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船要逃!”
一名眼尖的圣武士迅速發現自己這邊的戰線遺漏了一艘商船,最多五分鐘,商船中的邪惡者就會進入財富之城的碼頭,涌入到茫茫人海中。
屆時。
圣武士們在明知城市之中存在邪惡陣營者的情況下,必然會展開搜捕,最終引發更大范圍的“偵測邪惡”,他們將以刀子的身份,覆滅一座原本極度繁榮,憑著商業生產力養活了上萬人口的城市。
這種危險而無奈的情形,幾乎每一位年長的圣武士都聽聞或親身經歷過。
要么,胸中那顆正義的熱忱心靈走向破碎,年輕氣盛的圣武士們失去一切超凡之力,淪為凡人;
逃竄的武裝商船上,臉上留有一道刀疤的商船船長見自己逃出了圣武士的攻擊范圍,一臉后怕道:
“媽了個巴子,我才販賣了一兩百的奴隸罷了,又罪不至死,大家不都這么干的嘛。”
要么,他們那顆正義之心變得更加堅韌,弘毅,不屈不撓,學會忍耐與等待,從而擁有晉升至流星階圣武士的潛力!
其余圣武士也注意到了那艘逃竄的武裝商船,但每一名圣武士此刻幾乎都面對著超過十人以上的敵人,哪怕他們每一個人都達到了中階超凡種的實力,但也有可能落得“螞蟻咬死象”的下場,根本騰不出手去追捕。
“是啊是啊,這群圣武士憑什么審判我們?”
一住://26.
言語間,商船眾人不斷噴出各種對于圣武士群體的咒罵與憤恨。
身旁的小弟也附和道:
“這群圣武士真是一群圣母心爆棚的瘋子!”
雖然未曾造成致命傷,卻也同樣失去了快速追捕逃竄商船的能力,更何況她還要同時應對十余艘商船中的船長/水手長等精英人物,一旦分心,必然會遭到全力打擊。
女圣武士又嘆息了一聲,手指微微觸摸胸口吊墜,決定啟用最終的底牌,那原本是教會賜予她,用來對付苦難少女的至寶,此刻卻要用來對付一艘武裝商船,當真是可笑至極。
“唉”
女圣武士一聲嘆息,臉上流露出悲傷的情緒,一絲絲鮮血從嘴角溢散,作為圣武士中的最強者,也是首領,十余艘武裝商船都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底牌交到了她身上。
一聲炮響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圣武士與商船成員在內,都將目光投向了聲音的來源。
一陣狂風自西南方向呼嘯吹來,攜著數十把鋒利的風刀,猛然飛向逃竄的武裝商船。
但現如今,也到了不得不動用的時刻。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數十柄狂風化作的鋼刀猛然撲向武裝商船,立刻就砍斷了其中一根桅桿,風帆墜倒,船速當場就降了一小節。
不僅如此,風刀更是造成了七死十五傷的戰果,令武裝商船的可用人手進一步減少。
大風起,狂刀至!
狂風如刀!
飛翔的河南人號迅速逼近武裝商船,陳長安冷笑一聲道:
“你抓捕的那些奴隸,大部分也是地球人類吧,你還好意思說幫親不幫理,你害死的同胞,未必就比這群圣武士少!”
刀疤臉船長望向攻擊的源頭,卻驚訝地發現了一艘幽靈方舟,登時瞪大了眼睛,驚恐道:
“你他娘不是長安大神嗎?怎么幫著深海人,打我們地球人!幫親不幫理的道理,您不懂嗎?”
大風起兮!
刀疤臉船長頓時語塞,正欲編出一套理由糊弄時,陳長安也等到了方舟重炮的冷卻時間結束,冷笑道:
“我就不跟你廢話了。”
不多時,武裝商船上的絕大多數水手都被風刀刮死,只有刀疤臉船長因底蘊深海,勉強茍得一條性命。
但也到此為止。
方舟重炮再度發威!
數十把風刀陡然吹向武裝商船,將船上的一切罪惡統統吹盡,所有試圖反抗的水手都在狂風之下,走向死亡。
“下次一定。”
陳長安微笑地回絕了這些姑娘的報恩請求,他只對美人魚、貓耳娘、精靈這類類人生物感興趣,從容回到了飛翔的河南人號上。
隨著陳長安一記斧助線,滅絕雷霆終結了他罪惡的一生,就連遺言都未曾說出,就這么憋屈死去。
底艙中的奴隸被釋放了出來,紛紛向陳長安表示感謝,甚至有幾名長相尚可的姑娘直言要以身相許,甚至表示愿意幾女共侍一夫。
在陳長安的號令下,飛翔的河南人號急速轉向,重新回到了圣武士與武裝商船的戰場。
此時,圣武士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正在將所有邪惡程度較高的人類斬首。
至于這些人將來會有怎樣的發展,這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返航,回戰場!”
陳長安冷冷地望向這群圣武士,冷聲道:
“圣武士們,我尊敬你們的品德,但請你們離開人類海域,否則,剛剛轟向武裝商船的炮彈,下一刻就會對準你們。”
當一切塵埃落定后,僅僅有七八人因邪惡程度較低,被圣武士們繞過了一條性命。
海面之上,漂浮著大量漂流物資與彩蛋木桶。
“我們有使命在身,必須要進入財富之城執行我們的任務。”
陳長安冷淡道:
年輕圣武士有些驚訝,剛剛還是幫了他們一把的未知強者,此刻居然一轉過頭,就將矛頭指向了他們。
女圣武士搖了搖頭,平靜道:
女圣武士依舊面色平靜道:
“財富之城中,有地下勢力與邪物信徒產生了勾結,并且成功喚醒了邪物苦難與荊棘之母,這只邪物目前正在造船海與安蘇王國的邊境處游曳,每分每秒都有可能造成海量的人類死亡,可能是你們這些外鄉人,也可能是我們深海人類。”
“你們是深海諸國的執法者,但人類海域不歸你們管,有什么罪大惡極之人,我們會自行處理。”
“這些武裝商船沾上了奴隸貿易,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東西,所以我也參與了戰斗,但并不意味著,我們人類的執法權,歸屬于你們這些圣武士!”
“我們地球人類犯了罪,我們自然會有人來審判,等我們的政府重新恢復了組織力,所有罪大惡極之人,自然會得到懲處!”
“假如我身后這座城市有人與邪物信徒勾結,請把處置他們的權力還給我們!所以,請你們…滾出人類海域!”
陳長安的眼神愈發冰冷,微怒道:
“我再重申一遍,我沒有開玩笑!”
陳長安沉吟了片刻,沉聲道:
“為了避免發生剛才的災難,請你們前往西南方向的漁獲海,那里正處于海霧升騰的狀態,基本上沒有人類存在,八小時內,我會帶著苦難少女來找你。”
圣武士們頓時躁動了幾分,但仍然保持著相當大的克制,女圣武士嘆息一聲道:
“強大的外鄉人啊,如果你能在八小時內抓住隱藏在財富之城中苦難少女,我們愿意以正義之神起誓,永遠不再進入你們地球人類的海域,但如果八小時內你未曾抓住苦難少女的話,我們將動用一切手段,消滅她!”
陳長安旋即轉過身,望向這座財富涌動的城市。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過,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會敢于冒著絞首的冒險行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于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
女圣武士朝著陳長安微微行了一個教會禮儀,丟給了他一副卷軸,上面正是苦難少女的畫像,一旦靠近苦難少女,這副畫像就會自動發燙。
隨后,她便帶著十一名圣武士,駕著教會專用船只,向著迷霧深處前進。
在真正的政府建立之前,陳長安不打算過多干涉財富之城的正常運轉。
但是,一次小小的教訓,必不可少。
在這座云集無數商人與財富的城市,罪惡就像是呼吸一般頻繁。
現代人類熟練地使用著地球時代積累的剝削經驗,繼續在異世界剝削著自己的同類,甚至將同胞變為奴隸,淪為最低端的生產工具。
經歷了奴隸狂潮,陳長安早就在全世界收攏了無數粉絲,即便是財富之城,也有成千上萬的人類愿意充當他的內線。
陳長安的解密思路從來都是走簡單粗暴路線。
陳長安打開財富之海的區域頻道,默默地發了一則消息。
“我是陳長安,所有與奴隸交易,邪物信徒相關的信息,請立刻告訴我!”
拜托,圣武士與武裝商船一戰,早就打草驚蛇了一萬遍!
至于打草驚蛇?
或許韓國日本等國喜歡讓各類偵探解決案件,但中國的公安同志就喜歡簡單粗暴但非常有用的方式,他們靠著天天盯監控系統的辦法,解決了絕大多數案件,破案數量、破案率領先全球。
沒過多久,區域頻道就涌現出成千上萬條訊息。
陳長安一一加以辨別,最終找出了大約五個邪物信徒可能隱藏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