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晴島鹿趕急趕忙下樓之后問道。
“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可忽然發現沒有你的電話號碼。”科執光說。
“先說清楚,我剛剛拿望遠鏡看外面,真的只是在看風景,真的沒有什么非分之想!”晴島鹿將雙臂交叉在胸前,比出一個x的姿勢,跟發激光一樣。
“嗯?你剛才有拿望遠鏡嗎?”科執光一愣,不太記清楚剛才的情況。
——噗!
晴島鹿又一口血。
感覺就這么十幾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她被同樣的套路秀了3次,還都是自己在秀自己。
“沒、沒什么,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她稍稍矜持了些。
“邀請你來參加個小宴會。”
“你又要慶祝什么嗎?”
“喬遷之宴,我已經成功入駐了桃花齋的336號房。”
“你還真住進去了?那里很貴的吧。”
“貴是真的貴,但我用的是打折后的優惠價,稍微湊一湊還是能住幾個月的。”科執光說。
幾個月之后就正式入職了,應該不缺錢了吧?
晴島鹿想了想又問:“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嗎?”
為了防止出現上一次被科執光騙去參加宴會的情況,這次先確認一波再說。
“當然還有很多人,保證能讓你再次成功裝到!”科執光爽朗地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一副這個助攻我給了的表情。
講道理,上次晴島鹿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指認出來,被當明星一樣歡迎,不就是裝到了嗎?
她看上去也蠻享受的。
這次就當是幫她吧。
“喂!你什么意思啊,怎么聽你的說法,好像是我刻意要顯擺的?”晴島鹿小腰一叉,義正言辭地批判。
科執光一驚,三觀宛若遭受沖擊:“什么?居然不是的?”
噗——
見到科執光如此篤定的態度,晴島鹿的胸口哽了哽,半天說不出話。
晴島鹿換了個話題:“對了,有個問題,你在齋藤那間辦公室里苦修了七天,你是想擊敗誰啊?應該不會就是齋藤本人吧?”
“還真是他。”
“這......那你成功了嗎?”晴島鹿以擔憂的口吻說。
“還真成功了,只不過和你那次一樣,我用的是10秒鐘的快棋。”科執光說。
對于科執光用這樣特殊的規則擊敗擊敗齋藤這件事,晴島鹿并未流露出過多的驚訝,真正令她眉毛一彎的是.....她自己好像也的確倒在了這種不講道理的亂拳之下。
——這人只會快棋這一招啊!
一招鮮,吃遍天,說的應該就是這種了。
她也在心中估摸了一下她現在和科執光的實力差距,覺得自己 現階段起碼還是占優的。
時至今日,晴島鹿當然已經不會在心中感嘆“這人就學了這么點時間的棋就取得了如此進步”的臺詞,而是認真將其作為一名正在迎頭趕上的同等級選手看待。
“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我的宴會邀請咯?”
“嗯,我答應了。”這次晴島鹿罕見地沒有蹭得累,很爽快就答應了。
——這次是在桃花齋里舉行的宴會,應該不會像上次那樣,碰到一群莫名其妙的母人吧?
相互遞交過電話號碼后,科執光就先走了,俗稱脫先。
中午,科執光來到了桃花齋里,打算驗一驗所謂的溫馨の小屋 來到門口,正在澆花的松寧庭子對著他和藹一笑,一如既往,仿佛最近一段時間的牛鬼蛇神之事渾然不存在。
科執光也回以禮貌的微笑,就當做真的不存在吧。
告示牌上的每日練習已經停止了更新,以后應該也不會再更新了。
來到告示牌前,科執光對著空白的地方抬起了筆:“松寧小姐,我可以在上面寫個336宴會信息嗎?”
話說,這樣算公車私用嗎?
“當然可以,但是懾于336的惡名,未必有多少同學敢赴你的宴。”
“好的,那么我寫了。”
科執光在白板上寫了一大長串,大意就是336的詛咒已經解除,宴會開辦,提供飲料零食游戲機啥的。
再署上自己的名字。
大致就是這樣了,來幾個是幾個,不來拉倒。
來到336的房間前,那股讓人汗毛倒豎的異樣感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家一樣的溫暖氣息,儼然是個《甜蜜之家》。
咳咳,不好意思,多打了個書名號,應該是甜蜜之家才對。
推開門,溫馨的氣息迎面而來。
靈性物:溫馨の小屋 疲勞恢復速度30
入眠速度30
深度睡眠永不脫發光線舒適溫度適宜自動清潔 一連串閃亮亮的正面增益從房間的各個角落里冒了出來,將這里描述成了洞天福地一樣的風水好位。
這永不脫發.....意思是這房間注定和頭發這個梗脫不了干系是吧?
真正令科執光在意的是這個自動清潔功能,給人一種謎一樣的科幻感。
在經歷了各種各樣的玄學之后,他也對這個功能有了一個大概認知。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又是量子力學。
比如一晚上的休眠時段過去,他第二天醒來就能發現整個房間跟自動刷新了一樣干凈,說不定連衣服都洗好了,晾在了陽臺上。
那可真是太爽了呢,跟免費得到了一個女仆一樣。
雖然這種一覺醒來什么都有了的畫面很詭異,像是有個幽靈住在自己家中一樣,但不過沒關系,每天早上棋盤自動刷新道具已經夠玄學了,不差這區區一個自動清潔了。
第二天,下午。
科執光等候在房間的茶幾前,等人進房。
第一個進來的居然是山岡靖廣,雖然離輸棋已經過了一天,但他的臉色依舊難看,儼然是被錘得找不著北的狀態。
“看樣子你的人緣不太好啊,都這個點了,也就我一個人來了。”
山岡坐了下來,感受著傳說這個被詛咒的房間,但即便有了“這房間不對勁”的先入為主觀念,但他依舊覺得這里沒什么問題,相反還有一股莫名的溫馨感。
“別急,宴會前的等人也是種樂趣,我還叫了一批白道上的朋友過來,他們應該會來的。”科執光很自然地就和對方聊上了,男人間的友誼就是這樣,要么喝一場,要么打一頓。
“什么叫白道啊?你是想說我們這些算是黑道?”山岡嘴巴一噎。
“哦,這個是口誤,當是普通朋友就行。”
講道理,就前天晚上那人均西裝人均提刀的模樣,這里可不就是黑道嗎?
沒過多久,晴島鹿就踮著腳,在走廊上摸了過來,進門之前還極為專業地在門口窺探,看看房間里有多少人。
這一套動作,相當專業,很有當跟蹤狂.....呸,潛伏者的資質。
“這就是你的宴會嗎?可真是冷清啊。”她勾著側臉頰嘲諷了兩下,神氣地叉腰進門。
難得抓住一次反擊機會,必須用點力才行。
“放心,等一下會有人的。”
看見晴島鹿的一刻,山岡靖廣正在剝橘子的手停了下來。
“你的普通朋友.....是女流的那個,晴島鹿?”山岡趴在桌子上問科執光。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科執光若無其事地咪可樂。
“你管這叫普通朋友?”
“怎么說呢,她應該是屬于道上的朋友那類的吧。”
山岡愣住了。
——好家伙,知道你小子能裝,沒知道你這小子這么能裝啊!
走廊上忽然又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像是由一群體重很輕的女孩踩出來的步子。
“光君,我們來參加你的宴會了——”白夢正這么說的時候,卡住了。
她和晴島鹿意外地對視上了,雙方的神情都凝固了。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啊!”兩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