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雪是真的有點懵。
因為她在執行這個計劃之前,其實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這里面,沒有種是陳言以這個借口來拒絕自己!
先不說這個借口行不行。
就說陳言 難道你就不想和我發生點什么嗎?
就找這么個蹩腳的理由來拒絕我?
你的良心呢!
那刻,何夢雪都有點懷疑自己這幾天的感覺了…
她懷疑是不是,陳言對自己根本就沒興趣。
要不然為什么自己這么個合理的借口,陳言居然會拒絕。
這不合理啊。
這么想著,她不由的看向陳言。
陳言正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
那眼神的玩味還有興趣,讓何夢雪再次堅信起自己的判斷!
她相信,自己這段時間定是打動了陳言。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惡興趣,或者有其他的難言之隱,陳言才不愿意接受自己。
這么想著,何夢雪的心重燃起了信心。
而且,可能因為這種已經臨近目標,卻遲遲得不到的感覺,讓她心的勝負欲更強了!
她覺得,不管陳言怎么推拉,她都定要拿下陳言!
‘何夢雪,你是最棒的!’
在心里暗暗的打了下氣,何夢雪并沒有因為被陳言拒絕而氣餒,而是以退為進的說動,“如果這樣的話,那.咱倆就不起睡了唄。”
“你繼續睡我的床,我睡臥室的沙發。”
“這樣可以吧?”
在何夢雪的心,反正只要兩人在個房間,她就有機會。
只是,陳言的套路永遠比她想的要深,他說道,“那也不行啊。”
“你感覺沙發能比床結實嗎?”
“你床都睡壞了。沙發能不壞?”
何夢雪:
何夢雪試探的問道,“那我睡我自己的床,你睡沙發?”
陳言反問道,“你自己的床就不會塌了嗎?”
何夢雪道,“當然了。我都睡了年多了,都沒塌啊。”
陳言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是因為你之前不胖啊。”
“你這體重明顯是今天剛漲的,要不然怎么會把床睡塌了。”
何夢雪:
何夢雪覺得自己把床給鋸斷腿簡直就是個錯誤!
她為什么去鋸床腿,她就應該把陳言的舌頭給鋸下來啊!
這家伙,居然直揪著這點來說,點余地都不留!
何夢雪覺得自己簡直像那個在和佛祖吵架的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我掌管世間萬物!
如來:你被猴打過。
玉皇大帝:我手下人比你多。
如來:你被猴打過。
玉皇大帝:我有媳婦!
如來:你被猴打過。
玉皇大帝:咱能不提猴嗎了?!
何夢雪覺得簡直太氣人了!
而且,直提個女人體重,也太過分了吧!
何夢雪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說過體重呢!
而此時,看著何夢雪被自己逼上了“絕路”,陳言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他發現,自己現在是真的越來越喜歡逗弄何夢雪了。
尤其是看著何夢雪笨拙的用個個小套路,小心機來想辦法得到自己的喜歡,但自己卻點點戳破。
頓時,他就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
不過,陳言也深知“推拉”的技巧。
和女生曖昧,乃至交往,最重要的是把握其的“度”。
不能推的太狠,也不能拉的太近。
像陳言現在不停的把何夢雪往外推的時候,也需要適當的給個甜棗。
所以,這么想著,陳言咳嗽了聲,說道,“不過呢。”
“雖然沙發不能給你。但是我床旁邊的地卻可以留給你。怎么樣?”
正在那生悶氣的何夢雪,原本在心已經開始幻想起“陳言的十種吃法”,現在聽陳言的話,她立刻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陳言“嗯哼”了聲,說道,“當然真的。”
“不過,讓你睡地,你也別覺得委屈。”
“畢竟,你體重這么嚇人,不能睡床啊!”
何夢雪:
能不能不提被猴子打過的事啊!
呸。能不能不要再提體重了啊!好煩啊啊啊!
看著何夢雪又被自己惹生氣,陳言頓時又笑了。
看,這就是推拉的藝術 幫著何夢雪收拾了下次臥破損的床,陳言返回主臥,開始給何夢雪收拾她要睡的地方。
而此時,在次臥拿新被子的何夢雪,越琢磨卻越感覺不對勁。
‘我是不是被pua了啊?’
‘為什么,我自己的家,我卻還要睡地上啊?’
‘為什么,我連沙發都睡不了。’
‘我又不是個保姆!’
‘呸!我家的保姆都有床睡,好不好!’
越想,何夢雪越覺得不對勁。
她發現自己和陳言比,段位差距太大了,完全被玩弄于鼓掌間。
而且,最重要的是,細想下來,她每次還都是自己求著被陳言玩弄,簡直就像個廉價的商品。
越想,何夢雪越覺得委屈。
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已經被打壓到了塵土里,還被踩了三腳。
這么想著,她就委委屈屈的抱著被子,朝主臥走去。
她的步伐有點沉重。因為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不該喜歡陳言?
畢竟,陳言有那么多女人喜歡,不缺自己這個。
他點都不珍惜自己.
邊想著,何夢雪邊來到了主臥。
她推門進去,然后就看到陳言把沙發墊子拿了下來,放在了地上,上面鋪了層被,正躺在上面,玩著手機。
何夢雪愣了下,問道,“你怎么在地上?”
陳言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漫不經心的看了她眼,不在意的說道,“要不然呢?你不會真以為我會讓你個女孩睡地上吧?”
說著,陳言拍了拍床,說道,“快上去睡吧。折騰了晚上了。”
那瞬間,何夢雪只感覺鼻子突然就酸了。
回想著剛才她對陳言的腹誹,她的視線漸漸有點模糊。
陳言半天沒等到何夢雪的回應,奇怪的看向她。
見到她哭了,陳言頓時有點迷茫,他不由的問道,“怎么了?我做錯什么了?”
他試探的問道,“要不然你還是睡地上?”
“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特殊癖好。”
聽到陳言的話,何夢雪頓時破涕為笑,她梨花帶雨的撒嬌道,“你才有這個特殊癖好呢。”
“我,我只是心疼你罷了。”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但何夢雪還是自己躺到了床上。顯然,對于她這個錦衣玉食的大小姐來說,睡地上,確實不是件能接受的事。
當然,這并不代表她就不管陳言了。
她往里躺了躺,然后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處,說道,“陳言,你要不然上來睡吧。”
說完,她又小聲的補充了句,“你放心。我發誓。我今晚絕對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陳言笑著抬頭看了她眼,說道,“你話說反了吧?”
“我是男生,你是女生啊。怎么也應該是你擔心我對你做點什么吧?”
聽到陳言的話,何夢雪也不羞,她還拋了個媚眼,主動說道,“我不擔心。你要真做了,我就賴上你。正好和我心意。”
陳言聽了,臉上表情不由的滯。
這確實是陳言擔心的事。
他之所以直推拉著何夢雪,而且,明明何夢雪直往他面前送,但卻始終不占何夢雪的便宜,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相比巧巧老板的呆萌,瑛哥的腦袋缺根弦,何夢雪要精明多了。
而且,她和陸曼還不樣。
陸曼本身的夢想就是當明星,她天然不能公開戀情,所以更能接受和陳言這種畸形的戀情。
但何夢雪可不同。
她為人精明,家世清白,而且沒有戀愛的顧慮。
陳言要是沒有和她講清楚,就吃了她,那她可真能徹底賴上陳言。陳言想甩開都甩不開。
想到這,今晚“玩”的很開心的陳言,頓時有點意興闌珊。
他擺擺手,翻了個身,把后背留給了何夢雪,然后說道,“行了。你快睡吧。”
“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感受到了陳言突然間的心情變化,何夢雪看著陳言的背影,突然間好像懂了點什么。
她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心里小聲的念叨著,“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這么想著,何夢雪探過身來,輕輕的捅了捅陳言的肩膀,問道,“陳言,陳言。你之所以對我若即若離,是不是怕和我在起之后,我纏上你?”
陳言背對著她,冷清的說道,“想多了。”
何夢雪腦袋上緩緩冒出了個問號。
‘我猜錯了?’
而就在她這么想著的時候,陳言說道,“現在咱們沒在起,你就纏上我了。”
聽著陳言那不好的語氣,何夢雪感覺自己猜對了。她不由的感覺有點好笑。
她說道,“陳言。如果我保證我不會纏上你呢?”
陳言輕哼了聲,“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何夢雪:
何夢雪決定換個角度,她問道,“可是,你為什么怕我纏上啊?”
“指不定咱們交往之后。你覺得我很不錯。想結婚呢?”
“這不更合適嗎?”
“人,畢竟總要安定下來啊。”
陳言邊玩著手機,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別做夢了。我不想安定下來。我不會為了顆樹木,放過整片森林的。”
何夢雪不服氣的說道,“那如果那是棵比整個森林還大的蒼天大樹呢?”
陳言笑了,“那也只是棵啊。”
他轉過頭,看著何夢雪說道,“人生嘛。就是要見識很多很多人,觀賞很多很多風景。”
“就算這樹再大,它也只是棵。”
“我喜歡體態婀娜的柳樹,我喜歡枝繁葉茂的梧桐,我喜歡渾身帶刺的松樹,我還喜歡永遠靜靜呆在那里的楊樹。”
“這些不同樹的風情,棵樹怎么給我?”
聽了陳言這不要臉的發言,何夢雪時間久久無言。
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真心真的喂了狗。完全沒想到陳言居然會是這種喜歡處處留情,而且死不回頭的渣男!
她氣的翻了個身,不想理陳言了。
原本她想就這么睡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陳言的發言實在太毀她的三觀,她始終有點睡不著。
又過了會,她實在忍不住,又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發出聲音的把身子轉回去。
然后她輕輕的抬起頭,瞟了眼陳言。
陳言正背對著她,拿著手機,正在那玩消消樂。
而且,看陳言那樣子玩的還不亦樂乎,非常的投入。
何夢雪更氣了。
這壞東西,把人氣得睡不著,自己倒是玩的挺好!
所以她氣鼓鼓的對陳言說道,“我睡不著!”
可能因為她聲音有點大,陳言摳了摳耳朵,然后不在意的說道,“睡不著那就數羊。”
“睡跨欄桿的羊。”
“在腦海里想象那只小綿羊跳過欄桿的場景,很快,你就會睡著了。”
何夢雪似信非信的看了陳言眼,然后問道,“真這么神奇?”
陳言“嗯哼”了聲。副你愛信不信,不信就虧了的樣子。
何夢雪見他樣子,心就更氣了。
她想了想,說道,“我不睡了。我想和你聊天!”
陳言依然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聊吧。想聊啥?”
何夢雪道,“聊你吧。”
陳言,“我?”
陳言道,“我有什么好聊的。就這么個腦袋三條腿。兩只胳膊張嘴。”
“三,三條腿?”何夢雪愣了下,差點沒反應過來。
而待她反應過來以后,頓時臉不由的紅了。
她羞惱的瞪了陳言后背眼。
覺得陳言真的是討厭死了。
明明不準備和自己在起,但卻沒事還要撩撩自己。
雖然自己每天都想著新花樣去撩他,但是細想下來,明明是他撩自己更多啊!
不過,說歸說,正是因為陳言這突如其來的葷段子,讓何夢雪心的火氣漸漸消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么資格怪陳言。
畢竟,自始至終都是自己在腔情愿,陳言從來就沒承諾,或者正面回應過自己的喜歡。
所以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來要求陳言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生活。
甚至自己當初想要追求他的時候。不就知道他這渣男作風嗎?
只是當時的自己相信可以改變他,相信他會為了自己浪子回頭。
想到這,何夢雪的心態又平和了許多。
“艾。”她叫了陳言聲,“陳言。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
陳言道,“不知道啊。”
何夢雪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目光充滿了回憶,說道,“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個同齡人,像你樣優秀。”
“你長得帥,性格好,能力強。對朋友義氣,對員工大方。而且還有夢想。”
“甚至,你就是因為想要實現夢想,才可以步步走到現在。”
說到這,她不由的目光露出了絲崇拜,“你簡直不知道,你的這切多么的夢幻!”
聽到何夢雪的夸獎,陳言不由的看了這個女人眼。
雖然因為關了燈,但是借著微弱的月光,陳言還是能看出這個女人那臉的深情。
可能感受到陳言的目光,何夢雪也看向陳言,然后她笑著夸獎道,“對了,陳言。不是直有人說,上帝給你關上了扇門的同時,還會為你開扇窗嗎?”
“你說,上帝是不是把你漏了?只記得給你不停的開窗,卻忘了給你關門了啊?”
陳言咳嗽了聲,說道,“應該關了扇門。”
何夢雪好奇的問,“關了哪扇門?”
陳言,“關上了那扇和你結婚的那扇門。”
何夢雪:
何夢雪覺得這天聊不下去了!
她氣惱的大叫了兩聲,然后朝陳言扔了個枕頭,然后轉身不理陳言,睡覺!
不過,睡覺是想睡就能睡的嗎?
如果真這么簡單,還會有人失眠嗎?
所以,何夢雪努力了會以后,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掙扎開來。
而就在她焦慮的時候,陳言輕聲提醒道,“數羊。”
何夢雪疑惑了下。
但畢竟睡不著,所以她也就干脆死馬當活馬醫,打算試試。
不過,她明顯是種不想配合的態度。說是數羊睡覺,但居然直接暴躁的數出聲來,“只羊!兩只羊!三只羊!”
不知道的人,聽她那暴躁的語氣,還以為她和這些羊有仇,想要把這些羊宰了做羊湯呢。
“四只羊!五只羊!”何夢雪用力的數著羊。
她打算就這么大聲的數個九十九只,然后找陳言聊天,借口就是這數羊根本不管用。
而就在她這么想著的時候,突然,她感覺自己的左手好像碰到了個什么東西。
那瞬間,突然,她感覺身體很沉,眼皮也像是在打架樣,股睡意朝著她襲來。
片刻,意識朦朧,何夢雪感覺自己,居然好像真的要睡過去了!
而在睡過去的那刻,何夢雪心只有個念頭:數羊居然這么管用啊。
不愧是陳言的方法.
而此時的陳言 在用體力轉換瓶吸走了何夢雪的體力之后,陳言伸了個懶腰:啊.世界清靜了!
果然。只有睡著的女人最美了!
吻醒白雪公主和灰姑娘的那個王子,后來定生活的不幸福吧?
吐完槽,陳言起身,看了看何夢雪。
睡著的何夢雪,沒了她外在的強勢和咄咄逼人,顯得可愛了許多。
她恬靜的像是個真的公主,正抱著個枕頭睡得正香呢。
陳言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然后回到地鋪上,放下手機,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沒等陳言醒過來,他就感覺自己懷里軟軟的,口鼻處還有香甜的茉莉花香味。
陳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往下看,就看到何夢雪躺在自己懷里,正那開心的對著自己笑呢。
他不由的問道,“你怎么在我這?”
何夢雪笑著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這是我家啊。我喜歡躺哪里就躺哪里。”
陳言輕哼聲,“我是在你家借住,可不代表我人是你的了。你要到我懷里,需要取得我的同意。”
何夢雪道,“我取得了啊。”
她笑嘻嘻的說道,“我問你,能不能抱抱你,你沒說話,不就代表默認了嘛。”
陳言:.
完美。
邊在心里吐槽著,陳言邊伸了個懶腰,想要起床。
不過,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陳言伸手拿過手機,看了下,發現是陸曼發來的微信,看酷喵視頻,徐氏兄弟召開新聞發布會直播了。
看到陸曼的微信,陳言愣了下。
徐氏兄弟的新聞發布會?
不是說今明兩天才舉辦嗎?
結果今天早就舉辦了?
這么快的嗎?
邊想著,陳言邊打開了酷喵視頻,打算看看徐氏兄弟到底在搞什么鬼。
又是什么計劃,讓他們這么自信,可以和自己硬碰硬。
而這時候,發現了陳言變化的何夢雪,也湊上來,躺到陳言的臂彎,好奇的說道,“你看什么呢?我也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