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杰是誰?”呂曉云皺著眉頭,警惕地看著著許靜,“我不認識。”
“呵,是嗎?”許靜自嘲一笑,“五年前,那個被你強迫,咬了你一口的男人,你真的忘了嗎?”
“還是說,你忘了,你肩上的傷疤?”
許靜那個恨啊,就因為一不小心和許杰走散了,而導致當他們再次相遇時,她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遍體斑駁,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尤其明顯,一看就遭遇到了非人的對待。
她想報仇,可當查清了事情的起末時,卻發覺自己無能為力。
實力不夠,勢力不夠,別說報仇了,就連靠近那個女人的身邊都不行。
當時她就發誓,此生定要讓兇手以命償命。
所以這幾年來,她數次險中求勝,以命搏命,努力提升了自己的實力,發展自己的勢力,如今,終于和她站在了同一個高度上,甚至隱隱有超越的姿態。
這里面,還得多虧了呂茶,如果不是呂茶做的那些蠢事,需要她姐姐來擦屁股,她還發展不了這么快。
她等這一天,等了五年了,如今是再也等不下去,她要替許杰報仇。
“是他,你和他是什么關系?”聽到疤痕,呂曉云腦中浮現出一張模糊的臉,那個不識好歹的男人,居然敢咬她,掐死他都算輕的了。
“那是我親弟弟!”許靜忽然平靜下來,闡述著這個事實。
“或許你不知道,那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感情,比呂茶于你還要親,而你,居然為了那惡心的欲望親手殺了他!”
那是她唯一的弟弟啊,她從小疼愛著長大的弟弟,如果不是他們走散了,如果不是因為呂曉云,他應該在她的庇護下,嫁一個愛他護他的好女人。
可是現在,他卻永遠地躺在地下,她再也聽不到他叫一聲“姐姐”了。
“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他姐姐?”呂曉云不相信,許杰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普通人,怎么會有一個這么厲害的姐姐?
“你也太卑鄙了,為了陷害我,居然使用這樣的手段?隨隨便便就認一個死人當親人?真是可笑。”
呂曉云譏諷地沖著許靜吼道。
“是嗎?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為我為什么和你針鋒相對?為什么對你有這么大的敵意?就你手里那點東西,還不至于讓我做到這種地步。”
許靜驀地笑了,“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呂茶死了,我的心情我想你也能理解了,你也很快就要去見他了。”
呂曉云心里一咯嗒,“許靜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就憑你的實力,只能和我兩敗俱傷,你要讓其他人漁翁得利嗎?”
“誰告訴你只有我了?你不是在找葉楓嗎?諾,人來了。”許靜伸手向后指了指。
沉槿出手的干脆利落,手指在腿邊輕輕敲動,空氣中的水分子就開始躁動了起來。
在呂曉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她困在了水球中。
不過光憑此肯定是沒用的,裴婕站在沉槿的身邊,手中雷電出擊,覆蓋在了水球之上。
水導電,呂曉云在一瞬間就炸了。
許靜冷冷地在水球之中掙扎的呂曉云,倏地大笑,“你去死吧!”
異能發動,許靜的眼前忽然浮現出許杰的樣子,許杰的一顰一笑。
呂曉云瞪大了眼睛,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許靜的手上,還是以這樣的死法,因為一個男人,一個她看不上的男人。
沉槿松了口氣,沒事了。
許靜睜著眼睛,眼淚從眼眶中冒了出來。
“我這是哭了嗎?”
“弟弟,你終于瞑目了。”
她計劃了整整五年,如今終于如釋重負,可惜人已去,再回不來了。
裴婕面色復雜,不禁感嘆自己的好運,還能有重來的機會。
活在當下,需好好珍惜時光。
末世朝不保夕的日子,也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沒了。
看著沉槿的側臉,裴婕覺得,自己還是喜歡他的,原來,她不是不喜歡男人,而是喜歡能夠并肩作戰的男人。
楚小天覺得一陣心慌,呂茶的突然死亡,似陰影一般籠罩在他的頭上,并且,他身邊的那幾個女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小天,我們離開基地吧。”何奈推開門,沉默著坐到楚小天的身邊。
“為什么?我們在這里待的好好的,離開做什么?”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呂茶走了,呂曉云收拾了葉楓后,還能夠放過你?放過我們?”何奈咬咬牙,“如果你不走,我就自己走了。”
何奈可不想就這樣把命給丟了,末世里活著本來就艱難,死了就太虧了。
走到基地門口,楚小天卻被攔了下來:“對不起,你不能出基地。”
“為什么?”
“上面下的命令!”
任憑楚小天磨破了嘴皮子,他都出不了基地,何奈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轉身離開,留下楚小天一個人。
楚小天一輩子都待在基地里,沒有自由,每當他要勾搭上哪個有權有勢的女人時,第二天就會被人給揍一頓。
為了吃飯,他不得不做起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事情,用以換取食物,在基地里,有專門的地方可以提供給他。
沉槿就看著楚小天上下蹦跶,輾轉在數人之間。
因為和許靜之間有交易,沉槿需要將水異能的使用方法傳給其他的人,提高基地的戰斗力,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在基地里像個老師一樣的上課。
直到大家將他所會的東西學了九成左右,沉槿才離開基地,繼續闖蕩。
這次,只有裴婕陪著沉槿。
也不知道是因為喜歡所以習慣,還是因為習慣所以喜歡,反正之后的日子,裴婕的目光一直放在沉槿的身上。
沉槿:心好累…
他不想談戀愛啊摔!
他不想每天早上起來都看到裴婕的身子啊!
他不想整天的被撩啊!
他的身體受不住啊!
ค(TㅅT)ค
這一世,沉槿活的并不久,三十歲的年紀,正該男人如狼似虎的時候,他早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