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槿:其實他想說,他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醉,都是作弊來的。
推酒?那必不可能!
沉槿喝過酒,不過那都是很遙遠的記憶了,現在回想起來,已經很模糊了。
記憶中穿插了太多個世界,也穿插了太多個人的人生,有些前段攪在一起,還挺讓人頭疼的。
記得那一次喝酒,是在公司的年會上,一桌一桌人挨著敬領導酒,還全都是白的。
尼瑪白的下肚,之后又是啤的,也喝的不少,白的啤的雜在一起,導致他回去之后大吐特吐,就差把胃也給吐出來了。
從那之后,就基本不喝酒了。
紅酒他是喝不下的,紅酒兌雪碧也不行。
葡萄酒,那種酸澀的口感,算了算了。
還是不喝酒的好!
沉槿搖頭拒絕道:“我的性格,不適合去推酒。”
原主的性格如果去了那個地方,不得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不可。
趙禾一想,也是,浩子太單純了,那種地方,偶爾她應付起來都會很吃力,更別提浩子了。
“也是,來,浩子,干!”
沉槿:…
救命!
真真假假,沉槿也喝了一些下肚。
“我喝不下了,我要去廁所。”看著趙禾還準備開酒,沉槿拒絕了。
“好吧,你去吧,生生,我們來收拾一下。”
菜還剩了一小部分,如果不是有酒的話,只怕早就被吃完了。
趙禾邊收拾,還邊給周生生道:“今天的飯菜還不錯,蘇文行的手藝進步了啊!”
因為趙禾只看到過蘇文行做飯,所以就下意識地以為沉槿不會做飯。
“是吧,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比我們吃的外面的好吃不少。”
“看來以后得經常蹭飯了。”
趙禾感嘆一聲,進了廚房。
沉槿則獨自進了廁所。
年輕人的夜晚,總是充滿了無限的熱情,月光正好,春宵一刻值千金。
沉槿本想睡覺,無奈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差了,酒精的刺激,讓有情人情難自禁。
正是東邊剛歇,西邊漸起,正所謂此起彼伏,不外如是。
年輕人啊,精力那是真的好。
興奮上頭讓左右兩邊的鄰居都沒有把中間的單身狗放在眼里,等到完事之后,一對呼呼大睡。
一對還算清醒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該清理的還是要清理。
后面,沉槿都沒在房間里睡了,反正鎖了門,直接進了空間。
褐色的土地充滿了潮濕感,沒有綠色的植物,遠處的山看著倒是挺綠的,就是,他過不去。
剛走到河邊,就有一道透明的屏障將他給攔了下來。
好吧,過不去了。
河水清澈,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要去到何處。
河里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這個世界看起來,就像死亡之后的新生,等待新的生命,新的開始。
這一夜,沉槿是在空間里睡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睡的是前所未有的香甜,不僅不做夢,還睡的很死。
直到鬧鐘響起來,沉槿都是懵的。
他不是剛睡著嗎?怎么鬧鐘就響了!
一看時間,七點了!
該起床來上班了。
夜里不想睡,早上起不來,說的就是當代年輕人了,恨不得把晝夜顛倒過來。
從空間里出來,隔壁的情侶還在睡,倒是蘇文行和孫進已經起來了。
在看到沉槿的時候,二人的臉還詭異的紅了起來。
蘇文行想起昨夜的瘋狂,就不由得懊惱。
他怎么醉到了這種程度?還…
那種事,說出來都有些羞于啟齒,只怕孫進都怨他了。
而對比深藏功與名的孫進,其實挺滿足的,嘿嘿嘿…
沉槿沒什么反應,他一個單身狗能說什么呢?
只能說,精神真好,這么折騰早上還起得來。
今天也是上班的一天,沉槿按部就班,按照原主的方式來。
然后,就被老板叫到了辦公室里,前前后后批斗了一個小時,這才被轟出了辦公室。
看著原主的工作內容,沉槿敲了敲電腦鍵盤,好久沒用,找找手感。
然后,在網上瀏覽著相關的資料,旅游信息,找到切入點,去寫文章。
今天也是加班的一天喲,只是加班?那是不可能的。
沉槿把原主昨天沒寫好的文案,和今天的稿子都弄完了,又是到點下班的一天。
沉槿前腳走,老板后腳就出來了。
“陳浩呢?又走了?這是把我的話給當成耳旁風了?”老板暴跳如雷,在大家面前咆哮出聲。
不少人都在心里埋怨起了沉槿,他倒是好,一走了之,老板的怒火全部都對著他們發了。
下班路上,原主的媽媽打來電話,讓沉槿好好照顧自己,家里一切都好,讓他不用惦記著家里。
工資發了自己好好存著,不用往家里寄了,她和爸爸還可以動,用不上他的錢。
問他想不想吃家里的蔬菜和水果,如今正是五月上旬,枇杷成熟,讓原主的爸爸給他送一些過來。
沉槿婉拒了,說不好之后他也是要回去的,雖然這里距離老家不算遠,但是跑來跑去的也太麻煩了。
在原主的心里,母父最重要,或許是看著母父在烈日下種莊稼的背影,原主心中酸澀,連帶著沉槿也有這種感覺了。
如果不是條件不可以,原主都想留在家中陪伴著二老了。
沉槿:哦豁,這想法就有點刺激了。
掛斷了媽媽的電話,沉槿就沒有在外面吃飯了,就怕那幾個喪心病狂的在家里等著他,讓他做飯。
因為今早蘇文行和孫進特意問了他,幾點下班。
果不其然,沉槿剛推開門,就看到四張嗷嗷待哺…啊呸,四雙期待的眼睛。
“浩子回來了,今天上班累不累?”首先開口的是一臉掐媚的蘇文行,那個樣子,沉槿都快覺得他要上來給自己捶腿捏肩了。
“浩子請,食材我們準備好了,開始吧!”說這話的是孫進。
“浩子看,酒已經備好,我友情贊助!”說這話的是趙禾,而那準備的,是一排的果酒,但是,卻是用高度白酒泡出來的果酒…
沉槿:“…”
“我,我什么也沒有,但是我會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愛吃!”周生生弱弱的舉起手表示,沉槿做的飯,真的好吃。
沉槿認命的走進廚房,看在這幾個人雖然有時不太靠譜,但是在這相處的時間中,還是挺照顧原主的,沉槿也愿意去做這個好人。
又是幾個下酒菜,沉槿嘗了嘗,果酒的味道還不錯,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的酒精度,口感醇厚,好喝。
今夜,是四個年輕人和一個老年人的狂歡,老年人就不用多說了,沉槿嘛,都可以叫老不死的了。
果酒喝著好喝,后勁那也是真的大,沉槿在兩杯果酒下肚后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忽然開始飄忽時,意識到自己這是上頭了。
之后的果酒,又進了空間里,被沉槿默默地轉移。
喝可以,醉了就不好了。
裝醉吧,昨晚的酒量太好了,就是他真的醉了,這幾個人也不會相信,想回房?那是不可能讓他回房的。
所以,只能舍命陪他們了,看著蘇文行喝上頭了抱著孫進親一口,然后跑到廁所里大吐特吐。
之后又引吭高歌,那破銅爛鼓般的嗓門直把樓上樓下的人都引來了。
“樓上的,大半夜發什么神經?不睡覺鬼哭狼嚎個錘子!”
“咚咚咚,你不睡覺人家還要睡覺,聲音小點!”
幾個人連忙把蘇文行的嘴給堵上,關鍵是,別看這人喝醉了,還很有勁?
折騰了好久,蘇文行腦袋一歪,直接睡著了。
大家:“…”
“不喝了不喝了,夠量了,睡覺!”
最后還是沉槿和孫進攙扶著蘇文行上的床,趙禾臉不紅心不跳的嚷嚷著回房。
沉槿:他要戒酒,尼瑪,和這群人喝酒,太折騰人了。
今夜倒是安靜了不少,左右兩邊都正經的睡覺,沉槿也就躺在床上睡了。
第三天,一樣也是上班的一天。
不過沉槿不一樣,他一大早出的門,下午才去上的班。
這一期的號已經出來了,他現在需要去驗證一下,到底中獎沒有?
如果中獎了,之后要做些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的,世界信息給的還是準的,天降大餅直接砸到了沉槿的頭上,五百萬,整整五百萬啊,就算是上稅后,對于普通人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想來當時原主中獎的時候,應該很興奮吧,就是不知道那筆錢他是怎么打算的?
原主雖然家境不太好,成績也一般,但是運氣是真不錯,有一對愛他的母父,并且彩票中獎這種東西,怎么形容呢?
真的純靠運氣,說是萬里挑一都太大了,有個數據,想中一等獎的話,概率大概是0.0000056左右。
二等獎的概率在0.00009。
三等獎0.000026。
如果有人想靠買彩票來發家致富的話,那估計是傾家蕩產也富不了了。
一上午的時間,沉槿兜里揣著新鮮出爐的三百多萬去了公司。
公司老板覺得,這個人不適合再做這份工作,于是在經過了暴跳如雷后,讓沉槿去人事部結工資走人。
恰好沉槿正有此意,于是欣然同意,“好呀!”
老板:好呀??
正常人不是應該立刻認錯的嗎?然后惶恐地說自己會認真工作的嗎?
雖然就算這么說了,也不會被留下來就是了。
沉槿:那也得是正常人啊,他像是正常人嗎?
老板忍不住臉色難看:“年輕人,年輕是好事,但是不聽吩咐,是不會有領導喜歡的,以后到了新的工作,記得加班是表明你的工作態度,認真工作,升職加薪都不是夢。”
“不要翅膀還沒硬,就想著飛!”
沉槿起身,低頭一笑:“說的有道理,不過,不是所有的公司都這樣的吧?加班都沒問題,但是不是做公益式的加班,知道為什么你做不大嗎?員工利益不到位!”
沉槿利落地拉開辦公室的門,“再見咯老板!”
老板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地看著沉槿。
回到座位,沉槿都是面帶笑容的,把原主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不多,幾個本子幾張紙罷了,裝在原主的包包里就行。
正在辦公的其他人看見沉槿的動作,面色都帶著幾分復雜。
當然,也有覺得沉槿活該的,好好的上班不好嗎?加班就加班,早退遲到是要鬧哪樣?
公司又不是做慈善的,這種人留著也沒用,還是辭退比較好。
也有人覺得,年輕真好啊,沒有負擔,來去自由。
像他們現在,就算想換一份工作,也得思慮再三。
公司距離家近不近?一個月到手的工資能有多少?時間成本生活成本都得算在里面的。
從公司出來,外面的太陽有點晃眼睛,沉槿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么了?
按照原主的想法,他是不是應該回老家一趟?
只是回去了后呢?又回來上班嗎?
原主想賺錢,陪伴在母父的身邊,如今錢有了,回不回來,兩說?
只是,原主突然得到這么多錢,會不會給母父寄回去?
寄多少合適?
全部寄回去的話,只怕是要嚇到二老。
思來想去,沉槿覺得,可以一點一點地寄,幾百一千塊的,能夠改善一下家里的情況,并且還可以在老家修建一個新房子住。
原主的母父現在都還住著土房子,和那個重女輕男的奶奶爺爺一起。
如果只是奶奶爺爺也就算了,關鍵是還有二姑姑和三姑姑一家,主要是還沒有分家,二姑姑三姑姑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是也時不時地跑回來,拿點雞鴨鵝呀蔬菜什么的。
每次回來都大包小包,從不空手回去,就是空手而來。
在沉槿看來,這就是打秋風!
原主的奶奶爺爺年紀不少了,七十歲的人了,地里能做多少莊稼?大部分還不是原主的母父種的。
只是原主的母父重孝,不愿意去計較罷了。
一周后,沉槿沒有告訴原主的母父,自己悄悄地回去了。
一路上,坐了汽車,再轉汽車,然后是面包車,最后摩托車,走了一段黃泥巴路后,這才到了原主的家。
原主的家算是那種小平層,只有一層,但是有好幾個房間連在一起的。
之前三個孩子,所以有六間房,這在當年也不算少了。
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屬于原主媽爸的那間房,被隔離在外了,而原主的奶奶爺爺兩個姑姑的房子被籬笆給包圍起來。
沉槿站在門口,看到原主的媽媽正拄著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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