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的目光,顧景輝沉默了。
不論是高延青是魔道修士,還是妖族的傀儡,對于紫云宗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
唐昆問道:“關于高延青,紫云宗是不是欠各門派家族一個解釋啊?”
燕嘯調侃道:“是啊,堂堂北海正道魁首之一的紫云宗弟子,竟然跟魔道修士與妖族傀儡有關系,想想都讓各門派家族背脊生寒啦。”
紫云宗確實強,可燕氏家族也有元嬰老祖坐鎮,之前五大派不將燕氏家族放在眼里,燕嘯相當氣憤。
如今高延青不是魔道修士就是妖族傀儡,他正好解釋這個機會諷刺紫云宗,好讓自己的心里舒暢一些。
聽到燕嘯的言語中的譏諷,顧景輝心中暗暗惱怒,明白此時不是發火的時候。
于是認真道:“諸位道友放心,待返回總么后,顧某一定稟報此事,紫云宗會嚴查到底,屆時也會對這個叛徒進行通緝,絕對不會顧惜他。”
顧景輝說罷,唐昆立即接著說道:“好了,眼下不是討論怎么處理高延青那個叛徒的時候。”
他的話直接個這件事情定性了,雖然許多人心中對紫云宗不滿,卻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對于唐昆站出來替自己解圍這件事情,顧景輝并未心存感激,因為他清楚唐昆不是存心幫助自己,甚至巴不得紫云宗出錯。
而之所以還要替自己解圍,不過是為了大局著想。
如今魔道修士與妖族傀儡極有可能已經聯手了,如果五大派再不精誠團結,搞內斗的話,必定會被逐一擊潰。
唐昆看向各門派家族的領隊問道:“清點的如何了,被搶走的玉簡上都刻錄了什么?”
話音剛落,便見玉鼎門的領隊張夢川道:“高延青搶走的是半部焚天煮海訣。”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只有半部焚天煮海訣,別說化神期部分了,估計元嬰期部分都不全,即便前文有提及關于化神期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多。
其實張夢川此時心中也在暗叫僥幸,當時他最先刻錄的是丹集,當丹集刻錄完以后,他并未繼續用刻錄丹集的玉簡刻錄焚天煮海訣,而是換了新的玉簡刻錄焚天煮海訣。
后來他被高延青偷襲,雖然丟了半部焚天煮海訣,卻保住了整本丹集。
玉鼎門乃是以煉丹為主的門派,對丹藥的研究,甚至搖超過一些大派。要是他能將丹集帶回去,那絕對是如虎添翼。
“另外三位道友呢?你們被搶走的玉簡上刻錄了什么?”
唐昆接著問道。
“貧道的玉簡上并未刻錄焚天煮海訣。”
“紀某只刻錄了三分之一的焚天煮海訣,玉簡就被那些黑袍人搶走了。”
聽了兩人的話,眾人放心不少。
“還有一位道友呢?”
此言一出,眾人向著四周的眾人看去。
沉默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后,就見一人站出來,沉痛的說道:“唐道友,師姐先遭受黑袍人偷襲受了重傷,再之后與黑袍人的大戰中又為了救我,已經遭了黑袍人的毒手。”
“什么?該死,諸位道友,誰知道段英仙子的玉簡上刻錄的是什么?”
唐昆顯得很焦急,焚天煮海訣是否外流,就看段英仙子的玉簡上刻錄的什么內容了。
如果段英仙子的玉簡上刻錄了完整的焚天煮海訣,那魔道修士與妖族傀儡多半已經得到了。
面對唐昆的提問,眾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段英仙子的玉簡上刻錄的是什么內容。
開玩笑,誰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玉簡上刻錄的是什么東西!
先不說魔道修士與妖族傀儡了,僅僅是五大派就不希望各個中型勢力掌握化神期修士的傳承,特別是那部焚天煮海訣。
所以眾修士在刻錄的時候,都刻意避開自己要刻錄的內容,例如實際刻錄的是焚天煮海訣,然而他的眼見卻主要看著丹集,只是時不時瞟一眼焚天煮海訣。
但卻不要小瞧這時不時的一眼,修仙者不是凡人可以比的,他們隨便瞟一眼,能夠瞬間記住很多東西。
所以除了自己之外,別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玉簡里刻錄了什么內容。
五大派不知道各個領隊到底刻錄了什么,便不能頂點清理抄錄了刻錄焚天煮海訣的修士。
除非五大派想與北海修仙界內排名前二十的中型勢力徹底撕破臉皮,若是那樣的話,北海人族就危險了。
只要有妖族這個大敵的存在,五大派就不會與各個中型勢力撕破臉,北海人族就會亂不了。
說白了,這是各個中型勢力領隊的自保手段之一。
蔡霍憤怒道:“該死,出去之后,誰也別想走,一定要找出那些魔道修士與妖族傀儡。”
此言一出,眾中型勢力修士大驚,頓時人人自危。
唐昆立馬說道:“蔡道友不可亂說,我們的敵人是魔道修士與妖族傀儡。”
蔡霍沒有說話,他清楚自己剛剛因為憤怒說錯話了。
“諸位道友放心,我們五大派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面對唐昆所說話,眾人已經不相信了,都在擔心出去之后,會被五大派的人扣留下來,人心瞬間就散了。
唐昆暗嘆一聲,然后說道:“如今也只有祈禱段英仙子的玉簡里并未刻錄焚天煮海訣了。”
“諸位道友,我們先告辭了。”
便見幾個燕氏子弟對著眾人微微拱手,然后就離開了。
眾中型勢力有樣學樣,紛紛拱手告辭,在此期間,沒有一個人提出交換所刻錄的內容,補足焚天煮海訣,四象撼天印,丹集,符箓集。
無他,都擔心自己所刻錄的內容走漏消息,從而引來五大派的打壓。
凌氏四人與燕氏兄妹一起離開了正殿,一路上燕氏兄妹從未提及凌有道手中的化神期修士傳承。
兩人十分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只是筑基后期的他們距離化神期還差十萬八千里,即便有了化神期傳承也沒用。
所以并未提交,雙方的關系依舊。
離開了正殿的六人在浮空山上尋找靈藥,短短時間內就找到了百余株各類三階靈藥,十幾株四階靈藥,收獲不可謂不豐富。
其中燕氏兄妹分了一株四階下品靈藥,以及三分之一的三階靈藥。
海極島上的夜晚來臨,六人找了一座亭子休息。
凌氏四人避開燕氏兄妹后,凌有道悄悄說道:“化神期修士的傳承共有四樣,四象撼天印、符箓集、丹集、焚天煮海訣。”
“因為時間的關系,我只刻錄了焚天煮海訣與四象撼天印。”
說著,他將玉簡拿了出來,“現在你們每人刻錄一遍,爭取在出去之前都能記在腦海里,然后將玉簡毀了。”
三人點頭,然后立即取出空白玉簡開始刻錄。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否則要是籃子掉了,雞蛋也就都沒了。
凌有道深知這個道理,四人手中都有一份焚天煮海訣與四象撼天印的話,即便有人出事了,還有人能將這兩份傳承帶回家族。
而只要有一人回到家族,四人就不虛此行。
三人一遍刻錄,一遍聽凌有道講,隨著對兩份傳承的了解越多,三人心中也越發震驚。
待三人將兩份傳承都刻錄一遍后,四人又回到了亭子繼續休息,燕氏兄妹則當作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
時間過的很快,黑夜離去…
六人離開休息了一夜的亭子,繼續在浮空島上尋找靈藥。
半個時辰后,幾人聽到前方有打斗聲。
凌定山率先說道:“我去前面看看。”
說罷,他就御劍飛走了。
五人無奈,只得御劍跟上。
凌定山飛近了,才發現是三名筑基期后期修士在打斗,兩女一男,男的實力強些,此時正被兩名女修士圍攻,可即便如此,兩方依舊打的平分秋色。
他看到遠處地上的骨架,那骨架明顯有些年頭了,而他所穿的那些衣服已經看不出其具體的身份。
“咦?”
他正疑惑的時候,傳來男修士的聲音,“那只儲物袋是我先發現的。”
其中一個女修道:“笑話,寶物有德者據之。”
另一個女修也道:“不錯。”
男修冷哼一聲,“老夫本不想殺生,既然你們不知死活,那就別怪勞夫了。”
說著,那男修渾身氣勢陡然大增,手中鐮刀揮舞的嚯嚯作響,兩名女修被逼的連連后退。
然而兩名女修并不著急,其中一名女修說道:“別跟他鷹拼,他這種狀態肯定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時間長不了。”
“好。”
隨后,兩名女修開始與男修游斗,弄的男修異憤怒。
隱藏在一邊的凌定山算是知道了這是什么情況,原來就是殺人奪寶啊。
于是大喝一聲,“三位道友,這只儲物袋與我有緣,還請三位道友割愛。”
此話一出,戰斗在一起的一男兩女大驚,有人來了自己等人竟然嗎欸有發現。
三人在空中一個騰挪,瞬間拉開距離,彼此警惕的看向凌定山。
面對三人的敵視,凌定山一點兒也不著急,反而面上帶著笑容。
一女修喝道:“原來是你,明明受了傷,也敢來搶奪我們的寶物,找死。”
浮空山上的眾人基本都經歷過之前的妖獸潮,凌定山實力很強,喜歡在妖獸群里橫沖直撞,大家基本都認識。
那男修道:“兩位道友,我們先將此人殺了,再商量那只儲物袋的歸屬?”
“好。”
話音剛落,一男兩女立即殺向凌定山。
面對來襲的三人,凌定山一點兒也不慌張。
他雖然受了傷,可這三人同樣受了不輕的傷,以他堪比假丹期修士的實力,足以對付三人。
只聽他大喝一聲后,身體立即拔高,古銅色的皮膚顯得力量感十足。
“來的好。”
他一拳頭咋出去,打在男修的鐮刀上,“當”的一聲響,男修直接被震的滑了出去。
兩名女修暗暗得意,手中的靈劍分別砍再了凌定山的兩支手臂上。
“當!”
只感覺砍在鋼鐵上一般,兩名女修的面色大變,立即收劍準備后退。
“嘿嘿!”
凌定山左右兩拳齊出,打在兩名女修的胸口。
“噗噗!”
兩名女修胸口凹陷,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倒飛了出去。
凌定山御劍而上,朝著之前滑出去的男修以煉三拳,打的男修雙眼冒星星。
“嗝兒!”
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起,那名男修脖子被扭斷了。
兩名女修心中恐懼,誰也不管了,立馬御劍逃跑。
“快跑,他并未受傷。”
凌定山確實受傷了,只是兩名女修以為他沒有受傷罷了。
“想跑?跑的了嗎?”
凌定山的雙手靈光一閃,頓時就各多了一柄驚天錘,他雙臂掄圓了,然后脫手,兩柄驚天錘飛靈出去。
“嘭嘭!”
連續兩聲響,兩柄驚天錘砸中逃走的兩名女修后輩,兩名女修直接倒在了地上,嘴里一直流血不停。
兩柄驚天錘重新飛回到他的手中,被其放進了儲物袋。
凌定山收了男修士的儲物袋與鐮刀靈器,然后走上前,收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女修的儲物袋與靈劍。
當他接近最后一名女修時,那女修豁然而起,手中的靈劍直接刺向凌定山。
凌定山大驚,而也就在此時,斷水劍劃破空氣,瞬間而來擊飛了那女修手中的靈劍。
斷水劍在空中轉了一圈兒,又往回飛了去。
女修本就是提著最后一口氣,靈劍脫手了,她也整個人瞬間沒了力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凌定山罵道:“晦氣。”
伸手一探女子鼻息,這次時真的死了。
其實,即便沒有凌有仙出手,凌定山也不會有事兒。
因為那一劍的威力也算太強,即便刺在了凌定山的身上,頂天刺破他的皮膚,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凌定山收了這女修的腰間的儲物袋,然后拔出被擊飛刺進大樹里的靈劍。
“二伯,想不到你這老江湖的人,竟然也差點兒著了道。”
后方傳來凌有道的聲音,凌定山回頭,“那女人的一劍軟綿綿的,即便刺中了我又如何?”
“倒是有仙小子,自作主張幫我擋下了。”
他假裝憤怒的說道。
凌有仙無奈道:“哦,這么說來,還是我的不是了?”
幾人哈哈大笑,凌定山也笑道:“可不是!”
說話間,眾人已經走到了一起,“二伯,讓我們看看他們掙的什么儲物袋。”
聞言,凌定山把從第一個女修身上找到的兩個儲物袋之一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