你也白挨。
他們分明是要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雖然是尋私仇,但也不會讓人抓住把柄。
一時間許靈鈞若有所思,甚至還有些苦惱,對方如果要找我麻煩的話,該怎么辦呢?
也說我丑么…
話說這么虧心的話他們應該說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