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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 晴島一心

  336這間房是晴島鹿的父親,晴島一心住過的房間,晴島鹿也許聽父親談起過曾經的事跡,從她嘴里沒準能套取出些情報。

  想必這就是抓娃娃技能指引自己前來此處的目的,就是抓一波晴島鹿。

  唯一的不妥之處在于,現在一心現在已經人沒了,說這個話題可能會觸及到她的情緒。

  “桃花齋的336號房?”晴島鹿詫異而道。

  “是的,我打算搬到這里,但聽說這里好像很不吉利的樣子,做了法事都沒有效果,所以想來自己整點招式。”

  晴島鹿的聲線抽了抽:“你.....你一天到晚都在遇上些什么鬼玩意?”

  她想了想,茅塞頓開般答道:“我記起來了,那好像是我老爹曾經住過的房間,你要搬到那里去?”

  聽到老爹這個不著調的稱呼,科執光頓時放心了,便繼續問:“令尊有談起過在這段房間居住過的經歷嗎?”

  “他還真拉著我說過不少他的這段經歷,說什么自己當時有多風流瀟灑,才華橫溢,一進入這里就把當時桃花齋實力最強的四個天王干掉了。”

  意思是桃花齋四天王這個封號是企業文化,是傳統?

  等等,按這么算的話,意思是一心順便也把齋藤做掉了?

  科執光已經確定了,沒有顯示的任務二中,有一個條件就是干掉這四天王。

  “那一心先生他有經常下一對多的棋嗎?”

  “這個還真有,他很喜歡這種被圍攻的感覺,還喜歡和下手下讓子棋.....而且他還很經常和同級別的選手下超快棋,動不動就把同等級的選到讓兩子都贏不了他的地步。”

  “有這么厲害?”科執光眉目一挑,能在超快棋中把同級的選到讓兩子都贏不了,聽上去有些夸張。

  “沒辦法,這就是他的棋風優勢,當時大家都比較喜歡下日式的傳統棋,就他一個人喜歡下中古式的暴力圍棋,局部算路非常快,棋感非常出色,很適合下這種超快棋和讓子棋,他一天到晚就仗著這個優勢到處欺負人。”晴島鹿吐槽起已經過世的老爹絲毫不給面子。

  科執光聽明白了。

  意思是仗著自己的棋風特殊,到處裝逼是吧?

  這人也太無德了吧?

  但是,仔細一想,當天自己贏晴島鹿那局棋,好像也是下的超快棋。

  這么說起來,自己也干了?

  那晴島一心沒事了,這種行為當然不算無德,而應該算無敵才對。

  “喜歡下一對多啊......”科執光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和幽靈君基本吻合。

  “那一心先生,對日古圍棋的一些走法,比如秀策的小尖之類的,有什么看法嗎?”

“他對這些評價很低,說這些都是即將要被淘汰的東西,他的口號是中古圍棋天下第一,拿到永世月天的榮譽之后,還嚷嚷著要恢復中古圍棋規則,擺座子,還棋頭.....還好他說出這番宣言的  時候,有正義之士把他麥克風的插頭給拔了,不然的話作為女兒的我可是要被同行笑話好久的。”晴島鹿嘟著臉頰說。

  擺座子和還棋頭,都是中古圍棋的特殊規則,雖然很有意思,但也很搞人,在如今這個年頭喊著要恢復古法,大概率是在賣萌。

  瞧不起日古圍棋,這點就和幽靈君很有出入了。

  “不過,老爹和我提起過一個人,說這個人當時一直在用日古圍棋的路數挑戰他,無論怎么打,都打不乖,日復一日地來挑戰。”

  “這個能細說嗎?”科執光來精神了,把握到了最關鍵的截點。

  “這個也不好細說啊,不就是來個愣頭青小子,然后一遍遍挑戰,一遍遍輸嘛,非要說的話,就是這種屢敗屢戰,卻能堅持日古圍棋信念與對圍棋熱愛的人很值得佩服吧。”晴島鹿只能這么回答。

  “不過有一次,老爹帶我去了一次桃花齋,去看看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他在那棵桃樹下坐了好久,表情一直很悲傷憂郁,說是在緬懷一位過世的朋友,但沒說那位朋友是誰,我想的話,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一直在用日古圍棋挑戰他的人吧。”晴島鹿的表情也低落了幾分,像是對著一面黯然的鏡子說話。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家父,露出那樣傷感的表情,可能是覺得自己再過幾年也會像他這樣離開人世吧。”

  忽然間,晴島鹿的稱呼無意識地從老爹變成了家父。

  至于這句“再過幾年”,應該是指當時的晴島一心也意識到自己的生命所剩無幾了吧,下意識從嘴邊溜出去的吧,最后也的確說中了。

  科執光覺得最好不要繼續再問下去了,再說下去可能真的會觸及到晴島鹿的些什么了。

  這位愣頭小子的名字,事后問問齋藤大概就知道了。

  不過聽這個說法,這個愣頭小子已經人沒了,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人沒了,不是象征靈沒了的這種。

  那這當晚自己到底在與什么東西下棋?

  咳咳。

  拋開最玄幻的可能性,科執光想了想,覺得當天和自己下棋的對象,應該只是一個被愣頭青靈魂附身的人。

  一句話,佐為直呼內行!

  當然這個靈魂比佐為過分許多,人家佐為只是在別人后面數數坐標,這個靈魂直接附身了宿主跑出來下棋。

  如此一番推斷,科執光覺得事件清晰了不少,起碼沒有與奇怪的東西下棋的詭異感了。

  雖然靈魂也很奇怪,但好過未知。

  不過還有一點令科執光好奇,那就是當天晚上,幽靈君到底在躲什么東西呢?

  “還有別的事了,都站在這里聊半天了,我現在可是還穿著睡衣呢。”

  “已經沒事了,下次再見吧,晴島。”

  “還是那句話,下次.......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晴島鹿大聲地作總結。

  “哦。”科執光的反應意外淡。

  “你那是什么反應啊,你反應這么平淡,豈不是讓我很尷尬啊!”

  “那啥,雖然你說的好像很燃,好像我們會有個十幾集都不見面,一見面就是最終一話,但我總覺得不出一個星期又能見到你了。”科執光撓著后腦說,一副好累的表情。

  這種感覺就好比有些番劇中,主角保持著一個月住好幾次院的頻率,連醫生都覺得這小子肯定不出幾天,又要全身是傷的送進來。

  或許,他和晴島鹿真的有某種類似的緣分。

  井上偷偷捂嘴一笑:“我已經有畫面感了。”

  “是吧。”

  “哼,不管,反正我們總有一天會對上的......呀,玩偶掉了。”晴島鹿一個小神氣,把玩偶神氣掉了,然后只能又低下氣勢來,用求助的表情看著科執光。

  “玩偶拿好。”

  “呃,謝謝。”

  就這樣,她日常裝逼失敗,灰溜溜地離開。

  “井上同學,定段賽記得加油。”科執光想了想,還是和井上道個別比較好。

  “嗯,我會的。”她很意外被叫住名字,輕輕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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