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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彧搖了搖頭,對羅耀這種“不尊師長”的言語,他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在臨訓班的時候就不對付呢?
陶一山是總隊長不錯。
可為人師表總有一個為人師表的樣子,刷老派軍人的威風,貪污公款,還賭博,影響了特訓班的風氣。
對于這樣一位總隊長,還真沒多少學員尊敬。
“我去說,我的面子,他總要給一分的。”沈彧苦笑一聲道。
“六哥出馬,當然沒問題了。”羅耀嘿嘿一笑,他雖然還兼著稽查處一個職務,但稽查處那邊,他是一天班都沒過去。
估計陶處長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還有他這樣一號人呢。
不知道也好,省的他想起來,給自己穿小鞋兒。
雖然羅耀打算晾一晾這個喬治·凱文,但看守所對他的例行過堂還是照常進行的,問題嗎,無非還是那些,翻來覆去。
上午一次,下午再來一次,晚上的話,睡覺之前再來一次!
當然。
在羅耀的吩咐下,鄧毅安排,讓喬治·凱文見到了被捕的巖里桃次郎,這家伙見到巖里桃次郎的時候,眼神之中的恐慌雖然掩飾的很快,但那是掩蓋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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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耀看不到,可從鄧毅的描述中,基本上可以確定喬治·凱文是深度參與進奧斯本的綁架案中了。
奧斯本的指控是間接的,懷疑性的,無法給喬治·凱文定罪,但巖里桃次郎就不一樣了。
他是指控是直接確定喬治·凱文參與了綁架案,至少也是同謀。
巖里桃次郎也確認了喬治·凱文的身份。
證據有了。
當天下午,沈彧安排巖里桃次郎返回山城巷的家中,并在門口墻壁上掛上一個竹簍,然后送他去軍人服務社工作。
為謹慎起見,沒有派人跟著,只是在軍人服務社里安插了人手。
誰也不知道,這軍人服務社里面還有沒有日本間諜的存在,萬一看到有人跟巖里桃次郎走得近,那誘捕計劃就暴露了。
同時命人監聽了軍人服務社的電話。
一直等到臨近下班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找韓向林,韓向林真是巖里桃次郎偽裝的身份。
“明天中午,十二點,老地方。”
很簡短的一句話,總共加起來就十個字,說完,對方就將電話掛斷了,就算沈彧事后通過電話局方面追查這條線是哪里打進來的。
也只是查到了一個公用電話,是在督郵街上,山城最繁華的鬧市區。
這個地方過去人流量極大,附近更是商鋪林立,車水馬龍,各色人等來往密集,找到了經營公用電話的商店。
對方也不記得這打電話的人是什么樣子了,因為,他這個電話,每天過來打電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就是到了晚上也有不少生意上門。
當然,印象還是有的,灰布長衫,戴一頂草帽,鬢發灰白,年紀看上去不小了,還有些駝背,但是走路的速度頗快的,給錢也大方。
你讓老板說再多,人家也不記得了。
對方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基本上沒給你任何線索追查。
隨后,巖里桃次郎被帶回了看守所。
“你能確定電話里那個說話的聲音就是你見過的那個北川嗎?”對于誘捕“北川”,羅耀是非常上心的。
這家伙除了是沖奧斯本過來的,也極有可能是沖著他來的,雖然沒有確切的情報證實這一點。
但當初在香港半島酒店,是他和宮慧殺掉了柳川鎮雄三名日本特工,柳川是北川的同門師弟。
那么師兄為師弟報仇是大概率的事情。
這是安全隱患,必須要消滅。
“我不敢確定,但是這個聲音很像。”巖里桃次郎考慮一小會兒,說道。
“明天中午十二點,繁星咖啡,你知道怎么做?”
“嗯。”
“行了,把人帶下去吧。”
“陳祖勛的那個CP股是你同意成立的?”晚上,回到慈恩寺,宮慧就過來了,向他詢問一聲。
“嗯,他想搞,就讓他搞唄,只要不影響其他方面的工作。”羅耀道。
“這口子一開,恐怕這姓陳的接下來還會出幺蛾子?”宮慧對陳祖勛很看不慣,成立“CP”股不是她關心的重點,但分走羅耀的權力,她就不愿意了。
“行了,人事權和財權都在我們手上,他掀不起什么風浪的,找個人進去,看著就是了。”
“嗯,我這腿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我想把那個姜筱雨提前從培訓中調到我身邊來?”宮慧說道。
“行呀,讓她熟悉一下工作,給你跑跑腿也好。”
“她可是你的前同事,你們見了不尷尬?”宮慧沖著羅耀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現在不也是同事,就是換了個身份而已,沒什么可尷尬的。”羅耀呵呵一笑,輕描淡寫。
宮慧不再作聲。
“行了,小慧,給我下一碗面條吧,我還沒吃飯呢。”
“這么晚了,六哥也不管飯,太摳門兒了吧?”宮慧眼中流露出歡快的笑意。
“他今晚有事兒。”
“學仁,那部繳獲的電臺還能用?”
“能呀,站長?”溫學仁聞言,直接了當的回應一聲,“您想用嗎?”
“給我發份電報,就用咱們之前繳獲的那個頻率。”羅耀將草擬號的電文遞了過去道,“小心,速度別太快,正常收發的速度就行。”
“明白。”溫學仁點了點頭,這份電文應該是發給日本方面的,應該是一份欺騙性質的電報。
至于內容是什么,他不想多問,知道越多,對自己來說,沒什么好處。
對羅耀來說,繳獲了敵人密碼本和電臺,不利用一下,做點兒事情的話,那太對不起自己了。
想利用電臺和密碼本繼續欺騙,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日本人不是傻子,一次兩次或許還行。
一旦察覺不對,立馬會警覺的。
想讓黑木義和巖里桃次郎配合欺騙近藤機關,難度比較大,因為他們都是受北川領導的。
北川不落網,是騙不過的。
既然騙不過,那不從日本人身上弄點兒東西下來,他也不舒服,于是一封索要補給空投的電報給發了回去。
大意是,綁架奧斯本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要離開山城安全撤退,需要一部分物資,還有買路錢。
有些話自然不能說的那么明顯,但身為情報機關,一看就能明白的。
果然。
這份電報發出去后,過了不到十分鐘,回電就來了。
抄收后。
交給遲安翻譯。
很快,電文內容就出來了:“明晚七點半,篝火為引。”
“成了,這一票發財了。”羅耀拿著電文,開心的大笑,要知道,在剛才那封電文中,他列了至少兩臺微型電臺,十萬法幣(買路錢),以及武器裝備,還有各種物資若干,大概是一個戰斗班一個星期的戰斗需要。
這當然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完全是歸屬于“密譯室”的小金庫的,跟上頭下發的經費沒有半毛錢關系。
不熬夜了,回去美滋滋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起來,把曹輝叫到跟前,耳語吩咐了一下,讓他帶人悄悄的過去那個山溝,到晚上七點鐘的時候,點燃一堆篝火,給天上的日軍運輸機指引空投。
一聽說是騙小鬼子的給自己空投物資,曹輝那興奮的不行,當即挑選精兵強將,帶上引火之物就出發了。
簡短的早會結束后,羅耀驅車前往山城警察局看守所,今天他該去再跟喬治·凱文見面了。
晾了他兩天,時間差不多了。
再晾下去也沒那個必要了。
還是那個會見室,喬治·凱文被兩個獄警押了進來,這一次,他不再是自由的了,雙手戴上了橙黃色的手銬,頭發亂糟糟的如同雞窩一般,身上還散發出一股酸臭味兒,很沖。
體味兒,對于汗腺發達的歐美人來說,真是一個難解的問題。
“鄧科長,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喬治·凱文先生表示抗議!”羅耀突然面向鄧毅發出憤怒的聲音。
這一聲可怕鄧毅嚇了一跳,劇本里可沒有說有這一條?
“我的當事人就算有罪,最基本的人權應該是有的吧,你們該不會連每天洗澡和更換衣服的權利都不給吧?”羅耀手一指喬治·凱文質問道。
“這個確實是我們管理方面的疏忽,李律師,要不然讓喬治·凱文先生先去洗個澡,換一身干凈的衣服再過來?”鄧毅忙道。
“我希望不用占用我們會見的時間。”羅耀冷哼一聲。
“當然。”
喬治·凱文朝羅耀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后就被兩名獄警帶出去,洗澡,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再一次被押了進來。
“半個小時的會見時間,希望二位把該說的話說完,以后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鄧毅警告一聲,關上門退了出去。
“剛才謝謝你,李威廉律師。”喬治·凱文感激一聲,“你知道嗎,這兩天我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嗎?”
“喬治·凱文先生,我今天是因為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所以必須見到你,向你問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實的跟我說明。”羅耀從公文皮包里取出三份報紙來放在喬治·凱文面前,“你看一下,這是昨天山城的報紙,我從中篩選了其中具有代表性三份,你可以看一下。”
喬治·凱文面帶疑惑的將其中一份報紙拿起來,掃了一眼,臉色就變了,變得緊張,蒼白起來。
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