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凌有仙在所有人驚愕的表情中靠近了劍碑,然后自顧自地盤腿坐在劍碑旁邊。
場中寂靜到了極點,只有空氣進出鼻孔的聲音。
盤坐在劍碑旁的三位老者最先反應過來,眼神之中盡是激動。
左邊那名老者立馬開口道:“小友,你第一次蹬歸劍山就能靠近劍碑,劍道天賦極高。”
此話一出,場中眾人才反應過來,看向凌有仙的眼神已經與之前大有不同了。
震驚,羨慕,仰望,嫉妒…
極其復雜。
并不是說修為強大的人就能靠近劍碑,而是要對劍道感悟深的人才能靠近劍碑。
曾有元嬰老祖強行靠近劍碑,反被碑劍碑上的劍意亂了道心,若非退的及時,怕是會迷失在心魔劫里不能自拔。
正因為此事,劍碑的威名與兇名在外,除劍修以外的修士都不愿意靠近歸劍山。
凌有仙能靠近劍碑,說明他對劍道的理解很深。
聞言,凌有仙站起身,對著三位老者拱手恭敬道:“晚輩凌有仙,見過三位前輩。”
三人畢竟是金丹真人,凌有仙只是筑基修士,他對三人尊敬一些很正常。
卻聽五人之中最先睜開眼睛的那名青年人冷笑一聲,“你雖是劍道天才,可以有仙二字為名,也太過張狂了吧。”
說話之人就是之前眾人提及一鳴道友,全名沈一鳴,第一次蹬歸劍山時進入了劍碑三丈方圓,得到了右邊那名老者的賞識,收為關門弟子。
而今已是筑基后期修士,數年前領悟出劍勢,其實力堪比假丹真人。
若是再讓他沉淀一些時間,怕是能以筑基修為戰金丹修士。
他的話立即得到了七八人的擁護,“一鳴道友說的不錯,元嬰老祖都不敢以有仙二字為名,此人雖是劍道天才,卻不懂得禮數,太過目中無人了。”
盤坐在右邊的那名老者道:“一鳴說的不錯,以有仙二字為名,確實有欠妥當。”
左邊的老者立馬道:“一個名字罷了,哪有那么多講究。”
右邊老者擺手,“不然…”
左邊老者微怒道:“姓孫的,我好不容易碰到個好弟子,你跟你弟子卻聯合來他的找茬,是個什么意思?”
原來右邊那名老者名叫孫應征,乃是金丹中期的修士。
此人數百年前就已經領悟出了劍勢,只是一直未能領悟出劍意,其實力還要強過金丹后期修士,而沈一鳴就是他的關門弟子。
孫應征笑道:“胡兄,我也只是好心,提心一下這個后輩。”
“有你這么提醒的嘛?”
左邊的老者名叫胡百全,也是金丹中期的修士,數百年前就已經領悟出了劍勢,其實力與孫應征難分高下。
而中間的老者名叫許肅,乃是金丹后期的修士,已經摸到了劍意的門檻,三人之中屬他的實力最高。
曾以金丹后期修為力戰赤日門的烈陽老祖,兩人大戰一天一夜,打的天昏地暗,卻是難分伯仲。
至于最后那名青年人名叫余塵,許肅的關門弟子,筑基后期修士,比沈一鳴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早一年領悟出劍勢,卻是能真正做到以筑基后期修為戰金丹真人的存在。
余塵與許肅,孫應征,胡百全,沈一鳴四人不同,后四人是觀摩領悟劍碑上的劍意,將碑上的劍道化為己用。
而他同凌有仙一樣,走的是獨屬于自己的劍道。
當年余塵第一次蹬歸劍山時,靠近劍碑一仗方圓,震驚了山頂所有的修士。
許肅評價他為千年一遇的劍道奇才。
三人掙著收余塵為徒,誰也不相讓,為了讓另外兩人放棄,許肅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正是在那時,三人定了一個約定。
許肅收余塵為徒,下一個劍道天才則拜孫應征為師,第三個就歸胡百全。
余塵之所以還留在歸劍山,不過是想有所借鑒,從而彌補自己劍勢的不足。
當然了,他也存了借劍碑上的劍意磨練自己的意思。
若非如此的話,他恐怕已經下了歸劍山,進入紛雜的修仙界,去補足自己的劍道了。
卻聽許肅說道:“你的劍道天賦比余塵還要高,乃是千年不遇的劍道奇才。”
“嘶!”
雖然已經有了心里準備,然而許多人還是倒吸了一口氣。
要知道許肅對余塵的評價是千年一遇,而對凌有仙的評價卻是千年不遇,
一遇與不遇看似僅僅只有一字之差,卻是跨越了一個等級的差距。
關鍵說這話的人還是許肅。
許肅是什么人?
那可是北海活著的第一劍修,能與元嬰老祖笑而論道的強大存在。
今日凌有仙得到了許肅如此高的評價,用不了多久,凌有仙三個字就會傳遍整個北海,同時還將伴隨著千年不遇的劍道奇才的評價。
“一鳴的話你可不必在意。”
見許肅都這樣說了,孫應征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然而凌有仙卻說道:“晚輩從未在意,名得于父母,豈可輕易改之。”
胡百全撫掌道:“說的好。”
沈一鳴臉色難看,孫應征看了一眼胡百全,然后冷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趕緊進入正題。”
孫應征與許肅明白胡百全話中的意思,他是想立刻收凌有仙為徒,免得夜長夢多。
許肅面露不舍,可當初已經許下了承諾,他也不好違背。
于是只好閉上眼睛,假裝沒有聽見。
見此,胡百全看向凌有仙,面帶笑容:“凌有仙,老夫欲收你為關門弟子,你可以愿意啊?”
聞言,眾修士一陣無語,這問的什么問題?
堂堂金丹修士,領悟出劍勢數百年的劍修伸出橄欖枝,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會立即跪下拜師。
從凌有仙的言辭談吐來看,明顯不是一個傻子。
毫無疑問,他肯定會立即跪下拜師胡百全。
胡百全同樣是信心滿滿,畢竟自己已經給足了他面子。
然而凌有仙卻說道:“有仙謝前輩的厚愛,恕晚輩不能答應。”
“什么?”
眾人一驚,許肅與孫應征猛地睜開眼睛,雙眼之中多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