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上空,聯盟的三艘天艦正圍著白云門的一艘天艦,發出各種攻擊。
正所謂寡不敵眾,即便它再怎么頑強,也再難以支撐,像是耗盡了最后力量的大雁,向著下方墜落而去。
下墜的白云門天艦里,一群白云門弟子正急的跳腳。
“快逃,快逃,天艦要墜地了!”
“逃?怎么逃?這里可是千余丈的高空啊。”
“別瞎折騰了,逃與不逃都是死路一條。”
聞言,部分白云弟子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那里等死了。
仍有部分白云門弟子不甘心等死,想盡一切辦法求活。
下墜的天艦身處千余丈的高空,而練氣修士根本不能御劍飛行,除非擁有飛行類的法器與靈獸。
這些人平時外出時,都是使用門派里的飛行靈獸,自家則沒有豢養。
至于飛行法器?
開什么玩笑,既然有飛行靈獸使用,要買什么飛行法器?
多出來的靈石購買修煉的丹藥不香嗎?所以天艦里的練氣修士幾乎只有等死的分。
但里面也有白云門的筑基長老,他們可以御劍飛行,自然不會留在天艦里等死。
幾個筑基長老準備御劍離開,臨走時帶走了幾個與自家比較親近的練氣修士。
便見數道光影從天艦里沖出,向著白云山外飛去。
“攔下他們。”
聯盟的修士不可能放過他們,十幾個筑基修士御劍緊隨其后,
仍有一段距離時,一連串的攻擊向著前面招呼了過去,飛在前面的白云門修士不備,瞬間被斬殺,尸體如同天艦向著地面墜去。
眼見天艦下墜,凌緣生非常著急。
畢竟那艘下墜天艦的防護罩已經消失了,若直接撞在地上,絕對會七零八落。
“幾位道友,還請助凌某一臂之力,攔下那艘下墜的天艦。”
幾人看了看,當即點頭道:“好。”
便見聯盟的四位金丹真人飛至下墜的天艦傍,施展法術控制住下墜的天艦。
然后慢慢控制天艦向下,半晌后,天艦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便見天艦多處損毀,不過仍有較為完好的部位,修肯定是修不好了。
不過天艦上的許多零件都可以用,加上滄漓凌氏的寶船,未必不能拼湊出一艘新的天艦。
蒼龍門太上長老道:“凌道友,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們就先走了。”
凌緣生點頭,“多謝三位道友相助。”
三人飛走之后,他立即給離此最近的凌定山與凌定舟傳音,命二人帶一些人來看守白云門的天艦。
兩人接到命令后立即向著凌緣生所在的位置出發,沿途收攏了十幾個族人,匆匆趕到天艦墜落的位置。
“拜見族長。”
“免了。”
“定山,你跟定舟立即帶人將天艦圍來,此乃我滄漓凌氏之物,不準任何人靠近,違者格殺勿論。”
凌定山與凌定舟同時應道:“是!”
凌定舟又問道:“族長,萬一有人從天艦里面出來呢?我們也要殺嗎?”
凌緣生搖頭道:“我們對天艦里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而里面的人卻無比熟悉整艘天艦;因而里面的人對我們有大用,出來的都抓起來。”
“遵令。”
交代完后,他立即化作一道遁光追那三位金丹真人去了。
凌緣生擔心要是自家不跟著,若發現了什么好多西,備著自家就吞了。
四位金丹真人飛至白云山上空,注視著下方的一舉一動。
少頃,金蟾與玄甲相繼而來,巨大的體型在地面上留下了兩片陰影。
又過了一會兒,四位筑基修士一起御劍而來。
四人穿著不一,顯然不是來自某一個勢力,而是來自聯盟里的四大勢力,其中一人正是凌有道。
便見四人拱手恭敬道:“拜見四位真人。”
蒼龍門太上長老乃是四人之中修為最高者,所以是聯盟的盟主,于是揮手說道:“免了。”
“謝四位真人。”
“聽著,你們各帶四名筑基修士,以及一些練氣修士,前去接管白云坊市。”
四人之中有個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中年人,乃是蒼龍門當代掌門,姓鄭名奎,擁有筑基后期的修為。
鄭奎說道:“太上長老,坊市里不僅有不少白云門的弟子,其中還要許多外來的筑基修士,以及當地的筑基散修,以我們這點兒實力,怕是壓不服白云坊市的人啊。”
其余三人也道:“鄭掌門所言甚是。”
白云坊市乃是千群島鏈北段最大的修仙坊市,其中的筑基修士絕對不在少數,若無金丹戰力壓陣的話,還真很難威射他們。
蒼龍門太上長老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此行金蟾與玄甲會跟你們隨行,有次兩尊大妖壓陣,老夫倒要堪堪哪個還不開眼敢違抗我們的命令。”
“你去了之后,絞殺白云門余孽,膽敢包庇者,以白云門余孽論處,殺!”
“我等領命。”
四人立即御劍而去,沿途召集各自勢力的筑基修士與練氣修士。
一行近五百人,其中筑基修士有二十人,余下皆是練氣后期修士。
他們站立在玄甲的龜殼之上,玄甲載著這些人同金蟾一起,快速向著白云坊市而去。
白云坊市因為大陣保護,所以沒有被洪水波及,不過坊市周邊的碼頭,以及碼頭上停泊的諸多海船卻是無一幸免,全部被沖離了碼頭,沉入了大海。
當然了,坊市外的不少修士也都遭了殃,死了不少,受傷者就更多了。
盟軍趕到之時,保護白云坊市的光罩已經消失了,金蟾與玄甲就懸浮在坊市的上空。
兩股強大的金丹威壓毫無保留的壓了下去,坊市內的練氣修士只覺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便是筑基修士也額頭冒著虛汗。
過了一會兒,覺得威射的也超不多了,鄭奎才恭敬的說道:“兩位前輩,對他們的威射也差不多了,還請收了威壓。”
聞言,金蟾與玄甲才收了各自的威壓,坊市里的人頓覺肩上一松。
旋即,坊市內突然響起一陣洪鐘大呂的聲音,“從即日起,白云坊市由蒼龍門,海沙宗,金蟾觀,滄漓凌氏共同接管,傳四位真人法旨,清剿坊市內白云門余孽,膽敢窩藏者,以白云門余孽論處。”
此言一出,坊市內的人噤若寒蟬,白云門余孽尤勝。
白云門弟子不想死,即便逃生的希望渺茫,他們也不愿意放棄。
有的選擇了立即沖出坊市,能活一個是一個,也有的選擇改頭換面,甚至躲到了自己好友那里,等風聲過了再司機離開坊市。
雖然聯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私藏白云門余孽者,與白云門余孽論處,卻總有一些人不信邪。
而這些人的結果就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被以白云門余孽論處,殺之!
只見鄭奎大手一揮,“沖進坊市,封鎖任何一處出坊市的通道,封鎖白云門在坊市內的各個店鋪,若有人敢渾水摸魚,殺!”
近五百人齊聲道:“是。”
旋即跳下玄甲的背,沖進了白云坊市。
鄭奎轉而看向眾筑基修士,笑道:“諸位道友,如今聯盟的主力在白云山,短時間內肯定不會來白云坊市,我等當齊心協力,守好白云坊市,以待四位金丹真人的到來。”
聞言,眾筑基修士連連點頭,對于他的話深以為然。
聯盟入主白云坊市,雖只有二十名筑基修士,卻有兩尊大妖盯著,無人膽敢鬧事。
而那些鬧事的,也都是坊市里的白云門余孽,自知必死無疑,臨死前也要大鬧一番,不過他們的下場都很慘,畢竟聯盟需要殺雞儆猴,他們就是最好的雞。
白云山,部分聯盟修士滿山清剿白云門弟子,白云門弟子無處可逃,一個個被找到,然后殺死。
昔日趾高氣揚的他們,如今卻生命難保,修仙界當真是世事難料。
與此同時,另一部分聯盟修士開始占領白云山上的各處重地。
雖有退守的弟子,依托重地陣法與聯盟修士做著殊死搏斗,然落敗是早晚的事情。
至于四位金丹真人均為再出手,畢竟不是任何事情都要他們來做的。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之間就過去了七日。
整個白云山被聯盟修士占領,那些隱藏起來的白云門修士也都被找到殺了。
聯盟組成復雜,如今占了白云山,都想趁機撈到好處。
他們不敢動各處重地,卻敢動白云門筑基長老的洞府,甚至有人為了這些白云門筑基長老的洞府打了起來。
這種事情金丹真人管不過來,也不想去管,因為他們也打起了白云門幾個金丹真人洞府的主意。
因為聯盟修士是突然襲擊,當時白云門的幾個金丹真人正在議事,根本沒有時間返回各自的洞府,所以洞府里面留下了不少好寶貝。
正當四位金丹真人在洗劫白云門金丹真人的洞府時,白云坊市內的聯盟修士也開始洗劫白云坊市內白云門的店鋪。
一處三進店鋪,正門上方掛著一個匾,上述丹香齋。
這是白云門一位筑基長老的產業,經營的乃是丹藥,因為能從白云門內弄到一些年份較高的靈藥,所以其內一些較為珍貴的丹藥。
不遠處,幾個滄漓凌氏的練氣期修士走了過來,待到了大門處,其中一人上前猛砸大門。
“開門,快開門。”
見半晌無人回應,那人吼道:“出手,砸了。”
說罷,幾人正準備開砸時。
“吱呀!”
大門開了,一個老頭走了出來。
老者雖擁有練氣九層的修為,卻不敢在幾名滄漓凌氏子弟面前放肆。
他陪著笑臉問道:“不知幾位道友有何貴干啊?”
為首的凌氏修士說道:“聽說這家店是白云門弟子開的?”
聞言,老者慌忙搖頭“不是,不是,怎么會呢,怎么會是白云門弟子開的呢,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開什么玩笑,如今聯盟修士在坊市內到處殺白云門弟子,若是承認了,自己豈不是成了同伙,還能有命?
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為首凌氏修士冷哼一聲,“們既然敢來,肯定是查清楚了的,本想饒你一命,不欲多造殺孽,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可就被怪我們了。”
說著,他揮動手中之劍,向著老者劈去。
這一劍帶著藍芒,若是劈中了,那人怕是要性命不保。
老者大驚,身體表面立即升起一個光罩,將劈來的劍擋了下來。
“道友誤會了,誤會了,在下這就走,這就走,你們隨便,隨便。”
為首修士道:“晚了!”
老者不斷抵擋為首凌氏修士的攻擊,嘴里還說道:“道友,給條生路,給條生路。”
眼見自己竟一時拿不下眼前這人,為首凌氏修士惱怒道,“一起上。”
眼見于此,老者一咬牙,怒道:“這可是你們逼老夫的。”
老者周身氣勢瞬間大漲,竟然達到了練氣大圓滿,即便被數個凌氏弟子圍攻,卻依舊打的游刃有余。
不遠處,凌有道眉頭一皺,“這是…筑基修士的氣息。”
雖然那股筑基修士的氣息只是一閃而逝,可依然被他察覺到了。
他立即向著剛剛那股氣息傳來的方向而去,很快就見到了一名練氣大圓滿的老者正大戰數名凌氏練氣期修士。
看著老者的動作,感受著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凌有道雙眼一瞇,“竟然漏掉了一條大魚。”
他突然大喝道:“你們都退開。”
大戰之中的凌氏修士一驚,卻是知道這是自家長老的聲音,不敢違抗,立即抽身而退。
凌有道神識鎖定老者,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而老者則滿臉警惕,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堂堂一個筑基修士,竟然偽裝成一個練氣小修,當真是為難你了。”
此話一出,幾個凌氏練氣修士瞬間不淡定了。
“什么,他是筑基修士?”
“他竟然是筑基修士!”
“要不是長老趕到,我們怕是已經死了。”
幾個凌氏練氣修士的后背頓時冒起了一層冷汗,心中生出了一股后怕。
練氣修士找筑基修士打架?
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