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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倪昆是神,趙敏印象

  “此賊是誰?倪昆又是誰?”

  重要使者李秀寧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擄走,還眨眼就沒了蹤影,想追都不知道該往哪邊去追,趙敏一時震怒不已,俏臉含煞,又莫明驚詫。

  “那賊子是方士徐福!”

  李秀寧家將史萬寶也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怒道:

  “他曾在我家唐國公府上做客卿,倍受我家國公禮遇。哪知那徐福包藏禍心,竟于所煉丹藥之中暗藏后手,欲圖不軌,多虧倪昆倪公子當場揭穿他的真面目…”

  “等等!”趙敏抬手作暫停狀:“你剛才說…那賊叫‘徐福’?”

  史萬寶張口結舌,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梅超風在旁接口說道:

  “就是那個曾經騙過始皇帝許多錢,還騙走了一支船隊、五百童男童女的徐福。”

  趙敏瞪大雙眼:

  “這如何可能?徐福怎可能活到現在?”

  你家始皇帝不一樣重生歸來了?

  梅超風心里嘀咕著,面上卻不露分毫,只說道:

  “這世道,無論誰突然跳出來都不奇怪好吧?

  “不過這個徐福,好像和歷史上的徐福很不一樣。

  “不僅有不死之身,還強得離譜,直有陸地神仙之能。”

  陳玄風沉聲說道:

  “當初在陽直,他試圖蠱惑三娘子服食摻了料的丹藥,多虧倪昆出手,才將他逼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趙內史,還請速將此事上奏始皇帝,求始皇帝陛下派遣高手、軍隊,前去營救我家三娘子。”

  “此事不妥。”趙敏家將阿大沉聲說道:

  “小姐,陛下命你接待李閥三娘子,卻被賊人在你眼皮底下將三娘子擄走。若將此事上奏陛下,陛下將如何看待你?

  “更何況那華山東峰屬下去過,山勢極其險峻,山崗陡直如削,有數十丈高,上面僅有幾個在崖壁上鑿出的石窩,兩旁又無樹枝藤蔓可供攀援。

  “常人想要上去,只能手腳并用往上爬,一不留神,就要跌落山崖,粉身碎骨。只有武功高手,才能以輕功相對安全地上下。

  “以東峰地形,縱陛下派出千軍萬馬,也絕無可能派上用場。

  “所以上奏陛下無濟于事,我們得自行想辦法解決,先將李家三娘子解救出來之后,再向陛下請罪。”

  “自己想辦法?”梅超風雙手環抱胸口,冷笑道:“不是我小瞧你們,可咱們這些人加一塊兒,都不是那徐福的對手。”

  “徐福真有這么強?”趙敏難以置信。

  雖然徐福剛才鬼魅一般現身,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擄走李秀寧時展露的輕功,確實讓人望塵莫及,但輕功好,還真不一定就特別能打。

  而她手下的阿大阿二等人,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一流好手。

  神箭八雄武功雖然只能算是二流,卻都有一手神射,佩上強弓重箭,八人聯手,等閑一流高手也能射殺。

  而李秀寧這幾員家將,那史萬寶本就是知名的長安大俠,一流高手。78

  陳玄風、梅超風也武功高強,不在史萬寶之下。

  那身披紅甲、相貌平平、沉默低調的女將“倪小白”,氣息也難以測度,當也是一位大高手。

  這么多高手加一塊兒,居然還不是那徐福的對手?

  “徐福確實強得不可思議。”史萬寶苦澀道:

  “其種種手段,已經脫離了武功范疇,已是神通法術一流。”

  趙敏還是不解:

  “既如此強大,他為何沒對我等出手?只抓了秀寧妹子就跑,難道不是害怕被我等圍攻?”

  史萬寶搖頭道:

  “徐福不懼圍攻。他可以用一種詭異手段,控制所有人的心跳,令人徹底喪失抵抗能力。在他面前,人數毫無意義。”

  梅超風則是尋思一陣,以一種不怎么自信的語氣說道:

  “也許…徐福膽小,害怕始皇帝,不敢在長安城中,對大秦官吏出手?”

  陳玄風點頭:

  “徐福確實有些膽小,當日被倪昆逼走時,徐福明明未露敗跡,但卻莫明其妙一副被嚇壞的樣子…

  “不過雖然膽小,但徐福實力屬實強大,全力出手之時,我等恐怕連他勁力散溢的余波都無法承受。”

  “連勁力余波都承受不起?有這么夸張?”趙敏半信半疑,皺眉道:“照此說來,就算我拉下臉面去求石觀音出手,也未必是徐福對手?”

  史萬寶沉聲道:

  “久聞秦皇駕前,第一女高手石觀音大名,但她武功再高,恐怕也不是徐福對手。除非始皇帝陛下親自出手,否則偌大長安,恐無人能在徐福手下,強行救出我家三娘子。”

  “陛下出手?”阿大冷哼一聲:“此事絕無可能!”

  趙敏也不悅道:“事事勞動皇帝,那還要我們這些人做甚?”

  史萬寶急道:“可是我家三娘子…”

  “勿急。”趙敏這時已經鎮定下來,搖搖頭,緩緩說道:

  “事已至此,情急無用。

  “那徐福點名要見倪昆,在見到倪昆之前,秀寧妹子當不會有事。

  “既然那倪昆當日能在陽直逼走徐福,為何不能再請他出手一次,去將秀寧妹子救回來?”

  史萬寶無奈道:

  “可倪公子乃隱修高士,行蹤無定,我們上哪兒去找他?

  “陳兄,梅姑娘,你們是倪公子故交,知道他現在何處么?”

  陳玄風、梅超風默然搖首。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東方白忽然淡淡說道:

  “我來試試吧,或許能找到他。”

  聽她這么一說,史萬寶頓時大喜。

  陳玄風、梅超風則一臉古怪地瞧著她,尋思倪小弟身邊跟著的,都是些絕色美人,以倪姑娘你的相貌,不至于跟倪昆有什么親密交情吧?

  難道因為都姓倪,所以悄沒聲息的,就跟倪小弟攀上交情了?

  趙敏則欣然說道:

  “既然倪將軍能找到那位倪公子,那便請將軍出手,速將倪公子請來。

  “若能救出秀寧妹子,敏敏不吝以萬金相酬!”

  東方白心中哂笑:萬金?我家小弟豈會貪這等俗世財物。

  他若想出手,什么都不要,看我面子也就出手了。

  他若不想出手,你縱是奉上百萬金,跪地相請,他都會無動于衷。

  面上卻不動聲色,對趙敏淡淡一點頭,又對史萬寶、陳玄風、梅超風略一頷首:

  “徐福膽小,又志在倪昆,在倪昆現身之前,他不會輕易傷害三娘子。

  “諸位稍安勿躁,我這便去尋倪昆,很快就能有消息。”

  聽她這么一說,梅超風詫異道:

  “難道倪小弟就在長安?”

  心中一時很是不解:大家都是今天黃昏時才來長安,倪小白也一直跟在李秀寧身邊,未曾離開,她如何能確定倪昆就在長安的?

  東方白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笑意,也不解釋,身形一閃,飛掠而去。

  趙敏目送著東方白遠去,待她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轉頭詢問陳玄風、梅超風:

  “這位倪將軍,與那位倪公子,是兄妹還是姐弟?”

  梅超風搖頭:“倪昆孑然一身,無已血緣親屬。兩人只是恰好都姓倪罷了。”

  趙敏點點頭,又好奇問道:“那位倪公子,究竟是何等樣人?”

  梅超風嘻嘻笑道:“是個長得很俊俏的少年公子哥。”

  陳玄風不爽地瞪她一眼,梅超風吐吐舌尖,連忙挽起師哥胳膊,作乖巧狀。

  陳玄風這才輕哼一聲,對趙敏鄭重說道:

  “倪昆亦是陸地神仙。能眼神殺人,可御使飛劍,彈指就是漫天刀光。若始皇帝陛下不出手,偌大長安,能敵徐福者,恐怕就只有倪昆了。”

  聽他這么一說,趙敏頓時興致盎然:

  “世上竟還有如此高人!不知倪公子可愿出仕?”

  陳玄風搖頭:“他拒絕了二公子,和我家三娘子的招攬,不愿出仕做官。”

  趙敏無聲一笑,心中自語:那只是因為李閥勢薄,沒機會爭得天下罷了。我大秦可就不一樣了…

  就在趙敏琢磨著,該開出怎樣的價碼,招攬倪昆之時。

  東方白已在滿城搜尋倪昆。

  因那枚芥子戒,她對倪昆有特殊的感應。

  只要倪昆出現在她一定距離內,她便能感知他的存在。

  黃昏時,剛剛踏入長安城,她便靈機觸動,知道倪昆就在長安。

  雖然無法得知他的具體位置,但刻意尋找,還是不難將他找出。

  當下她全力發揮絕世輕功,身形宛若一道淡不可察的輕煙,在長安城中螺旋走位,依感知清晰、模糊的變化規律,很快就排除了大部分區域,漸漸向著倪昆所在靠近。

  只用了小半個時辰,她便已大致鎖定倪昆所在。

  又過片刻,便來到一座門道邊有著兩棵高大紅豆樹的大院之中。

  到了這個距離,她已能徹底鎖定倪昆具體位置,進入大院之后,直奔中庭而去,很快就來到一座四周環繞著綠樹修竹的三層閣樓前。

  她已步入天人化生門檻,實力比起大宗師還要更勝一籌,氣息已可完美化入天地之中,與身周環境渾成一體,不用眼睛去看,單憑靈覺,很難察覺到她的存在。

  因此她在院中穿行,直奔中庭那座閣樓時,正和聞采婷、白清兒一起,與綱手搓著麻將的祝玉妍,以及在旁觀戰的小青,都未察覺到她的到來,讓東方白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閣樓前。

  到了樓下,她本待直奔倪昆所在的房間,忽聽那房間之中,隱有細若簫管、如泣如訴的輕吟傳來。

  心中好奇之下,她輕盈躍至閣樓三層,來到花廳外的陽臺上,無聲弄破窗紙往里一瞧,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這家伙真是荒淫…這種花樣都玩得出來!唔,這一定是陰癸妖女的錯,我家小弟天真純良,定是受了陰癸妖女誘惑,才變得如此荒誕…早提醒過他陰癸妖女不簡單,個個吃人不吐骨頭,他偏偏不聽…”

  東方白又羞又惱,腦子里又情不自禁浮出“商女不知亡國恨”這一句古詩,旋又暗啐一口,心說倪小弟若敢這么對我,我非咬死他不可。

  再往里瞧了幾眼,東方白好懸才按捺住放飛針射死那放蕩妖女的沖動,悄沒聲息回到閣樓下,雙手捧著自己臉頰,默運玄功,直至臉頰不再發熱,方才傳音入內:

  “小弟,姐姐我來了!”

  此聲一傳進去,閣樓三層隱隱傳來的種種異響頓時停了一剎,接著便更加激烈地響起。過了好一陣,方才再次安靜下來。

  東方白抱著胳膊,腦子里回想著方才看到的畫面,一時又是羞難自抑,身子都忍不住微微發熱起來。

  這時,閣樓三層陽臺門推開,倪昆披著外衣,只草草系了一下腰帶,前襟還大敞著,露出愈發雄壯剛健的雄膛。

  他大步行至陽臺欄桿前,徑直翻過欄桿,一躍而下,快要著地時,身子奇跡般懸停在離地數尺的空中,然后若一片落羽,輕盈著落在東方白面前。

  “小白姐姐!”他哈哈大笑著,一把擁住東方白:“你怎么也來長安了?多日不見,小弟甚是想念…”

  “哼!”東方白嬌嗔一聲,沒好氣掙脫他懷抱,似笑非笑地瞧著他:“我來的似乎有點不是時候?似乎打攪了你的好事?”

  倪昆呵呵一笑,牽起她柔軟小手:

  “姐姐這話說的…小弟這里,無論什么時候,姐姐都是想來就來,小弟也無任歡迎!來,快隨我進屋說話。婠兒,起來給我小白姐姐沏茶。”

  “好的公子。”閣樓里傳來婠婠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淡雅,毫無異常。

  我什么都聽到了,還看到了,掩耳盜鈴作甚!

  東方白暗哼一聲,抬手道:

  “不必了,我這么晚來找你,可不是閑來無事,有事要你幫忙呢。”

  倪昆肅容道:

  “姐姐有事,小弟義不容辭。不知究竟出了何事,竟連姐姐都無法解決?”

  東方白嘆了口氣:

  “徐福又現身了。”

  “什么?”倪昆詫異道:“徐福那老茍居然還敢現身?”

  東方白點點頭:

  “不僅現身,還當眾抓走了李秀寧,指名要求你去華山東峰見他,否則就殺了李秀寧。”

  倪昆把臉一沉,有種被打臉的惱火。

  當日在陽直逼走徐福后,他可是對李世民、李秀寧兄妹說過,只要沒聽到他死了的消息,徐福就不敢現身,讓他兄妹倆不必過多擔心徐福報復。

  可沒想到這才過了半個多月,徐福居然就又跳出來搞事情了,還抓走了李秀寧,還點名要我去見他!

  他怎么敢?

  誰特么給了他這膽子,讓他敢打我大倪昆的臉?

  倪昆心里惱火,沉著臉問道:

  “徐福帶李秀寧去了華山東峰?”

  “是的。”

  “那我這就去宰了徐福。”

  倪昆衣服都懶得換,就要召喚夢魘魔馬,直奔華山東峰宰掉徐福。

  “不急。”東方白卻抓住他袖子,沉聲道:

  “上次你們雖逼退徐福,可他始終未露敗績,退得有些莫明其妙。

  “此次他既敢再次現身,挑釁于你,必然不會像上次一樣,莫明其妙就虛了。

  “你若趁怒而去,萬一中了他暗算怎辦?

  “所以需得做好準備,帶齊幫手再去會他。

  “至于李秀寧,也無需太擔憂她的安危。徐福既擄她為質,在見到你之前,當不至于傷害她。”

  倪昆想了想,覺得東方白所言在理。

  徐福那老茍素來膽小。

  黑掉不死藥之后,明知秦始皇活不了那么久,還是一躲幾百年。

  慘敗給武無敵之后,也是茍在極地冰山之下,幾十年不履江湖。

  甚至還因此生出心魔,連武無敵的武功都見不得,宛若驚弓之鳥一般,被倪昆等人造詣遠遜武無敵的十強武道嚇到逃走。

  以徐福那極端愛茍的性子,這次居然膽敢踏入祖龍盤踞的長安,當眾擄走李秀寧,指名要見他倪昆,必然是有所恃仗。

  若草率過去,還真有可能被他陰到。

  倪昆雖然不怕死,但壽命寶貴,一千年、一萬年都不嫌多,都更況他現在剩余的壽命,攏共也才不到百年?

  所以能不死的話,還是盡量不要死的好。

  冷靜下來后,倪昆對東方白道一句:

  “姐姐在此稍候,我先去換身衣裳。”

  隨后進了閣樓,叫婠婠幫她穿衣,同時意念溝通正在看人搓麻將的小青。

  小青接到他意念傳訊,微微一怔,對眾麻友說道:

  “主人說要去宰徐福,叫我們速去與他匯合。”

  賭癮最大的綱手立馬抬手把麻將攪亂,肅然道:

  “正事要緊,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再打!”

  說完麻利地起身離桌,往倪昆所在的閣樓奔去。

  嗯,她輸得很慘,本以為三個剛學會打麻將的新手又有何懼?還不是要被她大殺特殺?

  結果打到現在,她已經輸得快要當掉底褲了。

  不過她還是不服,心里碎碎念著:

  “這次只是意外,賭場新手,一般都會運氣超好。所以我只是輸給了她們的新手運氣而已。等她們新手期結束,下次一定能贏回來!”

  祝玉妍則略顯遺憾地看一眼自己馬上就要和牌的清一色牌面,搖了搖頭,對聞采婷、白清兒說道:“公子有召,都快過去吧。”

  帶著聞采婷、白清兒,與小青一起往閣樓那邊行去。

  很快,換好了衣裳的倪昆,便與臉頰還殘留著絲絲紅暈的婠婠一道步出閣樓,在東方白引路下,與他的團隊一起前往典客署方向。

  看看自己身邊的團隊,倪昆不禁又回想起了歐陽克的團隊。

  二十四匹純色白駝,二十四位白衣姬妾,胡漢都有,這還只是歐陽克龐大戰隊的一部分…

  再瞧瞧自己身邊的陣容,人數遠遠比不上歐陽克,甚至連他帶出來秀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雖然可以用質量作自我安慰,可心里還是有點微妙的不爽。

  “修行之人,當以道途為重,怎么能在這種事情方面跟人比較,心態失衡呢?”

  久未露面的小天使,渾身綻放著神圣光輝,在他腦海之中,發出當頭棒喝:

  “等你長生不死,悠游萬界,自有無窮時光,任你搜羅萬界絕色。到時候跟六指惡魔烏黯主君一樣,拿出一整個位面,建一個大大的水晶宮,每天開無遮大會,講經說法,研究詩詞樂器,豈不美哉?”

  倪昆遭此棒喝,心頭陰霾一掃而空,用力點頭,心中對小天使一揖到地: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吾當‘棄燕雀之小志,慕鴻鵠以高翔’。道友,謹受教!”

  小天使、小惡魔齊齊頷首,欣然一笑:“道友悟到了…”

  一番拷問心靈,倪昆自覺心境又上層樓,心靈又剔除幾許塵埃,變得更加晶瑩無瑕。

  連“過去彌陀經”的修為,都不覺隱有提升,腦海之中那尊金身大佛的輪廓線條,變得更清晰了一點。

  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典客署前,遠遠看見了正自等待的趙敏一行。

  望見那身著白衣男裝,梳著男式發髻,手持象牙折扇,素手比起象牙更顯潔白晶瑩,英姿颯爽又嬌美無倫的趙敏,心境更上層樓的倪昆,心中已然毫無波瀾,只略略一掃她那男裝亦無法遮掩的曼妙身段,便將目光投向老熟人陳玄風、梅超風,沖他倆微笑頷首。

  陳玄風、梅超風也微笑點頭,以作回禮。

  趙敏眼神則有點古怪。

  首先,確如梅超風所說,倪昆確是一個俊俏年少的公子哥。

  身姿挺拔,五官如刻,俊美無儔,瀟灑倜儻,卻又絕非那種弱柳拂風的娘炮,身形高大,肩膀寬闊,行止之間,自有一股陽剛矯健、龍行虎步的氣魄。

  其次,怎么帥哥都這么好色啊?

  歐陽克姬妾成群,平時出行都要帶上二十四人,都夠組成一支先登戰隊了。那位倪昆倪公子,居然也一口氣帶了六位女子隨行。

  其中四位都是紗巾蒙面、身姿婀娜、眼神清澈、舉止端莊,儼如世家閨秀的白衣女子。

  另兩位,一個是胸圍傲人、五官精致,隱有幾分世族貴氣的金發“胡姬”,一個是身著胡服衣甲的水蛇腰、大長腿,貌似清純,行止之間卻予人妖嬈嫵媚之感的青衣“妖姬”。

  所以這又是一個歐陽克一般的花花公子?

  趙敏不喜花花公子,對倪昆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雖然他那比歐陽克更加俊朗挺拔的外表,那歐陽克絕對沒有的氣魄,讓趙敏在第一眼見到他時,有過那么一剎那的心跳加速,可看到他身邊的姬妾團隊后,所有的好印象,就迅速煙銷云散、蕩然無存了。166

  不過表面上,趙敏還是非常禮貌客氣的。

  見到倪昆等人過來,趙敏當即帶人迎上前去,隔著老遠便嫣然一笑,拱手作揖:

  “倪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小女子敏敏特穆爾,漢名趙敏,現為大秦治栗內史,因李閥三娘子之事,不得已勞煩倪公子,小女慚愧無地。”

  倪昆微微一笑:

  “趙內史客氣了。小白姐姐與我姐弟相稱,她親自出面相邀,我自是義不容辭。

  “更何況,李秀寧乃是因我之事,方被徐福擄走,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閑話少說,華山距此可是不近,我等是否該出發了?”

  趙敏微笑道:“倪公子仁義,小女子佩服。馬匹已經備好,皆是來自西域的大宛良駒,通行令牌亦已請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倪昆一頷首:“那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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