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精明的人，K明白了，康陶果然是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這個思路果然很清奇啊——技術封鎖？義體芯片不適配？
直接整成智能設備，底層邏輯拉滿.....
封鎖我沒有芯片，封鎖我沒有義體，但用戶有手你們總管不住吧？
再牛逼的義體，你也得仿照人機工程學來設計吧？
直接把護甲弄成衣服，把武器弄成智能的——游戲里的康陶海報，一個個看著跟宇航員一樣...
原來就是這個原因啊...
“等等，你們的護甲和武器，能說詳細點兒嗎？”K馬上就來了性質。
當然，更為了搶占先機，作為客戶，讓銷售牽著鼻子走，那就跟自己上輩子一樣了。
“嘿，你想了解什么？”王志成躍躍欲試、摩拳擦掌。
夜之城康陶可很久沒開張了。
K也不含糊，王志成也是跟自己在來生走了一遭的人，直接給出需求。
要比精英小隊強，花光錢也無所謂，錢這東西沒了可以再掙，但是人沒了，就都沒了，以人為本...才能長遠。
“...誒，你真有當老大的天賦...錢這東西就是身外之物...轉化成實力才是最實在的...”王志成裝作同意K的說法...
為什么說裝作呢，因為這家伙一臉強迫，這個邏輯他不強迫自己，他認不下。
為了訂單，他拼了。
K有些失笑——王志成挺聰明的啊，也沒有二世祖的壞毛病，為啥夜之城康陶分部慘成這樣...
“但是老哥，我得跟你說實話，你手下的人距離精英小隊，差距挺大，你不能指望買了做好的裝備，就能有跟精英小隊一樣的戰斗力...”王志成瘋狂打預防針...
這道理K當然懂，開玩笑，這就跟騎摩托一樣，給普通人一輛GP賽車，他也騎不過羅西啊；
但K的想法很樸實——用最好的裝備，自己的人就算不能成為大內高手，也起碼得有一戰之力。
漩渦幫有多弱，其實也不弱，都是些地痞惡霸...
能劫軍用科技的貨，這個幫派是有兩下子的。
但現實世界跟游戲里的最大區別——游戲里，NPC劃定勢力，消失不了，他們會刷新。
在游戲里，就算是V化身第十八個賽博瘋子。
直接在夜之城天上飛來飛去，視距之外，NPC直接就刷新了，路人依舊是路人，換了個樣子，繼續逛街什么的...
而現實世界很明顯不是這樣，這些幫派是真的會消失的。
劇情殺這種東西，在現實世界中隨時可能會觸發——漩渦幫腳下沒根，落地不穩，就算能干成一票大的。
先不說值多少錢，就說這些東西他們能守住嗎？
更何況，漩渦幫劫軍用科技的貨...還是在清道夫的幫助下干的。
雖然這些秘辛已經隨著羅伊斯，永遠消失在了歷史之中，但K每看布里克一眼，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布里克，不行。
這才萌發了他升級裝備、給漩渦幫群眾找點活兒干的想法。
“就因為我不懂，這不是要你給推薦一下，你說我們幫派的人，用什么武器最好？”在商言商，K相信王志成這么聰明，肯定不會讓自己白花錢。
更何況，自己強大起來了，這不是王志成一手扶植的大客戶嗎？
影響力這一塊拉滿。
“武器...康陶都是智能武器，傻子都會用，價錢夜之城公價，童叟無欺，一DPS，一歐金，超過三千，一DPS，兩歐金。超過五千，一DPS十歐金...”
K吸了吸鼻子——這價格也太尼瑪公道了？！
好家伙，DPS強度直接跟價錢正相關？
這是個武器廠商、安保廠商？
康陶怎么聽起來...一股英偉達的味兒...
不過K回想了一下游戲中的武器價格...好像還真差不多，是這么個價...
“什么都有嗎？我這邊的人實力不高，你看適配什么樣的裝備？他們現在DPS也就九百多吧...”
K直接說出需求，這兒還怕驚到王志成，他專門沒說明白。
基努一消失，K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現實路線，還是游戲光環了。
這家伙就說取消，但具體操作了什么K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K可是要跟別人勾兌的，這種怯他不能露！
按照王志成的價格算來...全部列裝康陶的武器，達到幾千DPS的話，自己這邊的人...起碼需要人均一萬多的預算？
不到兩萬塊？
“什么意思？你的手下用的才是900DPS的裝備？這么摳？作為老大，你不知道手下強你就強的道理嗎？”
王志成疑惑，K是怎么把隊伍帶起來的？
K正準備解釋，忽然福至心靈：“你什么意思？”他明白現在的路線了。
現在已經是現實路線了，不然王志成肯定會讓他先訓練、提升實力什么的，游戲里可不能刷錢直接買頂級裝備。
“買機組你買不起，但是買武器和護甲，你的錢夠把整個漩渦幫都裝備完畢，按照我現在的庫存，最貴的槍一把三萬一，DPS小一萬...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八折...如果需要重型武器，你可以跟我們康陶簽訂武器承包合同，在商言商，要買我們的大家伙，你得簽我們的安保協議...在夜之城這么干挺扎眼的，我建議你先用一批一萬DPS的裝備，試試水...”
王志成開始算賬了...
“等等！這么高DPS的裝備，試試水？”K也傻了...面板一萬多，游戲里他都沒見過這么牛逼的武器...
當然，風靈義體一開，直接9999...
還有，王志成說得大家伙和安保協議是什么意思？
現實路線這么給力么？
“是這樣，市售的話，每個公司的標準不一樣，軍用科技和荒坂他們也差不多，他們給普通客戶，一般都是8000-9000DPS的裝備最多，我們康陶良心一點，給到一萬，單兵裝備，這樣的DPS數據已經足夠普通企業安保了。”
王志成開始解釋。
K點頭，雖然他不懂，但是他點頭。
“所以還有更厲害的？”K挑眉，好家伙，他肯定不愿意止步10000啊，有句話叫一力降十會；
你精英小隊再牛逼，爺直接裝備碾壓不完事了？
不就是一群實習生么，你們能咋樣？
“當然有，但是接下來，你就要簽安保協議了，從一萬開始往上，都涉及到了各家公司的核心產品、核心技術，這些東西一般不給市售客戶使用。”王志成繼續說這種沒用的屁話。
“快點！我跟你講這么多，不就是為了要你們看家的貨么？”K也著急，解釋這么多干嘛？
“老哥，我也是為了提醒你，安保協議簽訂之后，不管是康陶還是別家公司，都會限制你使用其他公司產品的...比方說，你簽訂我們康陶的協議，一萬到十萬的裝備我們為你開放，但是，軍用科技這個區間的產品，你可就不能買了。”
K一聽，嗨，還以為多大事呢...
說的好像軍用科技能給他賣這些似的...
當下K最著急的就是快速提升實力，至于不能選軍用科技的貨，有什么分別啊？
電動車和燒油車，只要能到目的地，那都是好車。
“老哥，你想好了，給你說句實話，萬一新M國選擇近期發難，夜之城...你簽了康陶的安保協議...這就是禿子腦袋上的蒼蠅...”
果然，王志成還是把他當自己人的。
寧愿不賣貨，也要為自己著想，簡直是國際主義精神。
“等等，這事兒你知道？”K馬上追問。
新M國要打夜之城，這可是最近K才知道的秘密...
王志成一臉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的表情：“老哥，不是吧...你把我當什么了，康陶在夜之城萎縮成這樣，就是因為軍用科技的封鎖啊，喂，一場戰爭里有幾個軍火販子，還是在人家的主場？這又不是北洋時期...”
K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康陶的產品這么優秀，按照這種產品邏輯，價格也高不了。
怪不得康陶現在慘成這樣...原來是夜之城自有行情在此啊...
那倒也是，北美雖然目前式微，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至于變成北洋時期的國內。
現在按照時間線，最多是大清末年到頭了。
自由州是東南互保，新M國是佛爺亂跑——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兒。
海那邊是列強老歐洲...
“嘿呀，狗日的，你也有今天...”K直接笑出了聲。
看來K之前的預測是對的，裝備這一塊，公司的市售款，都保持了裝備代差。
在困難模式中，V就算等級升到滿級，一樣有大把的人可以滅掉她。
K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處的這個夜之城，既不是困難模式，也不是簡單模式。
它是混合的，把公司看做是一個個奇點，離公司越遠，就越簡單，越近，就越困難。
所以只要不涉及到公司、清道夫之類的變態勢力。
K基本上已經橫著走了，如果但凡涉及到這些變態勢力...
場面馬上就難過了起來。
好在公司高管K認識倆：
認識王志成，康陶的智能武器有貨。
認識荒坂賴宣，荒坂的義體芯片什么的，也不缺。
但問題又來了——自己能不能在不簽訂安全協議的情況下，拿到康陶的好貨呢？
“你先說說，康陶的貨，非市售款，有什么牛逼的地方？”K很好奇。
王志成清了清嗓子，開始介紹了：“單兵作戰，或者是幫派小規模打打鬧鬧，市售的頂級版全面列裝，老哥，夜之城基本上沒有幫派敢動你，但你要面對的是精英小隊...差距很大，這么說吧，市售版跟安保協議版本的區別，就是作戰小組跟一個單兵作戰的區別。”
王志成怕K不懂，繼續補充：“作戰小組從三人到三十人，使用武器當然不受限制，如果你的舊發電廠，門口架設了機槍矩陣，精英小隊來了也得掂量一下...”
K一聽，好家伙，這直接不講武德開始金屬彈幕？
場面太大了吧？
“作為武器，人能拿得動的，其實都是過家家...比方說裝甲車什么的，人才能負重多少啊，跟坦克比護甲？這么說吧老哥，你就算穿一百件護甲，大口徑航炮一槍下去也是渣渣，但這個世界上，有的是航炮打不穿的裝甲...”王志成開始嘚瑟。
這個劇本好像不太對...K瞳孔一縮，怎么忽然說到坦克了？
“你別告訴我，你們的坦克也是智能的...”K忽然問。
“那不是，根據國際武器售賣公約，只允許單兵武器智能化，唉，老哥，你說這幫人賤不賤，咱在什么地方強，他們就限制，其實當初康陶是有無人坦克的，無人嘛，裝甲厚，航程遠，結果因為國際公約，只能拆了當拖拉機賣。”
王志成捶胸頓足。
這下K聽明白了——安保協議肯定包含了人員培訓！
“等等，如果我猜得不錯，安保協議主要就是培訓對嗎？你們賣給我的武器，威力越強體積越大，所以...都不智能，所以得我們的人參加培訓去學？”K說話間有些驚喜；
他現在手下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要訓練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安保協議里囊括了人員培訓，那就算扎眼，K咬牙也得簽這個協議。
試想一下，如果漩渦幫小弟，能通過訓練使用重型武器，那自己的隊伍瞬間就強大多了！
精英小隊的實習生兩個月后上門一看，好家伙，坦克？
溜了溜了。
這不是美滋滋？！
“額，理論上是這樣的。”王志成忽然話鋒一轉。
K疑惑，什么叫理論上是這樣？這家伙怎么也支支吾吾的？
“老哥，給你說句實話，我們康陶吧...安保協議客戶不多，而且都來自亞非拉...好多客戶都不識字，更別說系統學習了...所以...為客戶著想，我們一般也不培訓，當然！”
王志成說話間看見K著急了。
K能不著急？好家伙，我買你們家的坦克，不培訓，我怎么開炮？！
這可不是拖拉機啊！難不成夜之城哪家駕校還教這個的？！
“你有兩種選擇，第一個，就是連人帶車一起買，這基本上是大部分客戶的選擇，康陶的安保小隊，隨著你買的裝備直接連人帶車一步到位，當然，人員工資和福利你得負擔，一輛坦克保你平安，不過老哥，人員的話，一輛車是7個人員配置，一個人周薪5000...”
王志成掐指頭算。
“直接說第二種，一個人五千，一周？吃人呢？”K連連擺手。
“第二種...就是直接賣給你智能版的大型武器...但是！”王志成壓低聲音：
“但是！違反國際公約，所以你的一舉一動、這輛車的每一次使用...我們康陶不僅要知道，而且還要開后門，怕你泄密...”
K點頭...考慮的...這么周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