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名金丹六層修士的挑戰,院落內重水宗眾多元嬰修士自然不會放在眼中,但察覺到水文興水長老都向外走去了,他們自然紛紛跟上。
那拿刀男子還在叫囂,猛然看到院門打開,嘩啦啦出來近三十號人,旁邊幾處院落也圍過來幾十號人,修為境界最低都是金丹期,端得氣勢驚人。
“何人在此叫囂啊?”張小圣看著這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副頭腦不清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沒想到徐無雙還有影帝之姿!
徐無雙扮演的粗獷漢子先是朝著眾人抱拳行了一禮,頗有些江湖義氣,然后才道:
“回前輩的話,前些日子晚輩在這與一名金丹道友切磋了一番,不慎落敗,回去后勤加練習,自覺可以勝過,所以再次前來討教,以雪前恥!”
說完還朝著一位金丹六層的重水宗弟子看去。
那金丹六層被看的一臉懵逼,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哪知圍觀的猴子卻是突然喊道:
“你是我們大人的手下敗將,上次僥幸逃走便算你運氣好,此番居然還敢回來,別說你練了幾個月,就是練個幾十年也不是我們大人的對手。”
金丹六層弟子聞言朝猴子望去,正好看見猴子那別有意味的眼神,心中恍然大悟。
這應該就是那天來襲擊駐地的人了吧,沒想到昨天水長老剛剛安頓好,這人居然便找上門來,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如此一來,之前的事情算是有根有據了!
猴子只是鏢局的一個鏢師,在重水宗各位元嬰修士都沒有發言的情況下當先說話自然是極不合適的,但那些元嬰修士看見水文興都沒什么意見,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于是也沒有開口。
而猴子身旁那幾人見金丹六層弟子望過來,也是紛紛出言道:
“不錯,那天就是你們,怎么還敢回來。”
“你們不是三個人嗎?怎么如今就你一人前來?”
眾說紛紜之下,金丹六層弟子更是欣喜,還好自己昨日從水長老房間出來之后給這幫苦哈哈又安頓了一番,否則哪能配合的這么好,這下好了,如此多的宗門前輩在此,之前那事足以蓋棺定論。
想到這里,不由又是看向水文興一眼,心中大為感慨,還是水長老厲害啊,若不是昨日提前做了安排,今日這蠻子一來,豈不是露餡了?
他自然不會懷疑這持刀修士的真假,因為也無法懷疑,在他看來這人的面貌只有那幾位鏢師見過,當日自己回來之后,那些人早已離開。
而那些鏢師同樣沒有見過襲擊之人的真面目,他們心中有鬼,自然是猴子指認誰便是誰。
“長老,此人一直在這里叫囂頗不合適,故請長老允許,讓弟子與他切磋一番。”
金丹六層弟子見形勢一片大好,這人雖然同為六層,但手持大刀,想來是走的剛猛路數,自己擅長水系法術,以柔克剛豈不正好!
還能在宗門長老和諸位元嬰前輩面前展示一番,真是天大的機緣。
張小圣自然答應,似乎頗有興致,吩咐道:
“點到為止即可,不要生了麻煩。”
“弟子遵命。”
兩人開始交手。
一炷香不到,持刀男子大敗!
“大人威武!重水宗威武!”猴子帶頭喝彩。
“大人威武!重水宗威武!”
一眾鏢師響應。
重水宗所有人包括元嬰修士、金丹弟子都是面露微笑,贏了自然是好事情,沒理由哭喪著臉。
金丹六層弟子也是一臉得意,但回轉身來后,已是換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樣,朝張小圣行禮道:
“長老,弟子幸不辱命!”
張小圣含笑點頭,看向徐無雙,道:
“這位小友你可服氣?”
“哼,不服氣!有本事和俺硬碰硬,耍什么小手段!”
張小圣聞言,似乎對于此人的不識抬舉有些不悅,聲音微冷道:
“我重水宗修的便是水靈根,水無常形,以柔克剛,又怎能與你硬碰硬,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徐無雙扮演的持刀漢子臉色漲紅,知道自己輸了,卻是小聲嘟囔道:
“不服就是不服,難道前輩還要以大欺小。”
張小圣聞言,氣極反笑道:
“老夫還不屑于欺負你一個小輩,打也打了,莫要再尋事了,快回去找你家中長輩吧,再若胡攪蠻纏,小心誤了卿卿性命。”
重水宗眾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老身倒要看看,是誰敢欺負老身的寶貝徒弟。”
話音剛落,一位執杖老嫗便出現在眾人面前,身上氣勢大放,在場的重水宗之人莫不驚詫,這…最少也有元嬰六層境界了吧!
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嗎?
但隨即想起此地有水文興長老坐陣,自然不需擔心,不由都是看向張小圣。
張小圣眉頭一挑,道:
“道友是何宗高人,老夫竟然瞧不出來。”
“本以為重水宗是一流大宗,沒想到也只會以眾敵寡,以大欺小,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地圖炮開的讓所有人都不樂意了,金丹弟子們不敢說話,但元嬰修士又哪里忍得,一位元嬰三層的修士當下便出言道:
“道友好不講理,你那徒弟前些日子便來騷擾我宗弟子,落敗之后今日復又前來,方才的比斗光明正大,我宗也只派出了相同境界的弟子,還是你那徒弟親自指定的,何來以眾敵寡,以大欺小?”
“你們這里這么多人,我徒弟心中害怕,十成水平連七成都發揮不出來,還不是你們以眾敵寡?”
眾人無語,這老太婆好生不講道理!
張小圣久久沒有說話,實在是怕不小心笑出來,徐無雙和聶瑩本是修煉劍道,沒想到在演技之上都有如此天賦,那由聶瑩易容的老嫗,神情動作與話語聲調極為相合,似乎渾然天成,而徐無雙扮演的持刀漢子,站在一旁毫無剛才的霸氣,反而一臉委屈小媳婦樣兒。
簡直是奧斯卡水平!
但眼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也只能由自己出面,于是張小圣輕咳一聲道:
“令徒挑戰在先,落敗在后,道友若是想尋個面子回去只管明說,莫要拿我重水宗聲譽開玩笑,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哼,老身怕你嗎?”聶瑩所扮老嫗先是不屑反問,緊接著道:
“既然你說了,那便再來和老身比上一場,老身若是輸了,二話不說立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