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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北海修仙界僅有的鸞鳥,鬼門關前走一趟的凌緣生

  白云坊市內的魔道修士傾巢而出,氣勢洶洶的殺向白云山。

  另一邊,白云山上的修士也都行動了起來,做好了與魔道修士拼命的準備。

  這一幕被四位元嬰老祖看在眼里,云溪老祖道:“聽聞白云山上只有六個金丹期修士與三只大妖,可看魔道一方,應該有十二個金丹期修士,凌氏處于弱勢啊。”

  最近一年多來,裘鷹想盡一切辦法,才又請來了三位金丹期修士,再次壓了凌氏一頭。

  浮空老祖道:“走,我們去看看。”

  說著,他先行一步,余下三人緊隨其后。

  三人飛在空中,卻沒有被一人發現。

  很快,魔道一方的練氣期修士就在筑基期修士的帶領下,殺進了煙波飄渺陣,向著大陣中樞殺去。

  魔道與凌氏對峙了好幾年,底層修士幾乎每日都會爆發規模不等的戰斗,雙方都彼此了解。

  煙波飄渺陣的中樞,陣眼等的位置,魔道一方早就摸清楚了。

  白云山上的修士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魔道修士靠近大陣中樞,同樣在筑基期修士的帶領下,大量練氣期修士殺向魔道修士,誓死不讓魔道修士靠近煙波縹緲陣的中樞。

  除此之外,還有多路魔道修士殺向煙波飄渺陣的各個陣基所在之地,無一例外,都被白云山上的修士攔住了。

  只要煙波飄渺陣不被攻破,那凌氏家族就將處于不敗之地。

  反之,如果煙波飄渺陣被攻破了的話,魔道修士就不會再受到限制,凌氏家族就危險了。

  正因為煙波飄渺陣的重要,魔道一方才想要攻破,從而減輕滅掉凌氏家族的希望。

  但因此,凌氏家族等仙道勢力才要誓死守護煙波飄渺陣,決不讓魔道的陰謀得逞。

  雙方的練氣期修士,以及筑基期修士在煙波飄渺陣內廝殺在了一起,加起來有接近一萬的修士。

  魔道與凌氏的高層同樣大打出手,只不過他們的戰場并不在地面,而是在白云山之上數百丈,甚至在千丈高空。

  金丹真人之間戰斗的余波覆蓋范圍太大,在地面動手的話,回造成極大的損失,所以一般金丹真人都是在高空中戰斗,那里空間大,也不會受到什么影響,相當的何時。

  魔道一方有十二位金丹真人,凌氏一方加上杉紫,紅玉,玄甲三只大妖,也不過只有九位金丹戰力,比魔道一方足足少了三位金丹期修士,雙方實力相差不算小。

  縱然如此,他們也不能退,因為身后就是凌氏家族。

  面對殺來的魔道金丹真人,凌緣生等人當即迎了上去。

  仇陣對付蘇觀海,凌緣生對付裘鷹,凌緣生與凌定山兩人實力強,對付魔道中的兩個金丹中期修士。

  如此一來,魔道一方就只剩下了八位金丹真人,凌氏一方則剩下了慕嫣然等五個金丹戰力。

  玄甲,紅玉,杉紫三只大妖均一挑二,它們雖只是堪比金丹初期修士的三階下品大妖,卻各有各的優勢。

  玄甲突破到三階下品已經有一百多年了,修為上要遠強于紅玉,以及突破不久的杉紫,它乃是霸下的后裔,蘊含稀薄的霸下血脈,且體型巨大,防御極強,即便不能擊敗兩個金丹真人,也絕不會被對方打敗了。

  毫不夸張的說,玄甲拖住兩個金丹初期修士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紅玉乃是鸞鳥,僅僅從血脈上來說,還要強過玄甲這只霸下后裔,且它擅長飛行,縱然獨自對付兩位金丹真人,也能與之周旋,也明顯不落下風。

  杉紫是閃電貂,單從血脈而論,確實不如玄甲與紅玉高貴。

  但它的天賦是掌控雷電,乃是一種攻擊威力極高的天賦,平心而論,它成年不久,確實不是兩個金丹真人聯合的對手。

  但對方也對它釋放出的雷電忌憚不已,以至于未能發揮出全部實力,竟被杉紫硬是拖住了。

  三只大妖硬生生拖住了六個魔道金丹真人,留了兩個魔道金丹交給慕嫣然與凌仁音對付。

  慕嫣然擁有下品法寶錦繡扇,凌仁音擁有下品法寶玄靈控水珠,都擁有不俗的實力。

  凌仁音是繼凌緣生之后族內第二個結丹之人,還要早于凌有道幾人,本人又是天靈根修士,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的修為已經接近金丹中期。

  其實她的修為實力不算弱,只能說她未經歷過生死磨難,戰斗意識不夠敏銳,說白了,實力是強的,只是缺少生死廝殺的經驗。

  之所以說她不適合坐鎮一方,倒不是因為她修為實力的原因,而是她性格的問題,考慮問題不夠全面,容易出現紕漏等等。

  四位元嬰老祖遠遠觀察著戰場,風華老祖開口道:“這凌氏的三只靈獸倒是有些意思。”

  四人是何等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一個大概。

  玉貞老祖緊緊盯著紅玉,眉頭緊鎖,忽地臉色一變,旋即露出震驚之色。

  周圍三人注意到了她的變化,紛紛轉頭看向她,浮空老祖問道:“怎么了?玉貞道友可是看出了什么?”

  玉貞老祖慢慢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只靈獸應該是鸞鳥。”

  說著,她伸出手指向正與兩個魔道金丹真人戰斗的紅玉,臉上驚訝仍未退去。

  “什么?你說它是鸞鳥?”

  三位元嬰老祖震驚出聲,倒也不怪三人如此震驚,要知道鸞鳥可是鳳凰的后代,堪比霸下與龍的關系。

  當然了,并不是所有的鸞鳥都是鳳凰的后代,更多的鸞鳥還是鸞鳥間相互結合誕下的,雖遠遠不及鳳凰誕下的鸞鳥厲害,可那也是貨真價實的鸞鳥啊。

  即便是鸞鳥一族中最普通的鸞鳥,也有很大的可能化形,因此鸞鳥曾經是一個很強的種族。

  風華老祖緊盯著紅玉,“那竟然是鸞鳥!”

  四位元嬰老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可很快又被壓下去了。

  只見浮空老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可惜啊。”

  玉貞老祖點頭贊同,“嗯,鸞鳥乃忠心之鳥,既然是大妖了,那靈智就已經大開,即便我等強行搶來,它也不可能為我等所用,反倒會因此仇恨我等。”

  云溪老祖道:“不錯,與其讓其仇恨我等,還不如維持現狀,來日若真能化形,也必然是我人族的一大助力。”

  風華老祖羨慕的說道:“也不知這凌氏走了何等的運氣,竟然尋到了這等有望化形的妖獸作為靈獸。”

  “老夫記得中古以后,北海修仙界就不曾出現過鸞鳥啊?”

  北海修仙界的歷史上存在鸞鳥,上古時代,鸞鳥是妖族中一個強大的族群,強大到不認為自己是妖族,而是自成鸞鳥一族。

  上古末期,曾爆發過一場大戰,那一戰中,大量強大族群覆滅,少數存活下來的也實力大損,鸞鳥一族就是其中之一。

  等到了中古時代,北海修仙界就僅有少數幾只鸞鳥。

  待進入近古后,妖族受鎮海宮控制,鸞鳥更是在北海修仙界徹底滅絕。

  聞言,幾人一愣,風華老祖看向浮空老祖,“道友的意思是?”

  “北海修仙界中不可能有鸞鳥,也不可能是自北海之外而來,那就只有可能是返祖的結果。”

  幾人細細思量,卻是只有這種可能。

  返祖,又稱血脈返祖,也可以叫變異,不同地方的叫法不同。

  浮空老祖道:“它雖是鸞鳥,可想要化形,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我等或可相助于它,來日它若化形成功,也能記下我等的好處,三位道友覺得如何?”

  三人點頭,“理當相助。”

  四人之所以決定相助紅玉,有兩個原因,其一便是紅玉是鸞鳥,有很大的可能會化形。

  這就是一個潛力股,四位元嬰老祖當然元嬰投資了。

  其二就是它與人族較好,若紅玉身在妖族的話,那它就將是人族未來的一個威脅,四位元嬰老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扼殺。

  四人心中已經決定了,如果紅玉有危險,他們肯定會出手相救。

  而到了此時,再看玄甲與杉紫時,便也不覺的有什么了。

  “咦?那小子竟然在此。”

  風華老祖目光掃視整個戰場,忽然見到正與蘇觀海激戰的仇陣,一眼就認出了他,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幾人聞言看了過去,浮空老祖疑惑道:“仇陣,他怎們會在這里?”

  旁邊的玉貞老祖道:“浮空道友,跟他交戰之人是你真玄宗的長老吧?他這是在相助凌氏啊。”

  仇陣是北海修仙界內少有的幾個煉器宗師,且他本人是散修,為不少金丹期修士煉制過法寶。

  雖只是金丹期修士,可名聲之大,絕不再任何一個元嬰老祖之下,在場的四位元嬰老祖也都認識他。

  浮空老祖點頭,“嗯,看樣子,他就是笑聲口中的那個相助凌氏的金丹后期修士了。”

  遠處,戰場之中,蘇觀海與仇陣激戰是那樣的詭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是在那里演戲呢。

  此戰,蘇觀海的目的就是讓凌緣生重傷裘鷹,而不是與仇陣分個你死我活,所以從一開始,他對仇陣就未出重手。

  仇陣本以為今次將是一場苦戰惡戰的仇陣震驚與疑惑,可對方既然不愿出重手,那他也沒必要逼著對方出重手。

  說白了,兩人之間沒有大仇,只是各自的目的不同罷了。

  他能幫助凌氏拖住一位金丹后期修士,便已經幫了凌氏的大忙,沒必要為了凌氏與蘇觀海拼命。

  所以他也同樣不出重傷,卻時時警惕著蘇觀海。

  他兩在這兒演戲呢,可另一邊的凌緣生與裘鷹卻是大打出手,就是要至對方于死地。

  兩人僅僅試探了兩三招,裘鷹就率先祭出上品法寶萬鬼帆。

  眼見他祭出了萬鬼帆,凌緣生也準備祭出上品法寶乾元鼎。

  但就在此時,裘鷹那邊卻出了異常,順便氣勢節節攀升,陡然之間就降了下去。

  裘鷹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只感覺在自己調動靈力的瞬間,丹田之中的靈力陡然之間散去。

  他不斷嘗試,可不論他如何嘗試,就是不能調動那些靈力。

  幾次失敗后,他終于慌了。

  但下一刻,裘鷹腳下一空,整個人竟然在往下掉。

  這一幕可把凌緣生看傻了,裘鷹在搞什么?難不曾要摔死自己看他看?

  他放棄了祭出乾元鼎的念頭,手持下品法寶玄元劍,頭頂下品法寶云絡傘,向著下墜的裘鷹飛去。

  但凌緣生不知道的是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幸好他沒有祭出乾元鼎,一旦祭出了乾元鼎,一定會被正觀察這整個戰場的四位元嬰老祖認出來。

  到了那時,凌緣生的選擇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獻出上品法寶“乾元鼎”,否則凌氏就有覆滅的危險。

  只能說命運使然,恰巧在他準備祭出乾元鼎時,裘鷹那邊出了問題。

  不斷下墜的裘鷹面露恐慌,不斷嘗試調動點頭中的靈力,試圖穩定住自己。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逼得他祭出一只木鳥。

  木鳥出現在其身下,整個人落在了上面,載著他懸停在空中。

  裘鷹揮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大松了一口氣,“總算時停下來了。”

  但還不等他將汗珠擦盡,凌緣生就自遠方飛了來。

  見此一幕,裘鷹霍然站起,“凌緣生!”

  “不行,我現在不能調動靈力,遇到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思及此,他當即驅動木鳥逃命。

  木鳥是飛行靈器,所需要的靈氣來自于鑲嵌在上面的中品靈石,所以裘鷹才能驅使。

  見裘鷹慌不擇路的驅使木鳥逃命,凌緣生心中疑惑,“奇怪,莫非裘鷹真出了問題?”

  但他的速度反而更快了,木鳥只是靈器,焉能飛的過一位金丹真人,很快就被凌緣生給追上了。

  凌緣生手握玄元劍,朝著裘鷹隨手揮出一劍。

  見丈長劍光斬來,裘鷹心中慌亂,立即祭出一張符箓,調動了一絲微薄的法力注入符箓,符箓被激發,光罩瞬間其籠罩在里面。

  丈長劍光斬在上面,光罩瞬間就暗淡不少,不過好在那道劍光消失了。

  裘鷹正松了一口氣,凌緣生卻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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