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地動,用了三個月才算勉強平復下來,只是已經被破壞的家園,就需要長久的時間去重建了。
在這之前,眾人提議先將皇城遷至沒有受到地動的地方,等皇城重建好了,再遷回來。
這些事情,就不該沉槿管了,有便宜娘親操心,他只要安分就行。
因為地動,女皇的葬禮成了有史以來最簡陋的葬禮,幾乎是直接抬進皇陵的。
皇陵是從女皇在位,就開始修建,歷經幾十年。
待朝廷穩固了,三殿下和七殿下又開始和秦韶華爭奪皇位了,大殿下吃瓜,四殿下和八殿下換了個地方來禍害倌倌樓。
結果?
這一切都是四殿下和八殿下裝出來的,好色是真的,皇位她們也有興趣啊。
就是,想象很美好,她們的實力連三殿下和七殿下都不如,注定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風浪來。
秦韶華冕服加身,在皇城建好之日,登基為帝。
沉槿在宮里待了一個月,見到的人不是她要行禮,就是對她行禮,實在是無趣的緊。
就連那些小魑魅都不愿意靠近他了,躲得遠遠的。
更重要的是,她及笄了。
及笄第一天的晚上,便宜娘親和三個爹就給她挑選了十二個絕色美男子送到寢宮,美名其曰:成人禮。
沉槿:┳━┳ノ(°_°ノ)
這算哪門子的成人!
這也就算了,十二個美男子各有風騷,不是風姿,是真風騷。
不是俯首弄姿,就是對他狂拋媚眼,這也就算了。
更過分的是,居然直接上手??
“嗷你別改我腰帶,你走開,走開!”沉槿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腰帶,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身體是女他又不是女,搞個幾把!
“來人,給我把他們都帶下去!”
過慣了衣來伸手的日子,沉槿使喚人可是很順的。
門外,人進來了,只是都沒有動。
“殿下,這,女皇陛下發話了,說讓你在里面選一個陪著睡,余下的人自然就走了。”
沉槿眼睛都瞪大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讓他選了陪睡?
草泥馬這誰睡誰還不一定呢?
“你,留下吧!”沉槿隨手一指,算了算了,一個總比一群好解決吧。
其他的男人一看自己落選了,或咬唇或羞怒,再不濟就是跺腳,最后不得不退下,留下一地的胭脂香味。
“殿下,讓奴家來伺候你吧。”圍觀的人沒了,那個留下來的男人如同水蛇一樣扭到沉槿的身邊。
羞紅著臉,含羞帶怯,手上卻大膽的很,就來脫沉槿的衣服了。
沉槿冷著眼看著他,直接在脖子上一敲,人就睡了過去。
把人扔在床上,沉槿心中淚流滿面:這個皇宮是不能夠待了,他要搬家!
說走是不能走的,沉槿詳細地解釋了一下緣由,恰好前些日子二哥的嫡次女出生,那通身的紫氣,沉槿就知道,命定的太女來了。
留下了一封信,沉槿卷起自己的私房錢,連夜跑路了。
別問怎么出皇宮,問就是,宮里有狗洞。
皇城肯定是出不了的,只能等天亮了。
等第二天,那個倒霉的男人悠悠轉醒,發現自己就這樣躺了一夜。
而宮人們在門口守了一夜,以為能夠聽到點什么,結果聽了個寂寞。
雙方一合計,才知道事情大條了,殿下呢?
殿下啊,此時已經化身民家小農女出了皇城,正在馬車上悠然度日呢!
秦韶華看到了沉槿的那封信,并沒有那么動怒,“哎,不喜歡早說不就好了,我還以為這孩子喜歡呢?”
自己生的女兒,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秦韶華有時候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這個女兒是個有主意的,并且偶爾拿出的東西,也是她所沒見過的。
自然也能知道這個女兒不一般。
搖兒無心皇位的事情,秦韶華一早就看出來了,因為她從來都不參與朝政之事,每次她要教導或者討論什么,搖兒都會避開。
久而久之,秦韶華也習慣了。
孩子大了,無心的事情逼迫緊了也不好。
本來她是想著讓搖兒早點生個孫女出來,女兒無望了,那不是還有孫女嘛。
左右不過二十年,她還是等得起的。
根本就沒有想到,搖兒居然連夜跑路了?
為什么呀?
之前雖然有做戲的成分在,但是那百香樓不是跑的挺歡的嗎?
怎么現在選好了送過去,搖兒反而拒絕了呢?
這一刻,不是是秦韶華不理解,就連那三個從小教導沉槿的便宜爹也理解不了了。
嘶,沉槿到底在打啥玩意飛機?
看著越離越遠的皇城,沉槿忍不住哼起了歌。
遠離了“魔窟”,美好的生活正在向他走來。
馬車走走停停的,沉槿的頭也跟著一點一點,然后就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沉槿一臉懵逼,這是哪?
“謝謝你,讓我娘和爹活了下去,還成功登基。”與秦搖一般無二的女子出現在沉槿的面前,真誠道。
“秦搖?”沉槿不確定道,長的和秦搖一模一樣,但是?這是怎么回事?
“是我,謝謝你沉槿,替我完成了心愿。”秦搖笑著對沉槿點頭,“現在,我也要助你一臂之力了,快點回去吧,她在等著你。”
秦搖伸出食指對著沉槿的眉心點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沉槿:黑人問號臉???
靈魂一陣清明,沉槿覺得更加有力了,沒有一開始那么虛弱。
只是,這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她是誰?
他穿越的意義又在于什么?
為什么別人都不穿越,只有他穿越?
害,啥也不是,啥也不知道。
就在沉槿以為自己又死了的時候,他醒過來了。
依舊坐在馬車里,但是,嗯,車夫在拖他的包裹?
這能忍?
車夫看著沉槿睡的很熟,弄了弄他的臉都沒醒,便大著膽子打開了沉槿的包裹,結果看到了一大疊的銀票還有金條,銀子。
眼睛都舍不得挪開一下,然后計從心來,想偷了沉槿的包跑路。
然后便對上了眼神深沉的沉槿。
“啊——”
一腳上去,直接將車夫給踹在了地上,“偷我錢?下去吧!”
偷人錢財不道德喲!
當夜,沉槿做了一個夢。
夢里只有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香肩半露,溫柔地喚著他“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