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事代主神的阻攔,北月開船的技術又足夠好,幾人輕松地返回了真實界。
花費了半天回到道場之后,上川悠仁從琦玉那里得到了三個消息。
第一,他們這次進入黃泉一共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遠超原本預計的時間,甚至盂蘭盆節早就結束了。
第二,青狐重傷,生命垂危。
第三,琦玉龍田和三井涼子在黃泉失蹤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三井涼子留在三井家的護身符還完好無損,說明她暫時是安全的。
第一個消息上川悠仁早有準備,甚至不感到意外,第三個消息稍稍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龍田那小子出事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上川悠仁沒有辦法看到龍田頭頂上的云氣,就說明對方身上還隱藏著某些特質,甚至這個特質連琦玉本人都不知道。
再聯系白骨菩薩和阿修羅尊一起以神意天風流的道場布局,佐藤正義很重要,也許琦玉龍田也很重要。
如果沒有自己出現的話,他們估計是熱血王道漫的男一號和男二號吧,上川悠仁摸著下巴想到。
自己在黃泉接連讓白骨菩薩和阿修羅尊翻車,對方如果不動歪腦筋,實在是說不過去。
白骨菩薩被自己熱心地鎖在封印中,那么剩下動手的大概率就是阿修羅尊,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上川悠仁思索了一下,用龍田威脅自己?
雖然龍田和自己很熟,算是自己認可的師弟,但想要威脅自己就太可笑了,頂多以后幫龍田報酬,而且琦玉也能夠理解。
那么排除這個可能之后,就只剩下另一個可能,祂想要利用龍田擺脫封印。
阿修羅尊的封印在黃泉之中,這個可能性最大。
坐在上川悠仁對面的琦玉聽完了他的猜測之后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其實這么多天,琦玉早已經重新調整好心態,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身,是為了當初和上川悠仁的承諾,幫助他舉行喚名儀式,從黃泉之中回歸,現在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自然該去找兒子。
“我本來就是等著你回來,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么我也該動身了。”說著琦玉就想要起身。
“老師,這件事你都等了十多天,如果龍田沒事,也不差這么幾天。”
說句實在的,琦玉在這件事上對他是真的不錯,兒子都丟了,還履行之前的承諾,守著他的魂燈,幫助他舉行喚名儀式。
就算這個儀式沒有起作用,這份巨大的人情上川悠仁還是要承受的,而且他現在實力完成了蛻變,已經有足夠的手腕和被封印的阿修羅尊抗衡,如果這個時候還縮著,就太對不起琦玉了。
“如果老師信任我的話,找龍田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聽到上川悠仁的話,琦玉微微一愣,雖然上川悠仁天資縱橫,但琦玉對上川悠仁的認知還停留在和中居一雄死斗之后。
也就是認為上川悠仁有接近大劍豪的實力,算劍豪中比較強的一類。
他剛想要拒絕,這個時候一旁靜坐著的北月笑著道,“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什么?”琦玉一時間沒有理解。
北月指了指上川悠仁,“當初我送他來這里花費了一個人情,但實際上應該你欠我一個巨大的人情。”
琦玉這個時候才將目光放在上川悠仁身上,無形的領域擴張,想要包裹住上川悠仁,后者微微搖頭,“老師,你識海中的阿修羅尊神念雖然被別人幫忙斬殺,但卻沒有盡全功,遺留下的尸首里面還有著神念殘留,雖然不能夠對你造成影響,但你知道的,祂也知道,不要抵抗。”
上川悠仁突然拔刀,純白色的斬厄神力燃燒起來,斬向琦玉領域中那具虛幻的四臂無頭阿修羅尊的尸首。
尸首想要反抗,但是卻在琦玉的意志下不能動彈,畢竟這具尸首既屬于阿修羅尊神念,也屬于他。
一幅幅因果牽連的畫面浮現,從琦玉身上轉移到上川悠仁身上,阿修羅尊的尸首在神力形成得到刀光中一點點消融,與此同時琦玉的臉色發白,領域變得更加支離破碎,幾乎要完全撕裂開。
“已經到了這一步嗎?”琦玉總算是明白剛剛北月的意思,他是看著上川悠仁成長起來的,兩個月前還是一個才接觸刀道的小家伙,然后成為自己認可的弟子,現在更是連自己都看不清了,就算是返祖神裔,這成長速度也太快了。
琦玉想到這里,面露出一絲古怪,或許上川悠仁并不是返祖神裔,他的父母中某一位就是強橫的大神,甚至更近一步。
“不過是取巧罷了。”上川悠仁說道,“幫你斬斷道路那位狠人已經做了很好的鋪墊,只不過他的劍道純粹無比,本質上卻還差了一點,沒有涉及到因果的層次,我利用某些特殊的手段,承擔了殘余的因果。”
上川悠仁絲毫不介意和阿修羅尊重新扯上關系,祂和白骨菩薩兩人接連在自己這里吃癟之后,即使沒有聯系,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好消息是自己借助時空穿梭,事情做得夠絕,祂們還無法得知自己具體成長到了哪一步。
而且兩位被封印起來的重傷白銀,缺少能量點的上川悠仁怎么會放過?
穩住了琦玉之后,上川悠仁選擇去十三課一趟,龍田陷落在黃泉的事情絕對不能夠操之過急,最好等自己利用‘行’字秘和其他的方法弄明白之后再決定動手,而動手之前最好能夠抽到一張戰斗類型的白銀卡,這樣才萬無一失。
進入十三課后,上川悠仁在辦公室里面看到了青狐,松了一口氣,“沒想到琦玉老師也會騙人。”
青狐嬌小的身影翻了翻白眼,“他沒有騙你,我這個樣子確實是快死了。”
眼前的青狐沒有之前御姐的颯爽,雖然還是穿著風衣,但是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梳著可愛的單馬尾。
開過玩笑之后,上川悠仁認真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