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小圣要自己先說出突破的原因,水無憂倒也沒有糾結,雙方目前都不能承受動手的后果,所以肯定是打不起來了,不如多交流獲得些信息,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宗門爭斗、擴張勢力也都是為了更好的修煉,不斷提升境界求得壽與天齊,而不是單純為權利和欲望的享受。
這張小圣能夠說出化神之事,哪怕不會言盡詳實,也不可能全用假話來糊弄自己,而自己突破的秘密,其實更多的是巧合,限制條件太多,倒也不擔心被他們學了去。
想到這里,水無憂稍微清了清嗓子,道:
“如此,還是按照之前的規矩。”
“水長老放心。”張小圣微微一笑。
“此事還要說到禁斷森林一事,當年老夫與其他四位道友共同相約前往禁斷森林探秘,起初雖然遇到些小麻煩,但都輕松解決,后來便遇到了破天三位道友,當時我們志同道合頗為投機,同行了一段時間,但后來老夫提出邀請被拒絕后,便就此分開了。”
水無憂看了眼破天,發現他神情并無異樣,繼續道:
“后來在前行途中,我們五人被困于一座大陣之中,陣法頗為詭異,無論我們如何攻擊都不能傷其分毫,雖然當時我們五人都已成就巔峰,但也同樣被困了三年之久。”
“三年時間對于我們來說自然不算什么,但是看不到希望的三年卻足夠讓人瘋狂,火無情最為急躁,一度差點走火入魔,好在我們大力相助,才將其壓制了下來。”
“雖然期間我們嘗試了各種手段攻擊陣法,但沒有任何變化,最后還是金無命提出,嘗試五人共聚五行融合攻擊,起初我們試驗了無數次,同樣沒有效果,本來就要放棄,但偶然的一次異狀卻是讓我們看到希望。”
“又是研究了數月才終于明白那一次偶然成功的原因。我們五人雖然都已成就元嬰巔峰,但是各自對于靈氣的掌控不同,而且五行相克,在融合過程中也難免會產生損耗,這樣一來五行的力量達不到均衡,至于那次偶然本是一次意外,但卻讓我們發現了破開陣法的希望。”
“之后的過程中,在我們有心操縱之下,又是成功了幾次,但是為了保證平衡,我們五人釋放的靈氣都極為有限,那么攻擊的威力也自然不高,陣法確實被觸動了,但很快復原。”
“按照我們的估算,五人必須全力出手才能一舉破除,因此之后的三年,我們無數次磨煉、配合,在保證每次都能成功的基礎上,一次次提高釋放靈氣的威力,最終才一舉破陣成功。”
說到這里,水無憂長嘆一聲,似乎對于那次的經歷依然心有余悸:
“想想若不是我們五人同去,但凡少了一人,也只能在里面空等壽元耗盡了!”
在場的十位巔峰修士聽到這里,震撼之余都是不自覺地看向張小圣,心中在想,這又是普通靈根遠遠不及五行靈根的一點。
修仙界數千年來都認為五行靈根是最雞肋、最廢物的靈根,殊不知所有人都只是坐井觀天而已。
五行靈根的強大,尤其是五行平衡靈根,從張小圣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就連五行宗如今那些普通的五行平衡靈根弟子們,都展現出了在同級別修士對抗中巨大的優勢。
眾人還在感慨,水無憂也在繼續:
“雖然耗時六年,但我們五人也因此練成了威力無比的合擊之術,陣法破除之后也收獲頗豐。”水無憂看了看尤在張小圣掌心的那三滴三元重水,道:
“這便是當時破陣之后從陣眼之處彈出的東西,五行靈物各五份,五滴三元重水自然歸老夫所有,歸來之后,老夫便開始閉關研究此物,但無論如何都無法使用,因為不知效果又不敢隨便吞服。”
“你不認得此物,又如何得知這是三元重水?”張小圣疑惑道,這是系統給出的名字自然不會錯,然而水無憂又是如何得知。
“呵呵,倒是老夫疏忽了,當時陣眼之中還彈出了一塊玉簡,介紹了五種靈物,但卻沒有具體的使用方法。老夫研究數百年都無從下手,直到壽元將近之時,才冒險吞服了一滴,結果…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元嬰顫抖、肉身開始糜爛,若不是老夫心志足夠堅定,只怕早已在那種痛苦中沉淪,即使是現在,老夫也沒有把握能夠再次承受。”
十位元嬰巔峰均是微微點頭,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如果不是大限將至,又如何敢用一生的修為去冒然賭博,也只有壽元將近的時候才能冒險一試了。
“不過雖然痛苦,但是老夫發現,近千年的瓶頸居然開始松動,氣息也開始上漲,只是冥冥之中感覺有些后繼無力,當時也是狠了心,又是吞服了一滴,但老夫終究還是無法承受其劇烈的痛苦,最終昏迷過去。”
“再醒來之后,肉身已然消失不見,而是成了這副樣子,老夫便稱之為水元之體,雖然肉身不在,但水元之體的強大卻讓老夫大為意外,對于水屬性靈氣的掌控更加得心應手,頗有言出法隨的感覺,實力有了明顯的提升,老夫還以為這是悟透了天道,將之命名為天道境,誰知…慚愧啊!”
張小圣聽完后已經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經過,不禁對這水無憂有些佩服了起來,能夠借助三元重水打破一絲桎梏,當真不簡單。
看見水無憂看向自己,張小圣知道這是該自己了,于是環視眾人一圈,道:
“各位都知道,煉氣是淬煉自身、培養氣感,筑基則是凝練經脈、打好修煉的基礎,直至金丹才算是正式踏入修仙,金丹之力已可稱之為陸地神仙,金丹期也是牽引天地靈氣的開始,而金丹化嬰以后,修士相當于有了第二條生命,也由牽引天地靈氣開始向掌控天地靈氣轉變,那么元嬰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