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很正常。娛樂圈就那么丁點大,一首新歌忽然暴紅,而且歌手還有名有姓的。想查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蘇武感概地搖了搖頭。
“相反彩虹娛樂這么大個公司,直到現在才發現這事,個人覺得它的反應其實已經很遲鈍了。”
文藍聽得心理舒服。
“確實如此。”她嘻嘻地燦爛一笑,滿臉的幸災樂禍。
“蘇武你是不知道公司得知具體情況后,上面那怒火…嘖嘖嘖。罵得我經記部特別是我的經記人狗血淋頭。”
蘇武能想像那場景,不由樂得哈哈直笑。
他先固定好手機又掛上耳塞,才坐到蘇晚身邊,和小姑娘一起玩著那些小栗子。
“那彩虹娛樂下來打算怎么對付你?”蘇武問道。
文藍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屏幕里的女兒出神。
蘇晚感受到父親的氣息,身子習慣性一歪,直接歪倒在蘇武的懷里。
她抓著蘇武的衣裳站了起來,反手直接一抱,嘻嘻地抱上了蘇武的脖子,嘴巴湊過來巴吱地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親完父親,小姑娘心滿意足地重新坐了下來,快活地把那一小堆栗子拔開又聚攏,聚攏又拔開,一個人玩得很是高興。
蘇武呵呵地坐在原地不動,身子四處折去,消無聲息地把一個個滾遠的栗子給撿了回來,放到小姑娘的栗子堆里。
“文藍,文藍?”蘇武喊了幾聲,文藍才回過神。
“你之前常常這樣陪小晚她玩?”看到父女倆如此親密,文藍心里十分不樂意。
蘇武抬頭瞄了一眼手機里的女人,果斷搖頭。
“怎么會,我也很忙的,一天天的俗事繁多。要不然晚晚學會的第一個詞該是爸爸,而不是飯飯飯飯或者奶奶。”
文藍之前從視頻里看過這兩片段。此時聽了蘇武的話,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得花枝亂顫。
很快,兩個不稱職的父母你看我我看你,俱是臉色古怪,連忙齊齊止了笑意。
文藍忽然賭氣。
“要不我直接過去你那照顧女兒算了。這破公司不呆也罷。”
“歡迎啊。”雖然莫名其妙,但蘇武反應迅速,他夸張地張開雙手作懷抱狀,“我這隨時歡迎你過來。”
話雖如此,他也看得出文藍只是在嘔氣,便問道:“彩虹娛樂又干了什么壞事?”
文藍扁了扁嘴巴。
“其實也沒作什么。一開始他們想讓我把歌的版權轉讓給公司,被我拒絕了。你也知道,歌的版權有一半已經轉給了龍鳳祥珠寶,我想給也給不了啊。”
“他們見此路不通,就換了種說法,說要幫忙推廣歌曲,吧啦吧啦的好一頓,反正想掏走版權。我還是沒答理他們。”
說到這,文藍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咯咯地笑著,盤著腿坐了起來。
“羅丹羅姐,你知道吧?她是我的經記人,那是個眼里除了錢沒別可談的女人。聽說因為這事,她被公司狠狠罵了一頓。甚至手下的一名當紅流量都被公司摘走,換給了另外一個經記人。”
“那她豈不得恨死你。”蘇武望了眼手機,“她轉頭把氣撒你身上了?”
文藍聽出了蘇武口里的關切,心里微微一暖。
她搖了搖頭。
“我現在代表著錢,羅姐再生氣也不會輕易向錢撒火。所以我現在過得還不錯。只是現在我身邊多了一個生活助理,是個剛畢業的女孩,雖然年紀比我大一點,性子挺活潑單純的。”
“那挺好的嘛。”蘇武笑著調侃道:“有了個助理,你終于多了幾分明星的意思。至少以后出入行走會輕松安全得多,不用再像上次一樣孤憐憐一個人擠高鐵。”
“的確。”文藍白了他一眼,“多了個助理多了雙手,不必再事事親自動手。不過你懂得,有些事還是得避著點她。”
蘇武理解地點點頭,他好奇道:“既然如此,那你干嘛還悶悶不樂的?”
文藍不回答,她隔著屏幕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席子,“蘇武,有顆栗子趁你不注意滾出了席子。”
這時候是說栗子的時候嗎?
蘇武哭笑不得,只好伸手過去把那顆叛逃的栗子撿了回來,小心地放到小姑娘的懷抱里。
文藍眉頭一挑,滿意地點點頭。暗戳戳地她覺得自己這也算幫著照顧了孩子一把。
巴眨了下眼睛,她說道:“明的方面,羅姐暫時不會沖我來。至于暗的,那就難說了。”
頓了頓,她道:“因為最浪漫的事這首歌大受歡迎,原本這幾天我有個談訪節目的私約。”
“這訪談節目是省級電視臺的,還上了星,收視一直不錯。結果讓羅姐暗暗給換成了另外一個歌手。”
蘇武一愣,“理由呢?她總不能無緣無故換掉你的行程吧。”
“當然有理由。”文藍無語地攤了攤手,“對外她的說法是很久以前我的行程就制定了。下來幾天我得去參加藍島國際啤酒狂歡節,所以沒法上那個訪談節目。”
文藍哧之以鼻,“原本在國慶前她都不準備給我安排商演通告。結果這次的事情爆了出來,在她口里就變了很久前就有了規劃。”
蘇武皺了皺眉,他知道這個藍島國際啤酒狂歡節。
上大學時,房為民硬拉著他千里迢迢跑去參加過好幾回。那就是個拿塑料袋喝啤酒,拿大籃子裝燒烤,拿沙灘的沙子換游客們滿腔熱情的節日。它持續的時間還挺久,直接有半個月。
這些年這啤酒狂歡節辦得越來越隆重,國內外參與的游客也越來越多,據說已經成了周邊國家最大的啤酒狂歡盛會。
蘇武不抱希望地問道:“你經記人她準備讓你在開幕式上表演?”
“怎么可能。”文藍搖了搖頭。
“如果我能在啤酒狂歡節的開幕式上表演,我倒是得感謝她了。因為開幕式受到的關注度不比上訪談差。不過羅姐的心思我十分清楚,她早就厭惡了我的不聽話。三年前懷晚晚的事是一起,這回又是另外一起。”
說到這,文藍遲疑了下。
“估計她為了應付公司管理,頂多讓我在狂歡節中某塊沙灘上的小舞臺唱唱歌而已,說不準還是人最少的時候登臺。”
文藍是歌手,去參加啤酒狂歡節唯一能表演的只有上臺唱歌。
那個啤酒狂歡節上除了開幕式舞臺外還有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助興舞臺。這些助興的舞臺遍布整座城市,它們矗立在鬧市里、公園上甚至海灘邊,通常隔幾公里就有一處。
只不過游客們來參加這個節日,大多是為了大口喝啤酒大嘴擼肉串,很少人會真正聽歌。況且文藍至今唱的都是慢歌,并不適合在這些場合上演唱。
羅丹這招不可謂不毒。
蘇武默默地撿著女兒扔的到處都是的栗子。
他想了會,說道:“要不我給你寫首***四射的歌吧。無論你在哪演唱,它都能輕易激起聽眾們的熱情,最適合這啤酒狂歡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