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落肚，真實就是茶香味的甘醇和一絲絲的苦澀。
“你們年輕人不喜歡我們的那一套，我也就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了。”
“華晨總編但說無妨。”
華晨把細小茶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品盡，放下茶杯后徑直開口，請李淳罡喝茶那叫做前奏，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有興趣和我們龍騰中文網簽訂大神約嗎？”
“大神約？和我之前簽的有什么不一樣嗎？”對于傳說中的大神約，李淳罡曾經聽納豆稍微提起過一點，想要獲得大神約至少都要有一本作品達到月入百萬、進入榮譽殿堂等諸多條件才行。
還未等華晨開口，坐在一旁的納豆便按捺不住為其解釋道：“你那本鬼吹燈和公司簽訂的是作品的一般作品合同，是僅限于這一本書的！而大神約則完全不一樣，它面向的目標不再是作品，而是作者本人！”
“正如納豆所言，這就是兩者之間本質上的區別！當然細節上面大神約還會涉及到一些關于作者個人的福利，包括但不限于網站對其新作的全力宣傳和推薦，宣發費用至少保障在多少等等…”
可以看得出，李淳罡聽完大神約的好處之后，眼神中還是透露著一絲絲感興趣和意動神色的，這讓華晨心下大定，正準備趁熱打鐵......
李淳罡卻突然開口打斷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相對公平的，獲得了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既然我享受了網站給予的這些那些福利，那么我需要付出的義務呢？”
天下烏鴉一般黑，資本家在本質上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重利！
他可不會因為對方前面扔出來幾顆糖衣炮彈就急匆匆的一口吞出，到時候外層的糖衣融化過后才發現里面包裹著的是毒藥，就為時已晚了。
網文圈子暫時算是剛踏入其中的新人不甚了解，但新聞時常就有報道某些直播平臺與一些熱門主播簽訂合同之后鬧起的矛盾，最后一發不可收拾鬧上了法庭。
相比于資本實力雄厚的直播平臺，主播個人無疑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十有八九不僅要承受敗訴，還要賠償直播平臺一筆巨款！
至少李淳罡不希望相類似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義務其實很簡單！對于寫網絡小說的作者來說什么最重要？”
“小說。”
“不是，是寫！我們網站要的就是你寫網絡小說，所以大神約有且僅有一條作者需要的義務，那就是需要完成的作品數量！”
道出實情的華晨不再開口，而是為李淳罡和納豆重新續上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最后才為自己也倒上一杯，靜靜品嘗，靜靜等待對方的考量。
有時一些決定帶來的影響遠比想象當中要來的深遠，因此不得不慎重！
這時候，放在褲袋里的手機鈴聲突然間在寂靜的辦公室里響了起來，嚇了李淳罡一跳的同時，拿出來一看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你好，請問鬼吹燈的作者至淳至罡先生嗎？我是華娛中文網懸疑分類的主編陸秋意，多方打聽之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聯系方式。”
陌生男子的低沉聲音從手機聽筒里頭傳出，聽起來不急不躁，最低限度把自身的來路給交代清楚了。
雖然手機沒有打開揚聲器，但聲音還是足以讓其他人也大致聽清楚內容。
原本愜意的華晨眉頭一挑，立即坐直了身體，豎起耳朵想要更好地聽清楚手機里談話的內容。納豆也沒好到哪里去，當聽到華娛中文網時如臨大敵，眼神有意無意的朝著李淳罡的方向望去。
“對，是我。不知道陸主編找我所為何事呢？”
“我們華娛中文網誠意邀請你下一本作品可以來我們這，至于條件和待遇肯定都比龍騰那邊要高！至淳至罡先生不妨先聽聽我們的條件后再考慮如何？”
聽到這里，華晨臉色鐵青得十分難看。
再蠢也意識到自己公司內部有對方安插的人手，更嚴格上來說，是公司內部有編輯被對方給收買了，把至淳至罡來到他們龍騰總部的消息給透露出去了，這才讓華娛那邊的人迫不及待就打電話過來。
尤其是那句“條件和待遇肯定比龍騰要高”更讓華晨怒火中燒，但在李淳罡的面前卻偏偏不能表現出來，表面上是笑容滿面，內心里已經決定明天要好好徹查一下公司的內部人員才行！
現在華晨最擔心的還不是華娛中文網的電話，五大巨頭雖說龍騰中文網執龍頭地位，但背后都擁有大資本靠山，誰也不會輸給對方太多，不出意外的話，華娛這邊動起來了，剩下的也會接踵而至。
果不其然，和華娛中文網這邊掛斷電話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又是陌生電話打進來了。
華娛，嘉行，最后是創文......
看來其他巨頭買通的人員是同一時間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所以來電話的都是那么巧，而且除了自我介紹來歷不一樣之外，在談及給李淳罡的待遇上面，幾乎開口都是一致比龍騰中文網要好。
等于是在當著人的面在說人家壞話，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等李淳罡放下手機后，再看向華晨時都忍不住有點尷尬起來，只好拿起前面的茶杯掩飾掩飾。
“很抱歉，華總編。”
“沒關系，行業內的良性競爭才能夠更好地促進行業更好的發展！不是我王婆賣瓜，他們口中所謂的比我們待遇要好，那都是有附加條件的。
像華娛和嘉行兩家，一個看中的是影視改編權，一個看中的是游戲改編權，都想著能夠內部消化，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能理解！”
李淳罡聞言一凜，才意識到各大小說網站之間的這潭水可比他想象當中的要深，當然他沒有什么老么子的“第一次”情結，只不過是在龍騰中文網發過更加熟悉罷了。
如果是在差不多的條件下，還是會更傾向于選擇龍騰中文網。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貴公司簽訂大神約的話，協議范圍內我需要完成幾本小說？另外如果違約的話有沒相應條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