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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天地殺劫

  王陽的武功,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這一點安南是知道的,縱使是,人世之中,那被人譽為武道絕頂,以為是修行盡頭的武道神話,在王陽面前,也就如同螻蟻一般。

  三年前,他和王陽一同上山的時候,那古塵,證得四大境界,何其不可一世?!

  自以為是高手寂寞,人間無敵手。

  但卻因王陽而一眼而退,迷迷糊糊的下了山。

  本來按照道理,武功能修煉到這個一個境地,該當是心念通明,不染塵雜,諸邪不侵才是,尋常人輕易的就能被玩弄心靈,顛倒五蘊,但這種人物,心靈堅固有如金剛,根本不該被撼動。

  但在王陽面前,這個慣例卻是被打破了,武道神話,也不過如此,一山更有一山高,還不會讓人絕望,努力攀登也就是了,但若前方是天穹,是星空,那就不是立大志,就能成行的。

  而到了武道神話的境界,一個個都是見微知著,可知過去,可曉未來,乃至是推算國運,微玄非凡。

  而要是神話境界與第七感同成,這種對于天機的把握,更是有某種質變。

  但這些,都是以前了,安南雖然久居山上,但也不是不曉人世變化。

  那虛境的破碎,就是天上地下,古往今來,最大的變數,沒有之一,這一個變數的出現,使得一切風水相術,數算之道,盡數失效,人世間每一個個體的命運,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就說古塵,在得到虛境落下的本源碎片之前,若有高人為其算命,根本不可能算到半點非凡之處,只能看出,這人命中坎坷,一生碌碌。

  僅此而已。

  但后面,虛境的本源碎片一落下,被古塵所得,剎那之間就是逆天改命,原本的命運軌跡盡數做不了數了。

  如果這種事情,只是出現在一個人兩個人身上,那還好,大衍之數五十,其行四十九,總有一線變數所在。

  而現在,類似的事情,卻是發生在不知道多少人身上,太過的人,都是前一瞬還是碌碌無為的命,下一瞬間,就有了超凡脫俗的希望。

  如此多的變數,可謂是使得人世因果變化,成了一團亂麻,除非是能夠觀測到虛境的變化,否則縱使是再厲害的數算高手,也不可能再言自己能夠計算未來。

  如今在數算界,無量量劫之說,喧囂塵起。

  那古老的道佛經典里,但凡言起無量量劫,都言是天機蒙昧,縱使圣人,亦不能知曉天數,若是入劫,亦要殺劫臨身,道心蒙塵。

  這是前所未有的劫數,同時也是前所未有的機緣,可謂是一步生一步死,若是入世,極有可能在這樣一個時代,成就難以思量的非凡境界,但也有可能成為劫數之下的劫灰,道消身死。

  是以,在這種情況下,但凡明曉天機的高人,都有所作為,有的打算舉派避世,不理會這一場爭斗,不沾染因果,以免引出禍端了。

  畢竟,就這樣一個時代,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門人弟子,會不會惹上某個有大氣運的天命之子。

  要說平時也就罷了,這種天命之子,不會太多,沒那么容易惹上,要真遇到的,那也是天命如此。

  而現在,卻是天命之子太多了,且不少都是,前幾天還是平平無奇,沒有任何非凡之處,突然一覺醒來,就開悟了,這種情況了,一個不好,就有大禍。

  是以,有的高人,干脆就舉派避世,約束門人弟子,不得出山,至于世俗的產業,也是能放就放。

  這些年間,世俗之間的斗爭,也是愈發的慘烈,強人太多了,常有蛟龍崛起,可謂是時時刻刻都在洗牌。

  但也有的高人,選擇入世,趁著這個機會,結交英才,聚眾之力,在人世間翻云覆雨,此舉雖然兇險,但若是能走到最后,好處自然也是和兇險等同。

  安南知道王陽神通廣大,縱使是這無量量劫,也未必能夠遮住王陽的眼睛,是以,王陽如今依然有推算未來之能,安南也并不驚奇。

  讓安南失態的,是王陽推算出來的,古塵本來的命運軌跡,若是虛境沒有破碎下的情況。

  如今這個時代,天變地變人變,一切都被攪的面目全非,閑暇的時候,安南也研究過一點點數算之道,是以知道無量量劫的可怖。

  王陽此舉,無疑是以現在為基礎,倒轉“時光”,拔除所有變量,然后重算因果。

  “此法簡單,不過是去看上一眼而已,如若你站在我的位置,也能一眼把想要看到的東西,看的清清楚楚。”王陽笑著,把手中的石頭,放在了桌子上面。

  “人世間所謂的風水相術,都不過是技而已,就連小道都算不上,更不要說大道了,若無道行,技藝的確可以彌補一二,但也只是如此,風水相術鉆研的再高再深,也只是盲人摸象,沒有眼睛的人,想要知道一個東西長什么樣,自然是艱難無比,但若是有眼睛,睜開眼,看上一眼,一切也就清清楚楚了。”

  “像我,一心修行,就從來沒有研究過什么風水相術,但要說算命,如今這人世間,還沒人能算得過我。”

  “哈哈哈!”安南笑了起來,“教主你,說的還真是貼切,那些個易數高手,一個個皓首窮經,頭發都算白了,也只是落了個盲人摸象。”

  “還言什么,泄露天機,五弊三缺,不過是算計太過,傷了精神本源而已。”

  “所以說,修行修的是道,道行到了,什么神通就都有了,不思求道,反而是去研究種種技藝,到頭來,不過一場空幻。”王陽說道。

  一直以來,他都秉承著在合適的時間,做合適的事,這樣的一個原則。

  說的深些,也就是一心一意,一次只做一件事,把一件事做到極致,而非是三心二意,什么都想要做,什么都想要成。

  從微末,到如今,這一點上,王陽是始終如一的。

  “師弟,一大早上的,就見你在玩石頭,這塊石頭,莫非有什么特殊之處?!”就在這時,李純陽卻是突然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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