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女夏娃的“記憶殉爆”手段,在她看來,是脫離了物理、能量層級的高級攻殺招式,是半步踏入了靈魂領域的究極底牌。
即便是真空級強者,在這一招之下,不死也要半殘。
馬燃再強,終究也只是一個低等文明出來的土著罷了,他是地球最強又如何?
終歸會被眼界限制,會自滿,能力不夠全面。
被她“記憶殉爆”之后,馬燃就算沒有當場爆掉大腦,或者變成腦癱,也會受到重創,無力再追殺她。
只要能夠逃出生天,回到戰艦群,七皇女就又能重拾信心。
單挑打不過,不算什么。
只有低等文明的野蠻土著,才會熱衷于單挑。
回去之后,她直接下命令,讓星際戰列艦群火力覆蓋,把馬燃所在的區域“清洗”一遍,對方還能強行殺進戰艦里弄死她不成?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在馬燃看來,七皇女的“記憶殉爆”,就是在自曝過往,并且將川柯文明的一些資料和信息分享出來。
是在資敵!
學魔勛章賦予了馬燃遠超正常地球人類的腦容量和腦細胞活性,即便如此,短短三秒之內,看完七皇女的一生,也是一種相當大的負擔。
可是,武道天驕勛章,卻又讓馬燃在記憶殉爆的瞬間,就開始逐漸適應新的狀態,主動操縱精神力量,迅速調整腦部壓力。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用精神力斬碎了一些七皇女吃喝洗澡的無用的記憶片段,只留下最有用的情報。
七皇女的記憶碎片,就像是磨刀石一般,讓馬燃的精神之刃變得更加鋒銳。
三秒時間很快過去。
馬燃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七皇女夏娃。
“嘖…”
眼前的七皇女,十五歲的時候,青春萌動,愛上了一名年齡比她大一個世紀的男人。
那人儒雅從容,風度翩翩,文武雙全,鎮定淡然,無論什么時候,都永遠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川柯皇室作風開放,在確認七皇女和那人是郎有情妾有意之后,她的父親甚至親自上門訂親,將那個男人·綁上了戰船。
她曾經看到過皇帝給那個男人的備注——人才。
那個時候,七皇女還為自己的“眼光好”而暗自竊喜。
事實證明,夏娃如今能夠成為七皇女,她的老父親能夠在眾多皇子之中脫穎而出,成為皇帝陛下,掌控一個星系,也的的確確離不開那位人才的幫助。
只不過…
在皇帝登上皇位的第二天,那位“人才”就人間蒸發,徹底消失無蹤了。
甚至連他的名字,也在川柯星系之中徹底湮滅、消亡,沒有任何人再提起。
仿佛歷史上根本不存在那樣一個人。
最初,七皇女以為自己遭到了背叛。
后來她才發現,事實并非如此。
那個“人才”沒有逃婚。
他死了。
死在皇帝手中。
原因也很簡單——這個人才手中掌握的權利,在皇帝看來,實在是太大了。
哪怕他有著忠誠和忠貞的品質,皇帝也不相信他。
所以,他消失了,連帶著七皇女懵懂青澀的愛情,一同湮滅。
川柯皇帝陛下沒有污點,也不會有任何黑歷史。
皇女的情傷,皇帝也不會太在乎,只是送了一大批容貌和那位“人才”相似的美男給她侍寢。
仿劣品終究只是仿劣品。
沒有人和那位“人才”是完全一樣的。
縱情聲色一段時間之后,七皇女也感到膩味了。
她開始逐漸將精力轉移到“人才收集”上。
粗略地翻閱過七皇女夏娃的記憶之后,馬燃的感覺只有兩個字。
就這?
對人才的偏執,源自于這一段小故事?
又不是遭遇了什么感情和親情的雙重背刺…
和地球網文里那些倒霉悲催的廢柴流故事主角比較起來,七皇女夏娃記憶深處那無處安放的苦大仇深,讓馬燃只覺得可笑。
七皇女的悲劇,在馬燃看來,就像是一場不那么搞笑的情景喜劇。
那個連名字都被川柯皇帝勒令消滅掉的“人才”,站在局外人角度來看,根本不算完美,存在著許多扎眼的缺點。
“人才”在死亡之前,一直在忙于事業,每一次和七皇女見面,都有被川柯皇帝提前安排好的浪漫名場面。
所以,兩人的感情才會顯得那么熾熱,強烈。
那個“人才”,只是在一個恰到好處的時間死掉,才成了七皇女心目中不可取代的白月光罷了。
馬燃在腦海里稍微推演了一下,就做出了篤定的判斷——如果“人才”沒死,和七皇女真的結了婚,要不了半年時間,兩人之間就會產生矛盾,一年之內,矛盾就要徹底激化,最親近的人,會視彼此為仇敵。
距離產生美。
記憶的濾鏡效應,不過如此。
比起黑化之后、仍然在下意識逃避、依靠屠戮“低等文明土著”來宣泄情感的七皇女夏娃,馬燃更欣賞大皇子李唐和三皇子亞當一些。
至少兩人目的性明確,就是為了奪嫡,干翻一切競爭對手,最終成為掌控川柯星系的皇帝。
而七皇女夏娃…
表面上,她在和兩位兄長爭鋒,試圖成為川柯女皇。
實際上,她并沒有朝著這個方向努力發展和奮斗。
她只是一名試圖脫離皇帝掌控、卻又不敢將目標挑明、強行為自己找一個看似正當理由的怯懦者罷了。
七皇女夏娃發現,自己的殺招,對馬燃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一時之間,表情像是死了摯愛親朋一樣,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可她終究還是經過了許多磨煉、見過大世面的川柯皇室嫡系,作為在川柯星系統治權繼承序列中也有著一席之地的人,不管是遇到怎樣的突發時間,都能迅速調整好心態。
“真是恐怖的潛力啊…”
夏娃微微瞇起雙眼,死死盯住馬燃:“是因為靈魂補全神通的存在,才讓你擁有了無視‘記憶殉爆’的底氣嗎?”
記憶殉爆,能夠直接爆掉馬燃的靈魂最好,沒辦法爆掉,也可以把川柯星系的情報泄露出去,惡心一下川柯皇帝。
“看到你,我就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知道嗎?”
“在我看來,現在的地球,就像是十六萬年之前的川柯文明一樣,即將在你的帶領之下,進入到一個波瀾壯闊的大崛起時代,我…”
七皇女的話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的身體被三道刀痕,直接砍成了七份,能夠操縱駕馭狂風的詭異長劍,也被砍碎。
她的身軀在狂風之中化為塵埃,消散無蹤。
她的透露,漂浮在空中,驚駭欲絕地瞪著馬燃,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在說話,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不喜歡聽人說廢話。”
馬燃眼神平靜,冷酷:“吹捧和贊美,無法動搖我殺你的決心。”
“你的兩位兄長快到了。”
“所以…”
“你只有十秒時間,來說遺言。”
這十秒時間,本來馬燃是不打算給的。
不過,在夏娃的“無私奉獻”的記憶幫助之下,馬燃也是受益匪淺,
在《劍首》、《魔子》、《玄仙》和《主神》之后的第五個劇本《紅蓮領主》,“主角”是一名女性。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七皇女的某些記憶,也算是完善了馬燃的“扮演素材庫”,可以讓他演繹的角色更加真實、生動。
只剩下一顆頭顱的七皇女夏娃,面上的絕望神情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釋然,可這釋然只維持了片刻,就化為徹底的瘋狂。
她的發音器官已經湮滅,嘴唇開合之間,狂風震動,模擬出了她的聲音,音量卻是震耳欲聾,沖散云霄,震的大地之上,砂石橫飛,塵土飄揚。
“我的父親,是個傲慢、自大、剛愎自用的男人。”
“他不容許任何人忤逆他!”
“你殺死了他的女兒。”
“他一定會毀滅地球,為他的女兒陪葬!”
“你們一定會成為敵人!”
“哈哈哈哈…”
“先知馬燃,所有人都小瞧了你的實力和潛能!”
“挑戰他!超越他!然后…”
“然他見識見識你的本領,徹底殺死他!”
時秒倒計時結束。
馬燃語氣平靜地說道:“挑戰是弱者的權利,我更喜歡碾壓過去。”
他的視線,明明應該聚焦在七皇女夏娃的頭上,可不知道為什么,夏娃總感覺,馬燃的眼里,沒有任何自己的身影。
漠視?
不,這是徹底的無視!
正當馬燃打算一刀劈下,辣手摧花的時候,大皇子李唐和三皇子亞當突然現身。
“先知,請先別沖動,聽我一句!”
“夏娃可以死,但絕不能死在地球人手里!”
李唐和亞當兩個特地趕過來,當然不是為了救七皇女一條小命的。
作為競爭對手,換個場景,兩人巴不得夏娃被土著宰殺。
可問題在于,李唐和亞當已經達成了共識——地球上潛藏的秘密和價值,絕不能暴露出來!
所以…
就如同之前說的一樣,他們可以內耗,甚至虐殺對方,卻不能讓夏娃死在“土著”手里。
如果事態發展到那種程度,年富力強的川柯皇帝陛下,一定會勃然大怒,直接派遣星際艦隊過來征戰地球。
到那個時候,不論是靈魂補全亦或是蒼冥星這個超級人才儲備基地的秘密,都會徹底暴露出來!
皇帝吃肉,皇子連湯都喝不上!
這是李唐和亞當所無法接受的!
馬燃眉梢微挑,刀刃轉動。
閃耀者紫金色雷光的刀痕掠過長空,直接打碎了李唐和亞當身上的大半防護裝置。
“小懲大誡。”
聽到這里,李唐和亞當對視一眼,松了口氣。
顯然,這只是一個下馬威而已。
真正打起來,他們也不是真的怕了馬燃。
畢竟李唐和亞當都是擺明車馬要奪嫡爭位的皇子,不進則死,和七皇女夏娃這個玩票性質的奪嫡者比較起來,底蘊和積累要高出許多,就算無法戰勝馬燃,也有自保之力。
至少,兩人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只是,不曉得為什么,三皇子亞當在抵達現場之后,看自己那個七妹,越看越不順眼,明明是一張美麗至極的臉,卻是讓他心生厭煩。
我叫亞當,你就叫夏娃,惡心誰呢?
誰還不曉得亞當和夏娃是一對的?
要惡心皇帝那個老家伙,自己憑真本事不行?非要把人拖下水?
這家伙怎么不給自己取名叫武則天呢?
也是…
她應該知道自己缺乏氣魄,配不上這個名號。
一念及此,亞當眼神閃爍,緩緩抬起右手,一根食指落在夏娃那顆頭顱上。
一道深藍色鐳射光穿透了夏娃的前額、后腦,噴涌而出。
血液和腦漿,都被直接湮滅,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燒焦蛋白質的味道。
七皇女夏娃眼中的神采瞬間黯淡下去。
李唐淡漠地看了亞當一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看向馬燃:“剛才的戰斗,我們雖然沒有看到,但這一面倒的完勝結局,還是能推測出一些結論的。”
“在我看來,最大的可能是…”
“沒有任何裝置加成的情況下,你的大腦,就已經擁有超絕的并行計算和儲存能力。”
“所有的一切變量,都在你的考慮之中。七妹的每一次行動,都被你算到了,所以你才能料敵預先,全方位壓制她。”
馬燃沒有回話,三皇子亞當卻忽然覺得心中的煩悶和不爽情緒愈發濃郁了,他忍不住杠了一句:“那又如何?”
“還不明白嗎?理論上來說…先知的腦力,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媲美初代量子計算機了。”
“這不可能!”
三皇子亞當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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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李唐把馬燃吹的太過了。
碳基生命體的硬件,根本不可能達到量子計算機的程度,即便是億億次計算能力的“普通”超級計算機,也遠遠比不上。
如果有人的腦力,真能達到初代量子計算機的水準…
那樣的家伙,憑借一些“原始時代”的道具,就可以單獨完成一個種族的基因測序了。
亞當抬杠的同時,發現自己這位好大哥的目光,落在下方那個“花瓶”金伊娜身上,眼神比之前柔和了許多。
他頓時心中一驚。
關于“另一條時間線”的故事,他現在還在回味,現實中的金伊娜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可他也不能輕易交給李唐。
正當亞當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李唐不再看向金伊娜,而是滿臉不爽地注視著藏在叛徒之墻旁邊的蘇薔薇身上。
“武神,這種玩弄他人情緒的手段,對我是無效的。”
李唐說到這里,不再去看蘇薔薇,眉宇緊蹙,掃了眼身邊的亞當,語氣輕蔑道:“你還沒有意識到嗎?”
“剛才你手刃七妹的時候,氣息紊亂,情緒變化那么大,都是受到了這位武神的影響。”
“她…”
“又變強了。”
直到這個時候,亞當才終于恍然驚覺。
原來,他剛才的行為和大哥李唐的情緒變化,都是蘇薔薇的手筆!
答案已經水落石出——當馬燃把浪漫女神糊到墻上的那一刻,蘇薔薇就將莎娜的情緒篡改能力萬化到手了!
本來武神的硬實力就不弱,現在又得到了情緒篡改的能力,心、體、技齊頭并進,無一短板,堪稱全方面發展。
這樣的蘇薔薇,在地表級之中,也算是成熟的多邊形戰士了。
小動作被發現的蘇薔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從墻后面走了出來,感慨道:“能力剛到手,運用的不熟練啊…還需要多練習才行!”
“馬燃,你說世界上有沒有不需要修煉,就可以一直變強的人啊?”
馬燃從天而降,沉默地盯著她,柔和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說呢?”
反手把問題丟了回去,加強語氣,瞬間轉守為攻。
說多了,反倒會顯得心虛。
主要還是蘇薔薇太了解他了,容易暴露問題。
換其他人問這個問題,馬燃完全可以飆一波演技,果斷回答對方“沒有”。
蘇薔薇聽到這里,也沒有多想,只是輕哼一聲:“行叭,我知道了!”
“就算有那樣的存在,也肯定不會是地球人。”
雖然沒有嘗試,但隱約之間,她感覺哪怕自己的情緒篡改能力是萬化改良版本,馬燃仍舊可以完全免疫。
至于李唐和亞當…
這兩位川柯皇子,本來能夠借助川柯文明的科技裝備抵御該能力。
不過,就在剛才,他們身上的防具,全都被馬燃給打碎了,這才讓蘇薔薇有了試驗新能力的機會。
“不談武神的惡作劇。”
三皇子亞當緊隨馬燃之后,落在他身邊:“先知,我在之前和玄仙擦肩而過的時候,意識進入到了另一條時間線。”
“此刻的你,是否已經真正突破了地表級巔峰的壁壘,達到了內氣十九段,晉升到了真空級的領域?”
旁邊的蘇薔薇冷笑道:“‘擦肩而過’這個詞,用的真是好啊…”
“我怎么記得,你是被人家一腳踹飛了呢?”
“還有,以馬燃的天賦才情,突破到內氣十九段,不是跟吃飯喝水一樣輕松?用得著你專門拿出來討論嗎?”
亞當面色發黑,強忍著怒氣說道:“內氣十八段,可以制造內氣食物,輔助內氣修煉,提純內氣,增加底蘊,掌控更多內氣運用技法,賦予能量顏色、香氣和口感質地。”
“這已經是寰宇之中,絕大多數地表級所能達到的極限。”
“至于說,所謂的‘內氣十九段’。”
亞當深深吸了口氣:“在我看來,這就是真空級最鮮明的標志!”
“通過內氣流轉和性質轉變,在體內制造永久性太空器官。”
“從此具有內循環能力,星球磁場定位能力,同樣也增加了少許的內氣容納上限,擁有相當于一萬個穴竅的內氣…”
“這已經超越了‘內氣’的定義范圍。”
“所以,在不久的將來,你會突破到內氣二十段,將一萬穴竅內氣凝聚濃縮后的結晶,命名為星力!”
馬燃神態淡然。
之前那一次接觸的時候,他同時為亞當、李唐、金伊娜制造了囿文幻境,主要還是為了此次的扮演。
關于亞當、李唐和金伊娜的那點小曖昧,一方面是為了增強真實度,另一方面,也是在為蠱惑做準備。
金伊娜的情劫能力很霸道,可以強行共享天賦、能力,但它無法篡改他人的感情。
在經歷了長存遠征,蠱惑暗中發功,永久性地偏斜了殤的思維之后,馬燃才恍然意識到…
蠱惑這個被自己當做魔子勛章副產品的東西,是真的有大潛力可以挖掘。
七皇女死前,說的那些話,是正確的。
川柯星系很強大,地球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所以,馬燃需要將一些大人物綁上戰車,通過蠱惑能力,永久性地篡改他們的思維模式,讓他們成為自己的棋子。
李唐和亞當,都是如此。
雖然更喜歡憑借絕對力量直接碾壓,一路莽過去,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敵人在哪里,但…
在綜合實力不足的情況下,哪怕是不愿意,也得動腦子。
馬燃不是戰瘋子,是守護者。
地球和川柯文明全面開戰,他或許不會死,地球幾十億人卻大概率會因此滅絕。
言歸正傳。
三皇子亞當堅定不移地相信囿文幻象,將里面發生的許多事情,對照現實,細思恐極,越是思考,越是覺得自己穿越到了另一條時間線上。
大皇子李唐進入到類似的囿文幻象之中,卻一點都不相信所謂的“另一條時間線”。
但是…
他看了一眼金伊娜的表情。
這個一直在充當花瓶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分明是相信了亞當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情劫和之前囿文幻象的鋪墊,相輔相成,再加上某位武神暗戳戳地發動了情緒篡改能力,讓李唐心境變幻。
他的視線落在金伊娜身上,心中一軟,片刻之后,他又看向馬燃,嘆了口氣:“或許真,或許假…”
“那些都無所謂。”
“至少,你是貨真價實的‘真空級’。”
“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你的存在,意味著,地球不再是低等文明。”
玄仙趙觀瀾雖然很強,但他并非地球人,而是蒼冥星人類,他再怎么強大,都不是土生土長的地球生命,和地球沒半毛錢關系。
而先知馬燃,作為第一個自然成長到真空級的地球人類,意味著地球在川柯文明的整體等級評定之中,可以算得上“中級文明”了。
哪怕只是初入中級文明,馬燃一死,評級又會恢復如初,他的突破,對于地球而言,也算得上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事件了!
樸勇俊和金伊娜是兩個添頭。
主力觀眾,是川柯大皇子李唐、川柯三皇子亞當、護衛川七和武神蘇薔薇。
他們共同認可了馬燃之前的表演。
于是…
扮演開始反饋!
原本相當于八千一百九十二個穴竅初始內氣的固態內氣,在這一刻,密度再次提升,變得更加純凈,強大,總量也在迅速飆升!
八千六百竅!
九千竅!
九千七百竅!
一萬竅!
至此,內氣密度達到巔峰、圓滿和極限。
它們在宇宙法則允許范圍內,沒有任何辦法再次進行壓縮、凈化和提純。
這些內氣,至純、至密、至強!
內耳中的“位覺砂”,在極限內氣的作用下,形態逐漸蛻變,形成了全新的器官——太空器官!
它的存在,讓馬燃擁有了內呼吸和磁場定位的能力,就算被丟到真空環境,也能生存相當長一段時間。
此刻,馬燃真正達到內氣十九段,踏入真空級領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