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凌靈準時起床，由佩格女士將他送往學校。
欣慰的佩格女士今天特地給了他一百美元的零花錢，這個數目對于一個十歲孩子來說已經不少了。
只是凌靈看起來有些沮喪，笑容也很牽強，佩格女士只當這是孩子的起床氣。
昨夜的收獲很不錯，一百五十萬美元現金，百萬富翁成就解鎖。
可凌靈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昨晚拿著錢回家后，第一時間查詢了一下各種金屬的價格，再以神念給鳳求凰做了個體檢，才發現這一百五十萬美元頂多讓鳳求凰的投影看起來更亮一點，實體那是想都別想。
開始上課后，凌靈再次撕下一張白紙，很快他就又金蟬脫殼離開了學校。
隱身浮空，如游泳一樣飛上三十三層高樓，翻窗進入臥室。
佩格女士已經去上班了，所以他的動作沒有絲毫遮掩。
換上那身黑色行頭，他再次離開。
浮空術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因為可以避開一切障礙，所以絕對是當前出行方式的首選。
未來實力更強時，御劍飛行，環球飛行甚至星際旅行都不是夢。
紐約東郊，有一家鋼鐵廠，率屬于米國最大的鋼鐵集團。
一個半小時后，凌靈來到鋼鐵廠上空，體內鳳求凰投影微微搖晃，為凌靈指明了方向。
“唉，總是逼著我犯錯誤，繼續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變成反派啊，邪劍仙？”
鳳求凰所需的金屬量很大，在了解這個世界的金屬價格后，凌靈氣餒地發現，一百五十萬美金小菜一碟，一千五百萬就聽個響，一億五千萬能稍有作用。
去賺一億五千萬？
凌靈等不及，也不想等。
大不了將來紐約被打的時候，我負責幫你們清理一只外星人，最多兩只，單指齊塔瑞人，別的不行，利維坦巨獸得加錢！
他安慰了自己一下，飛身入內。
鋼鐵廠的外部防衛算不得嚴密，這里產出的都是是常見鋼材與部分普通合金，大部分成品密度高、重量大，想偷都不容易。
進入廠區核心，熱浪來襲，巨大的熔爐和冶煉機械正在運轉，工人在認真工作。
一路向內，凌靈很快找到了倉庫。
體內，鳳求凰輕輕顫動，毫不掩飾地釋放著自己對金屬的渴求。
面對粗大的門鎖，凌靈微微一笑，取出一張符篆激活，向前邁步，隱藏的身軀直接穿過金屬和玻璃組成的墻面。
穿墻術，小把戲。
進入倉庫，凌靈直接動手。
鳳求凰的虛影飛出，收斂了色彩的劍影如同鬼魅一般游蕩起來，一份份合金成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坍縮，化為粉末。
凌靈自己也沒閑著，來到合金區域，反正沒人看得見，他直接張開懷抱增加與金屬的接觸面積，劍影以他的身軀為載體兵分兩路開始吸收。
這里的金屬儲量很大，合金占據了百分之三十左右，按照鳳求凰的需要，合金肯定是優先于普通金屬的。
最常見的合金非鋼材莫屬，所幸劍影也很喜歡。
瞥了一眼角落處的攝像頭，凌靈嘆了口氣。
他的想法很簡單，干一票大的直接走人，下次直接換個地方，等風波平息得差不多了，再重新循環一次。
割草也得有計劃地進行。
這里的監控人員可能正在打盹，凌靈忙活了大半天，千噸左右的合金全部吸收完畢，轉頭又撲在普通金屬上，對方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他正疑惑時，警報聲終于響起。
開小差的監控人員瞥了一眼監控畫面，突然發現不對勁。
角落里剛才還滿滿地堆著合金的地方，怎么突然空了？
見鬼了嗎？
很快，倉庫大門被人推開，一大群安保人員和工人一起沖了進來。
凌靈遺憾地嘆了口氣，對快速奔跑而來的人員視而不見，將劍影收回體內，這才三步一回頭、依依不舍地穿過墻壁離開。
要是有乾坤戒就好了，直接一掃而空，回去坐著慢慢吸收。
來到開闊地，凌靈騰空而起，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凌靈偷襲了五座鋼鐵廠。
掐著放學時間，凌靈飛回紐約。
同時，他感應著劍影的狀態，臉上笑容愈發豐富。
一天之內，他讓劍影吸收了上萬噸的合金和普通金屬，雖然沒能讓劍影直接凝聚出實體，但也令它那近乎透明的影子變得更加明顯，吸收速度和能量儲量顯著提升。
這個黑活，硬是要得。
不過靠近紐約之后，遙望諸多摩天大廈，凌靈的笑容也收斂幾分。
“算了，還是提前給她們一點防身的東西吧。”
他沒有興趣關注紐約的任何事，就算反派和英雄打出腦漿子也不關他的事。
說得狠一點，哪怕這顆地球炸了，他也不在乎。
當然前提是先讓他恢復到能在宇宙真空環境中生存。
但佩格和凱瑟琳就不一樣了。
雖然這么說很羞恥，但這些時日一來，佩格是真的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凱瑟琳也將他視為弟弟。這兩個人都非常喜歡并且處處照顧著他，就連吃飯和說話都時常遷就，生怕他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他知道即便有一天兩人突然變成了灰，未來某一天也必定能重新回來。
可萬一在這之前，兩人因為其他事故死亡了呢？生活在紐約，就得承擔極高的死亡風險。
那個時候，打響指都沒用了。
回到學校，凌靈再次跟著佩格回家。
不遠處的地獄廚房，經過昨夜兩輪驚嚇的芭芭拉女士已經恢復了不少，她對著身邊西裝革履帶著墨鏡的上級認真匯報著昨夜發生的事情，不時伸出手在廠房中指指點點。
遠處，一名男子從遠處的樹林中跑來，手中拎著一個透明的證物袋。
“先生，這是在樹林中發現的。”
墨鏡男接過證物袋，袋子里裝著的是一片樹葉，葉子旁有一個清晰的弧形，邊緣有灼燒的痕跡。
他看了一眼后，便遞給了身邊的工作人員，“送去鑒定。”
接著他摘下墨鏡，嚴肅的神情稍緩。
“芭芭拉，沒事了，我會找到兇手的。”
然而芭芭拉好像并不領情，她蹙眉道：“亨特，你想把我排除在外嗎？”
亨特愣了愣，而后笑道：“當然不是，但是我覺得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畢竟…”
芭芭拉立刻打斷道：“亨特，我不需要休息，我承認漢斯的突然死亡讓我很震驚，我甚至發出了尖叫聲，但是你也應該了解，我也是一名特工，并不是沒有見過血的孩子，后來的事情才是令我暈厥的真正原因！”
亨特想到芭芭拉方才的話。
她頸部被襲擊，但是轉頭后什么都沒有看到，然后她看到了光，緊跟著就暈了過去。
亨特那莫名的神色讓芭芭拉更加惱火，她大聲重復道：“亨特！我說的是真的，我沒必要撒謊！除了狙擊手外，昨夜這里一定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當夜，電視臺還是緊急播報了一宗案件，討論者非常之多。
不是某特工在廢棄廠房被偷襲身亡，而是紐約附近多家鋼鐵廠倉庫內的金屬成品先后神秘被盜，總重量約合一萬兩千多噸。
媒體稱之為“鋼鐵大劫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