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過午飯,李雁先去休息。
雖然蘇晚還沒正式拜師,但她已經認真地進入了師父的角色。
整整一早上,蘇晚要玩時,李雁樂呵呵地陪小姑娘玩;小姑娘該學習時,李雁又在手把手耐心教導她。
一早上下來,這會她也是累了。
蘇武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消食。他無聊轉了轉手機,望向旁邊快活地哼著歌的文藍。
“老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要不一起去摘楊桃吧?”
文藍白了他一眼,和旁邊的白倩商量了幾句,才笑嘻嘻回過頭,“也好,省得坐著沒事作總想拿手機上網。熱搜里盡是娛樂圈的一堆破事,看著讓人心煩。”
蘇武呵呵地聳了聳肩。
熱搜上的破事里有好幾條都是關于文藍的,難怪她看了會心煩。
他打量著文藍的神色,看她神色還算輕松自然,不由松了口氣。
“看樣子是彩虹娛樂出壓你了吧。”
文藍點點頭,無所謂地繞著自己的長發。
她看了看旁邊的白倩,言簡意賅道:“我的合同沒多久就要到期。彩虹娛樂想逼我續簽,也就只能用這點手段了。”
蘇武點頭。
相對他原來的時空,這個世界各種法律更齊全。任何資本都不敢明目張膽控制言論,更是沒辦法買什么熱搜。就是想摸黑一個藝人還得偷偷摸摸指槐罵桑。
否則一旦被苦主抓到一丁點證據,無論是資本還是相關的社交平臺都會被主管部門不分由說先罰掉一層皮。
因此,此時網絡上關于文藍的熱搜不少,但都是熱心網友們點起來的。里面內容還可以看看,相對公正,至少沒有蘇武前世時膽敢明目張膽的黑。
文藍探頭看了看外面蔚藍的天空:“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蘇武正在心里吐槽網民們無知,他扭頭看了看院子。
蘇晚正穩穩地站在一輛粉色的兒童平衡車上。她樂呵呵地拽著安安的尾巴,駕駕駕地趕著獅子前走跑。
安安似乎也覺得有趣。
它快活地嗷嗷叫了幾聲,用嘴巴咬著一只玩具皮球,邁動四肢一個勁在院子里轉起圈來。
“看樣子晚晚不睡午覺。”蘇武站了起來,“現在走吧。”
文藍無語地搖了搖頭。
“明明是你想早點吃到那什么楊桃干,卻偏偏要把借口塞給女兒。信不信我馬上拖她回來睡覺?”
蘇武嘿嘿地笑著沒反駁。
“那走吧。”他拿起找到的籃子,徑直走到院子里,“晚晚,要不要跟爸爸去摘東西?”
“要要要!”
蘇晚一聽,趕緊讓安安停下。她連平衡車也不要了,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
“爸爸,”小姑娘高高地昂著頭,興致勃勃道:“我們是要去摘什么好吃的嗎?奶奶家的枇杷可好吃了。”
“貪吃鬼,”蘇武沒好氣地刮了刮女兒的小鼻子,“你剛剛才吃過午飯,這么快又想吃東西了?”
“不是晚晚想吃,”蘇晚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
她習慣性一指腳邊,不遠處的安安立即晃頭晃腦地跑了過來,鉆到了她的小手下,“安安說它想吃。”
蘇武搖了搖頭。
這哪是只雄獅啊,分明是只專背小主人黑鍋的黑鍋獅嘛。
他一把把女兒抱了起來,仔細翻看著小姑娘白嫩嫩的手指,見上面并沒有學琴時留下的傷痕,這才放下了心。
“是。是安安想吃,晚晚不想吃,對吧?”蘇武笑著拍拍她的小屁屁,“那爸爸一會兒把楊桃干弄好,這等美味只給安安吃,不給晚晚吃。”
蘇晚不知道楊桃干是什么,然而一聽美味兩字,頓時急得手舞足蹈。
她牢牢地抱著蘇武的腦袋,使勁地搖著,“爸爸,安安還小,它吃不了太多。分一點點給晚晚就好。”
小姑娘伸出手指,認認真真地比劃了個指尖大小,“這么多就行了。”
哈哈。
蘇武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也好。現在我們說好了,一會爸爸就分給晚晚這么多。你吃完了可不能再要。”
“晚晚不要,不要…”蘇晚飛快地擺著手。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晴滴溜溜地轉著,嘻嘻地笑了笑。
“媽媽說,有好吃的大家一起吃。爸爸記得再分點給奶奶,還分點給雪姑姑還有小牛姐姐。晚晚幫爸爸抱抱抱…”
“抱去分給大家。”蘇武看蘇晚“抱”了半天還沒抱完,連忙呵呵地幫她說完。
“對對對,”小姑娘連連點頭,復讀模式開啟,“抱去分給大家。”
蘇武也不揭穿她,樂呵呵地逗著女兒幾句,朝文藍招了招手,“走吧。”
文藍點點頭,換上了平底鞋,蹬蹬蹬地趕了過來。
“安安,”她喊又在爬樹的小家伙,“我們大家現在出去玩,你來不來?”
安安這會正順著院里的那棵碧桐樹向上爬,已經爬得挺高。它一聽文藍的叫聲,頓時焦急起來,連忙嗷嗷地叫了幾聲,飛快向下竄。
只是下落時速度過快,它一時沒抓緊樹干,一下子從兩三米的樹上摔了下來。砰一聲重重砸到地上。
“安安?”
文藍聽見重物墜地的聲音,轉頭一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她連忙一路小跑過來查看小家伙。
然而沒等文藍跑到獅子身邊,安安已經咕嚕一聲若無其事地爬了起來,箭一般地朝著院門口的蘇武和蘇晚追去。
瞧它那奔跑的速度,哪有半分剛從高處摔下來的模樣。
不愧是只大貓,天生就有九條命的。
文藍一愣,反應過來后又是好氣又是擔憂。
她重重地跺了跺腳,連忙邊喊著邊追了上去。
蘇武回頭看了看匆匆趕上來的文藍,“你怎么氣急敗壞的,剛才安安怎么了?”
他剛才一直在全心全意逗著女兒,根本沒注意到后面的情況,然而還是聽見了自家老婆的驚呼聲。
“還不是這家伙太調皮…”文藍彎下腰,氣呼呼地一把掐住獅子的頸后皮,不顧它嗷嗷地抗議,吃力地把安安提了起來。
她緊張兮兮地把剛才的情形說了說。
“這小家伙…讓我看看。”蘇武臉色一緊,連忙過來查看獅子。
他飛快地檢查了一遍,頓時松了一口氣,“你放心吧,安安它一點事也沒有。”
文藍遲疑地望著蘇武,得到他再次的肯定確認后,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她轉頭一看女兒,正想吩咐小姑娘幾句。只是文藍一看蘇晚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小姑娘依然咯咯地燦爛笑著,這會她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小小的丫頭只管昂著腦袋好奇地看著父母折騰小獅子,不時抬高小手摸摸安安軟綿綿的肚子,示意它放輕松。
“蘇武,”文藍一拍額頭,她咬牙切齒道:“你叮囑下你女兒。看見她那懵懂無知的模樣,我越看越頭疼。”
蘇武一愣,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女兒,忍不住笑出聲來。“晚晚,剛才安安從高高的樹上摔了下來,差點摔傷了。你讓它以后爬樹時一定要小心點。”
“啊?”蘇晚臉色一變,連忙靠了過來。她擔憂地翻開獅子的嘴唇,仔細地查看著小家伙的牙齒。
“爸爸,安安的牙牙白白的,它沒事呢。”
蘇武不由和文藍互視了一眼,兩人下意識地跟著看了看安安的剛張出不久的牙齒,都有些莫名其妙。
“晚晚,誰告訴你安安牙齒白就是沒事的?”蘇武忍不住問。
“阿布說的。”蘇晚脆生生地應了句,她隨手指了個方向,“蘭姑姑也這樣說。”
原來是頭傻老虎還有個沒上過學的蘇小蘭。
蘇武磕了磕嘴巴,理智地沒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