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意外的是,返程的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直到來到黑暗山脈與臨安的交界處,衛言他們才碰上了第一只死念者。
“大概是二階咒術師的水平,隸屬于第七絕望單一死念者。”看著對面那只猙獰的蜘蛛外形的死念者,溫流如飛快地報出了它的詳細情報。
“這家伙,不會也是超越者吧。”衛言有些好奇地對著這只死念者揮了揮手,并沒有急著出手。
“不知道。或許吧。”聽衛言這么一說,溫流如突然也有些不確定。
萬一也是方絮那種超越者,誤傷了隊友可不是開玩笑的。
兩人就這么沉默著,看著那只蜘蛛型的死念者一點點的靠了過來。
然后瞬間釋放了蛛絲咒術將兩人捆在了樹上。
“似乎,這就是個普通的二階死念者。”衛言尷尬一笑,試圖掙脫蛛絲。
“蛛絲上有毒,我身體已經被麻痹了,只能靠你了。”溫流如有些無力的說著,這熟悉的場景讓衛言不免有些眼熟的感覺。
“似乎,當初在試煉場,也是這種場景。”
“那次多虧了菲兒妹妹,不然我們還真是命懸一線。”
“稍微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衛言無奈地搖搖頭,咒力極速激蕩,振開了束縛著自己的蛛絲。
接著在溫流如略帶詫異的目光中,飛快地沖到了死念者的身前,一拳擊出。
作為一階巔峰的咒術師,即便只是在拳頭上凝聚咒力也能造成不小的傷害。
因此衛言也就懶得浪費時間了,選擇直接近身打肉搏戰。
至于溫流如,雖然擁有雙重咒術天賦的她前途無量,但她畢竟只是個咒術學徒。
咒術學徒和咒術師之間的巨大鴻溝不是技巧或者天賦就能輕易彌補的。
溫流如的全力也很難對這只二階的死念者破防,更不用說造成什么傷害了。
因此,衛言也只好先把她放在那里,順便保證一下她的安全。
畢竟,相比已經束手就擒的食物,死念者應該會優先攻擊自己這個更有威脅的家伙。
一拳轟開死念者的咒術外殼之后衛言隨即撤退。
下一刻,他之前所站的位置被幾股純白的蛛絲所覆蓋。
自從上次任務回來之后,衛言便苦修了針對死念者的格斗術以及對策方法。
因此雖然只是第二次出任務,但衛言的格斗水平…
還是不咋地。
他并非是衛菲那種絕世天才,因此只是學到了大概的應對方法,短時間的訓練也不足以讓他脫胎換骨成為武學大師。
剛才的一擊,已經的衛言所能發揮出來的最高水平了。
至于逃命那是本能,不用學也很強。
死念者憤怒的咆哮了幾聲,似乎為衛言的逃離而感到憤怒。
而之前被衛言所打出的傷口也開始慢慢的愈合。
盡管上面所殘留的衛言的咒力在阻礙的傷口的恢復,但畢竟衛言沒使用咒術,只是單純的咒力還是比較好清除的。
沒過多久,死念者便治好了傷口,面目猙獰地看向衛言和溫流如。
“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呢。”溫流如略帶嗔怪地看向衛言,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勢。
衛言沒有說話,快速地破開蛛絲解開了溫流如身上的束縛后,才緩緩開口道:
“都說了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我發誓。”
“那這只死念者你打算怎么應對?”
“殺了便是。”衛言自信地笑笑,身上咒力再次極速流動了起來。
近身戰的水平衛言并不夠格,但若是加上咒術就不一樣了。
“碧炎咒!”衛言飛快的丟出一個直徑半米的巨大火球,同時對自己釋放了咒術鎖定。
幾乎在同一時刻,另一個同樣大小的碧炎咒釋放了出來,與之前的碧炎咒疊加在了一起。
作為一階巔峰的咒術師,盡管使用的咒術還是惡級的碧炎咒,但其威力也勉強摸到了害級的水準。
特別是兩者疊加之后,其威力是足以重創死念者的。
而那只蜘蛛型的死念者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以它的反應速度和彈跳能力,躲掉衛言的碧炎咒再輕松不過了。
然而,在它即將起跳之前,一道詭異的咒術命中了它,將其變為了一尊石像。
言咒.光之變身。
通過這段時間的練習,衛言驚喜的發現,如果通過自己手指上的咒印來釋放言咒,就能達到控制時間的效果。
因此,在雙重疊加的碧炎咒即將命中石像之時,光之變身的效果結束了。
碧炎咒結結實實的在死念者的身上轟出了一個大洞,其體表的咒術裝甲也被摧毀了大半。
這樣,就算是溫流如的進攻也能對這只死念者造成傷害了。
在衛言得手的瞬間,溫流如連續釋放了碧炎咒和鬼刀咒,身上的四階咒器微微亮起,提著那柄短劍一副要去玩近身戰的態勢。
看著溫流如的舉動,衛言面色一變,但溫流如已經沖了出去他也沒法阻止了,因此只得加快腳步敢在溫流如到達之前來到了死念者的身前。
“隱藏著星星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現在以你的主人,小櫻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言咒.星之杖。
盡管消耗巨大,但這招是目前衛言唯一的進攻性言咒。
剎那間,原本還在掙扎的死念者瞬間消失了一半,而衛言手中的法杖緩緩成型,對著死念者剩下的一半身體輕輕一點。
整個死念者瞬間被湮滅成渣,只剩下了一顆亮晶晶的念晶。
衛言小心翼翼的拿著念晶,將其層層包裹之后,小心的遞給了姍姍來遲的溫流如:“存到咒術環里。”
“念晶又沒有什么危險,你這么害怕干嘛?”溫流如有些不解,但還是聽了衛言的,將念晶收到了咒術環里。
“這玩意,沒什么。”衛言思考了片刻,決定暫時先不告訴溫流如自己和魏子許的風情一夜。
上次是念晶受損漏了出來,這次自己控制好了力度,應該沒事吧。
衛言心虛地看了溫流如一眼,輕輕拉起她的手。
“我們回去吧。”
“好。”
看著病床上半人半死念化的魏子愿,魏子許眼眶微潤,一點點的將抑制藥給魏子愿服下。
看著她再次恢復了人形,魏子許擦了擦眼淚,擠出一絲笑容:“子愿你會好起來的。”
魏子愿艱難地點了點頭,笑容甜美,但卻無神。
和魏子許不同,妹妹并沒有咒術師的天賦,強行死念化并不能讓她成為感染者,反倒是被那些狂暴的咒力摧毀了部分大腦以及神智。
窗外的風呼嘯的吹著。
要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