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有道剛進入白云群島,便急不可耐的找人詢問情況。
他所找之人只是一個筑基期修士,知道的事情很有限。
但起碼從對方口中知道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凌氏并無金丹真人陣亡。
這就說明跟凌有道關系最親的幾個人都沒事兒,讓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隨后,他乘著紅玉急往白云島趕,想要知道整件事情,還是要問凌緣生等人。
乘著紅玉的凌有道還未進入白云島,就被身在白云坊市的慕嫣然察覺到了。
“有金丹期修士在靠近白云島。”
慕嫣然猛的抬頭望向西南方,顯得很是警惕。
旋即,她臉色一變,微微激動道:“那是紅玉,肯定是夫君回來了。”
說著,她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遁光飛向從西南而來的那只五色鸞鳥。
很快,這對久別的夫妻就在鸞鳥紅玉的背上相見了。
“夫君,你終于回來了。”
慕嫣然很激動凌有道則比她還要激動。
只見他沖上去前,雙手一下抱緊慕嫣然的整個身子,纖細而又柔軟,鼻尖還有令人沉醉的芳香。
“夫人,你沒事兒,太好了。”
慕嫣然沉醉在凌有道懷中,輕聲說道:“夫君,不僅我沒事兒,爺爺,二伯,仁音都沒事兒。”
凌有道連連點頭,嘴里不聽的“嗯嗯”的應著。
隨后,便陷入了沉寂,夫妻兩人感受著彼此的體溫,沉醉在這種氛圍里,久久不能自拔。
也不知道是一炷香后,還是一盞茶后,或者是更久后,夫妻兩人才松開。
“夫君,我們回去吧,爺爺看見你后,一定會很高興。”
“好。”
紅玉扇動雙翼,飛過白云坊市上空,進入白云山,回到了凌氏家族。
整個過程僅僅十幾個呼吸罷了。
凌氏家族最大的廣場上,兩人躍下紅玉的背,然后凌有道用手拍了拍它的羽毛。
“紅玉,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自己去玩吧。”
“咕!”
紅玉點了點頭,旋即腳掌一蹬,雙翼猛然上下用力,四周頓時狂風呼嘯,飛速向著白云山的山林里飛去。
“走吧,去見爺爺。”
“嗯!”
魔亂導致許多凌氏族人戰死,僥幸活下來凌氏族人,也都在外忙于魔亂之后的重建,因而白云山內家族反而顯得非常冷清。
“夫君此去白龜島,為何此時才歸?嫣然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凌有道久久未歸,慕嫣然等人確實非常擔心,畢竟千群島鏈北段混亂不堪,他在去白龜島途中出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聞聽此言,凌有道嘆了一口氣。
“為夫離開白云島后,晝夜兼程,不到兩月就趕到了白龜島的白龜坊市。
隨即拜見了坐鎮在坊市的風語老祖,希望她能出手阻擋白骨道人,救救我凌氏家族,卻被風語老祖找借口打發了。”
“為夫去白云島就是為了請五大派的元嬰老祖出手,若是請不來五大派的元嬰老祖,又有何顏面回到家族。
所以就在白龜坊市一直待著,每日都去求見風語老祖,懇請她能出手救我凌氏,可風語老祖總是找借口敷衍為夫。
直到聽聞白骨道人已為五大派的元嬰老祖聯手擊殺,隕星海域魔亂已解,為夫這才好意思回來。”
僅僅聽到途中,慕嫣然臉色就變了,可還是讓凌有道把話說完。
然后才惡狠狠的說道:“夫君,你被那風語老祖耍了。”
“夫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凌有道順勢問道,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詢問慕嫣然,在自己離開的這一年多來,隕星海域發情況。
既是出于關心,也是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五大派可恨,我凌氏之所以陷入那樣的危機,完全是五大派在暗中操縱,目的就是已我凌氏為餌,將隱藏在暗中的白骨道人引到隕星海域,從而好圍殺他。”
凌有道心中一震,急忙道:“夫人,你細細說說。”
慕嫣然解釋道:“夫君,之前同仇陣前輩交戰的那個魔道修士,也就是那個叫蘇觀海的修士,其實是真玄宗的一位長老。
裘鷹當時與爺爺交戰時,身體肯定出了問題,爺爺猜測就是此人動的手腳。”
“爺爺也說,他雖然重傷了裘鷹,可裘鷹的傷根本不致命,裘鷹肯定是被蘇觀海殺的,也只有他有那個能力與條件。”
“他之所以要殺裘鷹,就是為了拿到裘鷹手里的上品法寶萬鬼帆,將之送進我族之中。”
“魔道修士在得知萬鬼帆在我族,肯定會想盡辦法搶回去,而之所以選中我族,就是因為我族有阻擋魔道修士的實力。”
“你離開后,白云坊市里的魔道修士對我族展開了瘋狂的攻擊,魔道修士猛攻數月后,見依舊不能攻破煙波飄渺陣,這才作罷,轉而將上稟白骨道人,說我族殺了裘鷹,搶了上品法寶萬鬼帆。
白骨道人知道這件事情后,便急匆匆來找我族,爺爺當時為了護住全族人的性命,差點兒被其逼死。
而五大派的四位元嬰老祖其實早早的就埋伏在了白云山附近,就等著白骨道人來,好圍殺他于隕星海域。”
凌有道仔細聽著慕嫣然講,可越聽他臉上的怒容越多,最后甚至道:“難怪,難怪她要說另外四位元嬰強者外出未歸,我怎么如此傻,除了有關元嬰老祖的事,又有什么事情能將四位元嬰期強者牽扯住。”
“她早告訴我就是了,為何要如此戲耍我?”
旋即,他緊緊握著拳頭,狠聲說道:“就是強者的權力,五大派,你害我凌氏不淺,若非你們讓我凌氏當餌,何至于死如此多的族人。”
“夫人,這是血海深仇啊。”
聞言,慕嫣然趕緊說道:“夫君,這話在我們幾人只見說說也就算了。
若是讓旁人聽了去,又傳到了五大派的耳中,要是知道我們因為此事怨恨之,日后五大派必然針對凌氏,凌氏將再無寧日,又談何為死去的族人報仇雪恨呢。”
慕嫣然言辭懇切,說道頭頭是道。
聽到慕嫣然的解釋,凌有道臉色的怒氣漸漸緩和,緊握著的拳頭也慢慢松開。
“夫人所言甚是,為夫莽撞了。”
凌有道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一想到這么多族人就因為突然多出來的萬鬼帆死去,他就無比仇恨五大派,便也就將心里話直接說了出來。
慢慢冷靜后,他也立馬意識到這種話不能亂說,否則會為家族帶來禍患。
“夫君也只是為仇恨迷惑,反應過來就好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凌緣生的屋外。
兩人進到屋內,當即拱手拜道:“見過爺爺。”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凌緣生猛地回頭,“有道,哈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聞言,凌有道當即羞愧道:“爺爺,孫兒讓你失望了,并未請來援兵。”
凌緣生走到他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本來就是五大派的一個陰謀,凌氏不過是受五大派擺動的工具罷了。”
凌有道點頭,“嗯,來的路上,孫兒已經聽嫣然說了事情的經過。”
凌緣生收回手,說道:“嗯,凌氏族人不會白死,我族也將一直記著,那些族人的死是拜五大派所賜。
但我族的實力在五大派面前太弱了,在沒有強大到足以與五大派抗衡的地步,我們就只有蟄伏,不能露出仇恨的獠牙,否則那還沒有鋒利道撕碎一切的獠牙就會被拔掉。”
“爺爺放心,孫兒明白。”
“你回來的也正是時候,隕星海域的魔亂才結束不久,家族可謂百廢待興,正是急需人手的時候。
我們要盡快穩定隕星海域四處群島,然后抽調人手相助附近海域的仙道勢力,與魔道僵持了數年,家族消耗太大,急需要從外補充。
加之如今白骨道人被殺,最多再有小半年的時間,便會傳遍整個修仙界,魔道修士知道此事后,必然重歸暗處,短時間內不敢出來鬧事了。
所以我們要抓住這段時間,盡量多斬殺一些魔道修士,他們可是覆滅不少仙道勢力與修仙坊市,富得很啊。”
“是。”
隨后,凌緣生給凌有道分配了任務,然后才離去。
凌氏在魔亂中的頂尖戰力并未則損,就這意味著凌氏在隕星海域的地位依舊十分穩固,海域之內,沒有哪個勢力敢于挑戰凌氏。
當凌氏修士抵達三處海域后不久,三處海域的各個勢力的頭頭腦腦紛紛拜訪,表面各自對凌氏家族的態度。
言明,之前所占據的凌氏靈島等修煉資源豐富之地,并非是要反對凌氏,挑戰凌氏,而是擔心那些地方無人鎮守,讓散修趁機破壞了,故而派遣修士幫忙鎮守。
如今凌氏回來了,當即撤出修士,將那些地方歸還凌氏家族,同時再次表明了對凌氏家族的擁護。
對于這些勢力的頭頭腦腦所說的話,凌氏修士心知肚明,只是心中冷笑罷了,卻并未表現在嘴上。
眼見這些勢力如此識趣,凌氏修士對其自然也是好生寬慰,言明凌氏深知各勢力的好心,凌氏家族上下很是感激,以后將繼續與各仙道勢力維護隕星海域仙道界的穩定。
反正就是你高興,我也高興,大家都撿好聽的話說。
凌氏通過這種和平的方式,很快就穩定了隕星海域。
隨后,凌有道上報給凌緣生,并提出即刻組織人手離開隕星海域支援附近海域的仙道勢力,趁著魔道修士尚未隱藏回暗中,搶占更多的利益。
至于凌氏人手不足的問題,他也想到了辦法解決。
白云群島的仙道勢力確實遭受到了重大挫折,以至于白云群島內處了凌氏穩坐泰山外,其余的仙道勢力幾乎都重新洗牌了。
但另外三處群島內的仙道勢力剿滅了入侵的魔道修士,可以說機會沒受到多大的損傷,可以征調這些勢力的修士,再配合部分凌氏修士,組成一支聯軍支援附近海域的各個仙道勢力。
這樣做既能幫凌氏作戰,也可以消耗這些勢力的勢力。
當然,這些勢力之所以愿意跟著凌氏家族干,肯定也是為了利益。
聽了凌有道所講,凌緣生就同意了,也不顧凌氏家族百廢待興,急需要人手的情況下,依舊為其抽調族人。
凌氏在隕星海域這邊準備反攻時,青丹海域那邊同樣發生了一件大事情。
一年多前,凌有金閉關的洞府上空突然出現了結丹異象,鎮守青丹海域的凌有仙當即親自盤坐在凌有金閉關的洞府外。
既可以防止有人偷襲,也可以在凌有金結丹失敗的情況下,及時沖入洞府救他。
相比凌有道哦,慕嫣然等人的結丹異象,僅僅只是四靈根的凌有金明顯弱了許多,就連牽引來的靈氣都顯得不足。
但好在他身家豐厚,在得知是靈氣不足后,直接砸了價值十幾萬塊下品靈石的上中下各品靈石。
這對于一個筑基期修士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他能有如此多的靈石,除了他本身會繪制符箓外,也因為他有經商的天賦,百余年來,倒騰來,倒騰去,這才積攢下了這么一筆連金丹期修士見了都會心動的靈石。
這般大手筆,就連鎮守在外的凌有仙都感到驚訝。
但為了結丹,這些都是值得的。
凌有金是幸運的,生在了這樣一個正處于蓬勃發展的家族,而他又身居很強的仙道技藝,這才讓凌氏高層愿意給他這個四靈根修士一粒結金丹。
過程雖然兇險,但他最后還是安全的結丹了。
凌有金結丹并未立即出關,而是穩定境界。
但因為他結丹的過程比較不穩定,為了穩定境界,足足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
而在此期間,凌有仙都守在其洞府之外。
凌有金境界穩定后,破關而出,剛一見到凌有仙,他就瞬間明白了所有事。
立馬上千陪笑,不停說著感激,類似于弱化版的老頑童。
明明已經是金丹真人,卻依然如此,看來他以后注定如此了,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