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與激動過后,稍稍恢復冷靜的凌有道心中又多了一絲擔憂。
“竟然是靈寶,也不知是禍是福。”
實力越強才能擁有并守住越高階的寶物,反之,若沒有強大的實力,卻硬要占據高階寶物,乃是一件非常兇險的事情。
“以我滄漓凌氏的實力,怎可能守得住的一件靈寶,此物定然不能泄露了出去,否則滄漓凌氏有滅族大禍。”
看著手中的青色玉瓶,他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
青色玉瓶仍在不斷吸收青丹門靈脈靈眼中的靈氣,便見以凌有道手中青色玉瓶為中心,靈眼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看這架勢,吸收靈氣還需要一段時間。”
凌有道索性將手中的玉瓶放在地上,然后自己也盤腿坐在地上,從儲物袋里取出不久前,取自白發老者腰間的玉佩。
他將玉佩拿在手中把玩,“也不知此玉簡里刻錄了什么。”
凌有道想來,白發老者的儲物袋都丟了,唯獨玉佩依在,其內必然刻錄了十分重要的東西。
“我便趁著這段時間,破掉上面的禁制。”
說著,他就抱元守一,玉佩懸浮在他的身前,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芒。
緊接著,凌有道雙手掐訣,雙手間靈光閃閃,絲絲靈光向著玉佩而去,同時,他的神識也朝著玉佩涌了過去。
此時,青丹門靈脈靈眼的底部,青色玉瓶不斷吸收靈脈的靈氣,而凌有道則盤坐在一邊,一枚綠色玉佩懸浮在他的胸前,他正在破解上面的禁制。
這里所發生的一切,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
青丹門地底靈脈空間之外,青天蟒與玄焰蜥依舊在高空大戰。
但凡在兩者戰斗余波波及范圍內的生物,無不慘遭橫禍,一片片樹木被翻倒,山石崩裂。
青天蟒頂著玄焰蜥的壓力,終于靠近了山頂,卻見山頂有一層光幕,將天坑洞口封住。
“那小東西呢?去了哪兒?”
“我要將他吞吃了。”
“吼!”
凌有道突然沒了蹤影,青天蟒感覺自己被耍了,心中是說不出的憤怒。
它從未想過凌有道掉進了天坑,因為萬年以來,無數妖獸試圖闖進去,可結果都是砰了一鼻子的灰。
這層看似毫不起眼的光幕,便是集合這處空間內所有大妖之力都不能攻破。
而凌有道什么修為?
區區筑基初期罷了,在青天蟒的眼中,也就是個二階下品,怎能進入大妖都不能進入的地方。
但青天蟒不知道,這層光幕阻擋的就是妖獸,人族之人能毫無阻礙的進入。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些妖獸在此空間里繁衍生息了一萬年,可謂與世隔絕了萬年,人類只存在于傳說之中。
妖獸對闖進來的人類修士的定義依舊是妖獸!
正在大戰的不僅僅只有兩只大妖,還有它們領地里的一二階妖獸。
兩個大妖領地里的一二階妖獸就是兩個陣營,領頭在爭斗,手下的“蝦兵蟹將”自然也打在了一起。
凌定山與慕嫣然二人擺脫大力星猿等妖獸的追殺后,又聚在了一起,“二伯,有道哥呢?”
凌定山搖了搖頭,說道:“我被妖獸一路追殺,并沒看到三侄子。”
“啊?如今兩只大妖大戰,它們手下的低階妖獸混戰在了一起,有道哥在外面一定很危險。”
兩人目前躲在青丹門遺跡中的一間大殿里。
“你干什么去?”
凌定山見慕嫣然要走,立馬上前攔住她。
“有道哥有危險,我要去找他。”
“不準,大伯犧牲了自己,才為我們創造了逃命的機會,你就這樣出去了,大伯豈不是白死了。”
凌定山在有些時候雖然很沖動,但他卻不是一個不顧大全的人。
“再說了,我那三侄子鬼主意多得很,怎么可能笨到在外面瞎逛,肯定找地方躲起來了,估計比我們還安全呢。”
慕嫣然慢慢冷靜下來,點頭說道:“二伯,你說的對,剛剛是著急了。”
“此時若我出去了,反而讓有道哥擔心。”
慕嫣然本就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否則又怎么可能修煉幻術呢。
“你想通了就好。”
凌定山總算松看一口氣,右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他最不善處理跟女人有關的事情,特別是這種情情愛愛。
只是剛剛情況實在緊急,他不得不咬牙站出來。
一旦想通了,慕嫣然立即恢復了她應有的睿智。
只見她隨手取出一個蒲團放在地上,然后盤坐其上,取出一粒丹藥服下,開始療傷修煉。
見此,凌定山的兩柄撼山錘“砰”落在地上,他未取出蒲團,而是直接就盤坐在了滿是灰塵的地上,同樣取出一粒丹藥服下,開始療傷。
另一邊。
川百長與徐茂二人最先逃走,不過追殺二人的一二階妖獸照樣不少。
好在玄焰蜥領地里的一二階妖獸來攻,為二人吸引了不少火力,這才讓二人成功逃走。
二人躲在一處山洞里,坐在石頭上,不停的狂喘,顯然是累的不得行了。
一炷香后,二人才有所好轉。
川百長看向徐茂,問道:“徐茂,現在這種情況,你們怎么看?”
聞言,徐茂想了想,說道:“這里面的情況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確實,進來之前,二人從未想過這處空間內竟然擁有如此之多的妖獸,此為第一失策。
第二失策則是沒有料想到在自己等人之后,竟然還有人混了進來,關鍵的對方的實力還強于己方。
諸如此類原因還有不少,正是這些原因,造成了他們如今的局面。
本有六人,卻只有他二人活到了現在,若非凌緣古挺身而出,吸引青天蟒的注意力,估計二人的尸體已經涼了。
川百長點了點頭,“不錯,現在外面危險,你我二人想要活下去,唯有摒棄前嫌,聯起手來,方才有出去的可能。”
徐茂無奈道:“也只有如此了。”
“川百長,我知你是青丹門的傳人,可你為何不知自家門派遺跡中如此兇險。”
徐茂看向了過去,心中是說不出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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