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門!”
尚府管事在前臺登記,正在小聲地強調他是協議價。
而吳成金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轉身一看,便是大齊的一名武官叫張灼的。
“啊,是張都尉,你怎么也會在這里。”
吳成金有種見了親人的感覺,這會兒在這飛龍大客棧里,可是老尷尬了。
張灼邀請老吳在大堂的一處空著的沙發,兩人坐下。
“好久不見!在下方才帶兩位好友住進飛龍客棧…”
“是挺巧,老夫今日也是過來拜望尚老將軍,便也是住在此處。”
這時候,尚府管事已經辦理好了入住手續,手里拿著一片竹質房卡。
老吳拿了房卡,道謝之后,說自行去找房間即可,便讓尚府管事先回去復命了。
為了不讓張灼看出來他是第一次來住這么高檔的客棧,只是云淡風輕地將手里的房卡反復了一遍。
便看清了上面說刻制的內容。
房卡的正面,是飛龍大客棧幾個字,呈扇形狀分布在上方。
下面還有左右兩條飛龍中間一顆龍珠的圖案。
這個圖案在飛龍大客棧幾乎是隨處可見。
吳成金不知道這個圖案便是飛龍的商標,正版,如假包換的那種。
在商標的下方,刻著二288的數字。
而背面呢,就是一份路線指示圖了。
整個飛龍大客棧的地形和房間分布就濃縮在這小小的竹卡片上。
吳成金覺得就算是自己一個人去找,也能夠很輕松地把這個288房間位置找到。
他不由得感慨道:“數年未進城,這城里的變化真的是太大了。”
那武官張灼是連連點頭,說道:“是啊,特別是今年,飛龍的幾個產業崛起了之后,不僅給齊州城帶來不同的生活和出行方式,還將客棧這種地方打造成了極度享受的地方,不得不說,這飛龍的想法,真挺厲害的。”
吳成金贊嘆著:“是于家家主厲害吧,哈哈。”
兩人又聊了一會,張灼告別離開了飛龍大酒店。
吳成金站了起來,準備去找自己的房間。
在他起身之后,還有迎賓姑娘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帶路,他擺擺手拒絕了。
這會兒也是在尚府吃過接待餐的,正好一個人走走。
好好看一看飛龍大酒店的風景。
大堂人來人往,卻又都有各自的引導,便是顯得秩序井然。
偶有人大聲說話,可是在這空曠高挑的大堂空間里,便是一點也不顯得喧嘩。
離開大堂,根據房卡上面的地圖提示,吳成金準確的走進了客房區。
飛龍大酒店的客房區分為好幾個部分。
第一個部分就是比較普通一點的連排客房部,就在大堂的后邊。
而吳成金這個二區的客房,是屬于中檔價位的商務客房區。
所以要穿過客棧的中央公園,再朝公園腹地走。
吳成金走在公園中,朝身后的連排客房部看了看。
就是這種普通的客房,放眼整個齊州城大大小小的客棧,也絕對是超一流的水準。
客棧的中央公園。
此刻也有不少剛剛吃過晚餐的住客,正在三三兩兩,也有獨自一人的,徜徉在這里。
看得出來,他們的臉上都很輕松。
在此刻,吳成金都有一種踏入世外桃源的感覺。
這里很大氣優雅,但不是那種富麗堂皇,反倒是一些尋常家庭院子里也有的一些場景和花草,在這里經過一種布局,就顯得宛如自然而然存在與此。
這邊是一種和諧共存。
隔絕陣法?
是的,吳成金突然發現此刻契合了很多種陣法。
武道一途,同樣是有關于陣法的研究。
并且這也不難感受出來。
因為吳成金早就感應到此地的空氣便是和別處有著深深的不同。
這一定就是修道說的聚靈。
在公園空曠開闊的環境中,吳成金的精神力自然就可以投射地很遠。
但是有好多處地方,都隔絕了他的這種精神力探查。
吳成金看了看卡片,發現這些位置都是屬于等級三的高檔客房區。
“居然有各自獨立的陣法屏蔽隔絕這些高檔客房,這是仙家的大手筆啊!”
對于吳成金這樣的武道大宗師,其實已經很少有人和事物能夠讓他產生挫敗感了。
如果有,那便是修仙強者的手段。
而今,高檔客房區的隔絕陣,便是讓吳成金都顯得無力感爆棚的修仙手段。
“不僅是于南這個人不簡單,他身后的修仙宗門也更是不簡單了。”
在公園閑逛的這么一回,吳成金都能夠感應到有數道精神力在掃視著此地。
這應該屬于飛龍武館的安全手段。
“那是安皇子和雅公主?”
吳成金放眼望去,在公園的一處水池邊,有幾個年輕人在那談笑風生。
你亭子當中,還擺了瓜果茶水等等。
另外在別處位置,也看到了一些面熟的。
有的還是拖家帶口的那種。
心內亦是了然。
這么優美高雅的客棧,有條件的人,當然會過來住住,感受一下不同的體驗了。
這種拖家帶口的還算不錯。
有的人可是帶著外面的相好,過來幽會的呢。
二區288房,應該就是這里了。
中檔房,雖然不是獨立的屋子,但卻是在巧妙的設計之下,做到了獨門獨戶的感覺。
吳成金住的這個房間,是這棟建筑十來個客房當中的一間。
吳成金進了房間之后,四下看了看。
便又是一番對新鮮事物的感慨。
“罷了罷了,今日老夫受到的震撼已經是太多了。”
房間里不僅有彈性很好的大床,其余生活配套一應俱全。
很多擺設和用品,都是他從來沒有看過和體驗過的。
打開窗戶,坐在桌前,那公園里的優美風景盡收眼底。
這哪里是什么客棧,分明就是皇帝王公貴族一般的享受。
還是安心等待老大哥吧。
吳成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便是拿過攤開桌面放著的紙。
研墨,取筆,揮揮灑灑,下筆如有神。
等到寫完了一篇七絕詩,將筆擱在筆架上,才想起來,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的興致了。
本身一直都是粗俗的武者,曾經在年輕的時候學詩練字,那都是為了追求女人的需要。
后來都很少會動筆寫字。
可今日在看到房間桌上有現成的筆墨紙硯,居然是信手拈來,一切都那么自然。
“咳咳,老夫到底還是受了影響了…”吳成金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