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課總部的辦公室內,青狐仍然保持著少女的狀態,不過相比于之前,好像確實長大了一點,上川悠仁的目光忍不住聚集在青狐的胸部,這是最好判斷的地方。
青狐拿起身邊的文件,跳起腳敲了一些上川悠仁的頭,“小色鬼。”
“這是紳士行為,怎么能夠叫色呢?”皮了一下之后,上川悠仁開始詢問起青狐人偶師森一安的事情。
聽到上川悠仁的詢問,青狐下意識地皺眉,心中多了一個猜想,“他找到你了?”
根據之前得到的資料顯示,森一安現在是真理會的一名理事。
“他想要通過幫我做事,來暫時免除政府對他的通緝,當然這件事并不是僅僅為我做,而是關于十三課交給我的神樹封印事件,大概相當于污點證人,事情完了之后,并不需要赦免他的罪行。”上川悠仁在桌子上挑了一個蘋果,隨口咬了下去。
“你會將他當做棄子嗎?”青狐認真地詢問道。
“他沒有那么傻,替我做事的先決條件就是我盡量保證他的安全。”上川悠仁解釋道。
“對啊,他沒有那么傻。”青狐臉上露出復雜地神色,“以你的性格大概是想要問問森一安是不是那種十惡不赦之徒吧?”
上川悠仁點了點頭。
青狐身體靠在椅子上,輕聲說道,“在我這里他算十惡不赦之徒,在你那里他大概不算,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森一安是一名倒霉蛋,也是一名幸運兒,他僥幸進入了一處傳承虛境,并且得到了里面人偶師的傳承,不過他沒有你那么幸運,得到傳承的事情被山崎縣的一個小家族發現了,想要通過巧取豪奪的手段奪得森一安手里的傳承。”
“森一安當然是選擇反抗,不過人偶師傳承本身就帶著邪意,他被逼入絕境下,開始制作起活人偶,最后不僅僅將那個小家族剿滅,同時也牽連了近千無辜之人。”
最后青狐總結道,“所以他的行為我理解,但有機會的話,我會選擇殺了他,畢竟他如果無辜,那么那些被他制作成活人偶的人就更加無辜。”
上川悠仁聽后,看到認真地青狐說道,“放心,我可不會輕易收別人當手下,而且這個森一安并不像他表現得那么老實,他和我的協議并不一定可以堅持到最后。”
青狐已經明白了上川悠仁的意思,“森一安的暫時特赦我會找人替你安排的,不過相應的,你也要拿出有說服力的成果。”
從十三課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黃昏,上川悠仁順道去往善國寺,一方面是看被八百比丘尼選中的涉谷潔美有沒有新的變化,另外一方面是想要詢問之前和清水槿做的交易。
用彼岸花換取一門度化法門能不能成功,上次因為清水槿的老師和師兄們離開寺廟伏魔的原因,所以上川悠仁還沒有得到確切的回復。
穿過朱紅色的大門,上川悠仁沒有抗拒環繞在身邊的輕柔引力,無聲無息間消失在人群之中,進入了善國寺所屬的虛境之中。
在會客室,上川悠仁仍然沒有見到除清水槿之外的其他人,更加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測,善國寺的僧人們絕對不是簡單地去伏魔了。
他們應該早一步和八百比丘尼溝通,去完成某些至關重要的事情,而且有很大概率并不在真實界,而是在黃泉或者其他虛境。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么偌大的寺廟,在這么重要的時期,只留下清水槿一人,顯然他們所做的事情有些復雜,甚至超出了計劃范圍,他們被困住了。
知道了上川悠仁的來意之后,清水槿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枚玉簡,“這是《地藏度人經》,之前我聯系上師父,他讓我將這篇經書交給你。”
上川悠仁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的玉簡,“這是不是有些太貴重了?”
占便宜的事情他當然喜歡干,但一朵普通的彼岸花即使再珍貴,和眼前的度化法門相比,也有明顯的差距,更何況上面沾著地藏二字,讓他不由有些警惕。
清水槿顯然知道些什么,她神情有些扭捏,“上川君,我們并沒有惡意,只是希望你實力更強一點,這樣才能夠在之后的爭斗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是建立陰世凈土的爭斗吧?”上川悠仁拿起玉簡把玩道。
“你都知道了?!”清水槿雙目瞪圓,露出一副可愛的吃驚表情。
她知道的不多,上川悠仁判斷到,除非一開始她的性格就是裝出來的,不過對方修行的是正宗的佛法,所以這種可能性很小。
“猜的,不過交易成立。”上川悠仁將玉簡收了起來,這門《地藏度人經》確實對自己很重要,除了度化桃源之中,封印的四尊明王化身,增加手中的高端戰力之外,這里面應該有很多關于黃泉中的知識,自己了解總比無知好。
“對了,涉谷潔美呢?”解決了一件事之后,上川悠仁詢問道。
清水槿回答道,“這里的虛境畢竟只有我,而且她也不是囚犯,所以她穩定之后,我讓她可以在真實界的善國寺內接待游客。”
“隱形資本家?”上川悠仁忍不住開玩笑道。
清水槿連忙揮手解釋,“我只是怕她太孤獨,產生過多的負面情緒,引起不必要的變化。”
“好了,知道了,你可以將她找來嗎?我有些事情想要詢問她。”
不一會兒,清水槿將涉谷潔美找了過來。
上川悠仁認真地觀察著涉谷潔美頭頂上的黑色云氣,云氣之中已經隱隱凝結成具體的事物,從氣態變化成為固態,只不過還沒有徹底誕生,所以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上川悠仁在觀察涉谷潔美頭頂云氣的時候,涉谷潔美突然開口道,“我會死嗎?”
“怎么會這么想?”上川悠仁沒有立刻反駁,看向了面前的都市麗人,對方穿著巫女服,只不過幾天不見臉色比之前消瘦了不少,看得出她這幾天在經受真正的煎熬。
“我畢竟是修習心理學的,你是沒有掩飾臉上觀察和凝重的表情,清水槿小姐這幾天也被我套出了一些話,所以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涉谷潔美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因為她知道眼前的兩人是最有可能救自己的,所以越危險,越不能慌張,慌張只會導致更壞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