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因為叢生的草木之中,隱藏的蛇蟲鼠蟻,還有就是諸多的懸崖絕壁,幾十上百,更是更高的絕壁,并非是一個兩個的單獨出現,而是連綿不斷的出現,可謂是上下兩難。
除此之外,這里變幻莫測的天氣,更是足以讓人改變自己瘋狂的想法。
但這些問題,對王陽都不是問題,且不說那些蛇蟲鼠蟻,能否突破王陽的護體罡氣,單是王陽那強大的生命磁場帶來的可怖壓迫,就讓王陽周身的眾多生命,改變難以動彈一下。
至于絕壁,堅硬的絕壁,在王陽手里,就和豆腐一般脆弱。
對于尋常人而言,隨時都會出現生命危險,極難跨越的地方,但于王陽,真就和平地沒什么兩樣。
“是你?!”
王陽一路翻越過了眾多的山頭,就在登頂之后,卻是聽到了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
聲音是從一群人里發出來的,那是一群全副武裝,穿著厚實的衣服,就連頭都裹得嚴嚴實實,幾乎已經看不出人樣的人。
這個時候,這群人看到突然出現的王陽,許多人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都流露出見鬼一般的神色。
這群人總共有八個,他們是完全沒有想到,這里會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要知道這里可是珠峰的山頂,不是人民廣場。
而王陽現在的這幅打扮,哪里像是在攀登珠峰,簡直就像是出去郊游踏青的打扮。
零下幾十度的地方,這位就穿著一身寬松的黑色衣服,背著一個灰色的小背包,氣定神閑。
正常人穿成這樣,在這樣的環境里,怕是瞬間整個人都會凍僵。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整個珠峰,都只有一條路可以上山頂,而這條路,雖說是路,但實際上,在登上第二臺階之后,其實就已經沒有上去的路了,前面只有一個垂直的斷崖。
是以,上世紀六十年代,為了方便后面登山的人,華夏人在第二臺階通向山頂的斷崖上,放了一個梯子,這也是唯一的路。
現在的問題,就是面前這人,究竟是怎么上來的。
要知道他們幾個人也才是通過梯子爬上來,剛來的時候,山頂根本沒有看到王陽的影子,然后就一愣神的功夫,王陽突然出現了。
而他們身后斷崖下的第二臺階,是真正的唯一的路線,其他的路線,那是連臺階都沒有,許多地方的陡坡,其坡度甚至超過了九十度。
這群人都不是膽小的人,但這個時候突然看到王陽,心里都有些發憷。
“嗯?!”
“趙老板,好久不見。”
王陽嗯了一聲,然后認出了面前這個說話的粽子的身份。
粽子當然不是真的粽子,而是人,勉強也算是王陽的熟人,名叫趙青雨。
這個人是秦雅楠的朋友,也是習上武術俱樂部的老板。
當初王陽剛修成武道大師的時候,就是去幫趙青雨打了一場,還幫忙坐鎮了一段時間的場子。
只是后面事情變化太快,一個接著一個,看場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王陽此刻,回想起當時的事情,也是不禁莞爾。
當時他武功初成,雖然剛修煉到武道大師,但所謂立身既是巔峰,當時和孫青麟打的時候,還真有幾分天下地下唯我無敵的意味。
那也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那個時候,王陽看孫青麟,都感覺孫青麟是一等一的高手。
但實際上,孫青麟也就那樣,也就在小地方可以逞逞威風。
當然,也不是說孫青麟這個人不行,之前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孫青麟也參加了,那個時候孫青麟宗師已成。
就王陽看來,以后孫青麟只要不死,武功練到武圣,還是可以的,至于武道神話,可行性不大。
這個人也的確是一個天才,之前只是殺性太重,迷了心眼,不然也不會在宗師境界前困頓那么久。
至于現在,要算時間,其實也就過去了兩年而已,但想起昔日種種,卻是有些恍如隔世了。
“誒,想不到你這個大高手竟然還記得我!”
趙青雨聲音之中帶著驚訝的情緒,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王陽還記得她。
其實早在兩年多以前,他就看出王陽這個人前途不可限量,不是池中之物,但也沒有想到王陽不可限量到了這個地步。
而前途也只是前途,就當時的情景而言,王陽武功雖然還行,但也終究只是打工仔而已,和她比不了。
她辦武術會所,不過是因為好玩而已,并不是靠這個吃飯。
王陽那時和她相比,說一句云泥之別,并不算錯,畢竟王陽的潛力還沒有變現。
至于現在,一切卻都反了過來,王陽是什么人,紫霄道主,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站在人類武力巔峰的人,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就在前些天,她還隱約聽家里的長輩提起王陽這個人,說此人可鎮華夏百年國運,只要此人存在一天,華夏便可安穩。
她家里的長輩可不是普通的老頭老太,都不是那種喜歡說笑話,開玩笑的人。
不過,對于王陽,趙青雨也并沒有什么想法,畢竟二人之間的距離太遙遠了,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見到王陽。
現在她卻是突然見到了,在一個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場合。
其他人還沒有認出王陽,不解王陽是怎么出現了,但趙青雨卻是清楚,珠峰雖高,但對面前這人而言,怕是和平地區別不大。
斷崖?那是什么?和平地有區別么?!
答案顯然是沒有的。
就王陽現在,那好似在家門口散步的神態,就可以輕易的得出這么一個結論。
畢竟眼前這個,可是已經有了地表最強生物的外號,甚至有人開玩笑,如果把王陽丟到兩億多年前的恐龍時代,王陽怕是也依然能夠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所有的恐龍,有一個算一個,都逃不過王陽的食譜,除非是那條龍生的實在是太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