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酒店餐廳早上的自助餐太棒了,這冰淇淋和小蛋糕太好吃了,可是明天晚上我就要回學校了,往后幾天都吃不到了,真舍不得,怎么辦?”
第二天早上,當夏平安和夏寧兩個人從酒店的自助餐廳吃完早餐出來的時候,肚皮吃得圓滾滾的夏寧又有了新的苦惱。
作為一個吃貨,光洲酒店的自助餐廳對夏寧來說就像馬公公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這些天我們暫時回不去,我給你卡里打了一點錢,需要衣服什么的你自己買吧!”夏平安對夏寧說道。
“哥,你昨天報了案,我們的錢能拿回來么?”
“放心吧!”夏平安自信的回答道。
要是光谷通訊社的記者在香河市丟了錢,丟了槍,嫌疑人就是兩個只會耍橫的無賴警方都破不了案,那香河市的警方未免也太無能了。
所以,這案,必須得破,必須要給報案人一個交代。
就在這時,夏平安的手機響了起來,夏平安拿出手機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夏平安就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
電話那邊是一個女聲,“是夏平安先生么,你好,我是香河市警察局的錢嵐警官,我和我的同事現在在光洲酒店的大堂,昨日非法侵入你租住房屋實施盜竊的嫌疑人我們已經抓獲,昨晚已經連夜審訊,有了一些結果,我們想和你核實了解一些情況!”
“你們在酒店大堂么,好的,我現在就下來!”
掛斷電話,夏寧吐了吐舌頭,“哥,警察給你打電話了?”
“嗯,這事我處理,你別管了,今天我可能沒時間陪你,過幾天我們要搬家了,酒店里有電腦,你今天在電腦上看一下哪里比較合適,找一下房源,我辦完事會去外面親自轉一轉,晚上回來我們再商量,看看搬到哪里合適!”
“好!”
兩個人就在電梯那里分開,夏寧返回房間,而夏平安則乘坐電梯來到了酒店大堂。
剛剛走到酒店大堂,他就看到大堂的休息區中有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那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都穿著便裝,精神干練。
男人三十多歲,留著平頭,穿著黑色夾克,眼神銳利,女人二十多歲,扎著馬尾,顏值很高,穿著一套精致得體的女式休閑西裝。
那兩個人在聊著天,但目光都若有若無的關注者電梯這邊。
夏平安直接就走了過去。
看到夏平安走來,那兩個人的目光在夏平安的臉上掃視了一眼,也站了起來。
“夏平安先生,你好!”那個女人微笑著,主動向夏平安伸出了手,熱情大方,”我是錢嵐,香河市警察局公共關系處的,這位是劉睿,香河市警察局刑偵大隊的副隊長,你昨晚報的案件由我們兩人專門對接負責處理!”
香河市警察局這邊派出了一個公共關系處的美女警員和一個刑偵大隊的副隊長來處理這事,這就是一個姿態,表明警方那邊非常重視夏平安的案件。
夏平安和兩位警官握了手,然后就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
一坐到沙發上,夏平安就開了口,“很抱歉,昨日給警局這邊添麻煩了,如果是一般的小事,我能自己處理的,都不會報警,但昨日情況特殊,我的住所遭到非法入侵,丟失了許多的財物,畫作還有工作配槍,而且還遇到了人對我發出死亡威脅,沒辦法之下,我只能先帶著妹妹離開,然后求助警方!”
錢嵐和劉睿互相了看了一眼,看到夏平安的態度平和,兩人其實心中都松了一口氣。
昨日那夫妻兩人抓回警局,一番審訊下來,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什么都交代了。
那夫妻兩人是新房東,的確在未經夏平安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到了夏平安租住的房子,而且找鎖匠把新房子的鎖給換了。
這且不說了,如果只是換把鎖問題也不大,更重要的是,那兩人在進入到夏平安租住的房屋之后,手腳不干凈,還在房子里亂翻東西,把屋子里幾幅掛著的畫和家里翻到的兩萬多塊錢給全部拿走了。
那兩人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就是因為聽說夏平安只是一個修車工,帶著一個妹妹,無權無勢,屬于好欺負的那種人,所以兩人就是存心想要來欺負人占便宜。
按照那夫妻兩人的交代,夏平安丟失的畫作已經找到,就在兩人家里,兩人從房子里拿走的錢只有兩萬多塊錢,而至于槍械,兩人自始至終就沒見過。
聽到夏平安是光谷通訊社的記者,而且報案丟了50萬還有一支槍和子彈,那夫妻兩人直接被嚇尿了,一個個在審訊室里哭天搶地,賭咒發誓他們兩人就只拿了那些東西,槍什么的沒有見到,錢只拿了不到3萬塊。
在把兩人分開審訊反復確認之后,香河市警方的辦案人員心中其實已經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夫妻兩人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報案的夏平安是憋著勁兒要收拾他們。
夏平安的光谷通訊社的記者證和一級持槍證警方這邊已經核實,是真的,沒有問題,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按規矩來。
那兩個人被人贓俱獲,所以不管夏平安報案說丟失了什么東西,丟了多少錢,只能他們扛著,全部責任由他們承擔。
撒潑耍橫蠻不講理家里有什么什么關系自己認識什么人這一類社會人的常見套路,在國家暴力機關的鐵拳和動真格的程序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我們了解到,夏先生之前應該是在香河市的一家汽車修理廠工作過…”幾個人聊了幾句之后,劉睿在旁邊輕輕點了一句。
夏平安笑著點了點頭,神色不變,“劉警官說得不錯,我之前的確是在香河市的一家汽修廠工作過,這我不否認,至于我之前的工作和現在工作之間的關系,還有我工作配槍的用途與收入資金來源證明,劉警官你這邊確定想要了解么,如果你真想了解,我可以告訴你!”
看著夏平安的笑容,劉警官心中一凜,連忙搖頭。
在這行干久了,劉警官心中很清楚,有些東西自己知道得太多,未必是福,他剛剛那一句,只是旁敲側擊提醒夏平安適可而止,這丟槍案件壓在香河市警局這邊的頭上,上面的領導也有些頭疼,不想弄大。
錢青看了劉睿一眼,笑著接過話,“我們很尊重夏先生你現在的工作,但對夏先生具體的工作內容,我們是不會干涉的,當然,需要我們協助的除外,現在的問題是,夏先生丟失的部分財物與配槍還沒有找到,但那兩個犯罪嫌疑人我們已經全部抓獲控制,夏先生丟失的財物配槍和他們的口供之間有一點出入,但我覺得問題不大,估計只是費一點時間就能找到,夏先生你覺得呢…”
“是的,我也覺得這件事不是大問題,只要把人控制住了,其他的東西可以慢慢找!”
彼此心照不宣,有了默契之后,錢嵐和劉睿與夏平安聊了幾句之后,就就例行程序,請夏平安到警局那邊一趟,親自指認嫌疑人。
兩人的車停在外面,夏平安也就跟著兩人離開大堂,坐著車到了香河市警局。
在警局的一間屋子里,隔著屋子里的單視玻璃,夏平安再次看到昨晚那個咋咋呼呼胳膊上露出紋身的男人和那個女人。
那個男人臉上的傷痕還沒好,鼻子塌了,牙齒已經豁風了,幾顆門牙都掉了,一張臉慘不忍睹。
女人臉腫了半邊,面色蒼白,低眉塌眼,兩人戴著手銬,穿著囚服,像被從熱湯鍋里撈出來的弱雞一樣,戰戰兢兢的被幾個警察押到了指認室,站在有著一道道高度條紋的墻邊,神色驚慌的面對著單視玻璃站好。
對兩人的遭遇,夏平安并不同情,他的處事原則,就是遇善更善,遇惡更惡。
看到那兩個人過得不好,而且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也可以確定過得不好,夏平安就放心了,老懷大慰。
他對著旁邊的錢嵐和劉睿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