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點頭——這家伙是拉美人，這種情況，他也理解。
拉美人的女性家庭地位都還可以，當然，這跟很多女性需要單親撫養孩子，有些關系...
杰克以為自己懂了...
“你不懂，跟你們不一樣，在他們老家...母的才是老虎，公的地位都一般。”K又悄悄說道。
“啊？!”杰克震驚。
機器人沒有感情的聲音再次傳來：“徐小海女士接入中...”
“來了來了...”K拉過杰克準備吃瓜。
王志成哭喪著臉看著這兩個人：“你個騙子...”
“王志成！”果然，機器人那邊開始嘯叫。
“我的上帝啊...”杰克震驚。
K一副你懂了吧的表情。
“癟犢子玩意兒！你竟然敢黑你爹的號兒！翅膀硬了是吧？老娘的拖鞋不在你跟前了，不怕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娘明天飛過來打斷你的狗腿？！”
王志成兩腿打戰...
“他們是一家人對吧？是不是撿來的？”杰克疑惑。
K思考了一下：“他爸爸是總工程師，他媽媽姓徐...康陶的創始人也信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總工應該是康陶創始人的女婿...”
杰克還是疑惑：“所以呢？所以他爸爸才沒有家庭地位么？你們怎么除了種地，還不待見女婿啊...”
“不不不，這跟公司地位沒關系，主要是...徐世明也就是康陶的創始人，他的籍貫才是關鍵！”K越說杰克越迷糊。
“籍貫？這怎么還分地方的？”
“徐世民先生的老家...有我們全國最多的...男子被家暴開導中心...”K幽幽解釋。
“我的上帝啊！果然是...我的上帝啊！那，他們還敢找本地女人結婚么？”杰克驚懼。
“錯！你應該問，他們敢不找本地女人結婚么？”K哈哈怪笑。
一旁，王志成聲淚俱下：“媽媽，我的確以為這家伙是個大客戶，在夜之城會說普通話...老媽，你也知道，這地方翻譯一個漢字都需要五塊錢，我還以為他是個深藏不露的富有華人...結果這家伙，連，連生產用電一度一歐金都不知道...媽，這把真是我看走眼了...”
電話那邊，一個非常有氣質的女人，雙手叉腰：“什么事兒？你小子還擱著騙你爹呢？”
“他們在說什么啊？”杰克雖然聽不懂...但是通過語氣，他已經明白了，現在王志成先生兇多吉少。
K沒有回答，而是整了整衣冠，站在王志成身邊：“徐小海女士，請允許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K。”
王志成如蒙大赦，眼角帶淚看著K。
“作為海外同胞，我為康陶公司今日取得的重大成就，感到衷心的快樂，并為您和您的父親，獻上最真摯的敬意...上校他老人家，身體還好么？”
徐小海疑惑：“你誰啊？你怎么知道我爹的事？”
果然，老領導家屬的口吻了，K這波開口問爹，直接引起了徐小海的警覺！
不過，這也等于徐小海變相承認了，她是康陶創始人的女兒。
“我只是一名普通人，想要和康陶做生意...”K發功了。
“普通人？夜之城的普通人會說普通話？怎么，你們夜之城也普及十二年義務教育了？”徐小海說話真是句句帶刺！
“靠，難騙！”K內心腹誹。
不過這也是應有之義，他現在面對的可不是賴宣那個憨憨...人家是國企創始人的女兒，就國內的文化氛圍...
都卷成麻花了，光看都看成人精了。
“好吧，這么說吧，我并不是夜之城的本地人，而是組織派我來的。”K準備故技重施。
“組織？哪個組織？如果是真的，請你這位同志，講話清楚一點！都是國人，講話拐彎抹角的，一股子小布爾喬亞的油腔滑調！”徐小海女士直接重拳出擊！
K直接裂開——什么叫小布爾喬亞啊？
拜托！K內心里真覺得自己又紅又專！這輩子都跟小布爾喬亞沒關系的好不好？
誰知人家徐小海一本正經：“如果是組織委派你的，請你說出你的代號！我事先提醒一下，如果你撒謊、我核實不到你的信息，那你將被康陶公司，還有本國列入黑名單！”
好家伙！好大的官威？一言不合就黑名單？
K有點兒生氣了，他又不是康陶的員工，黑名單怎么了？擱這咋呼誰呢？
“我的代號？你的級別并不夠知道我的代號！”K準備蒙混過關。
“組織內部的保密級別中，康陶擁有最高權限，所以，你這句話就是在騙人！浪費時間，小布爾喬亞騙子，直接拉黑！”徐小海女士遠程指揮她兒子。
這下黑了...這下完蛋，K沒想到康陶在國內地位都這么高...
說好的準共產呢...一家公司竟然有最高的保密權限...這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這個女人一口一個小布爾喬亞，這是鬧哪樣啊？
“媽...這可是我來了幾個月，第一個客戶...人家還給我準備了燒烤...”王志成弱弱地說。
“夜之城...這地方就跟國內不一樣，人家有難言之隱呢？不愿意說，生意還能做啊，好歹讓你兒子開個張啊...”王志成竟然在為自己求情？
“原則問題！就算他是康陶的大客戶，也不同這種人格有瑕疵的人打交道！”徐小海義正言辭！
K都愣了——這個徐小海是不是不懂什么叫市場經濟啊...
不與小布爾喬亞打交道？那康陶還賣個屁啊？
現在除了國內，全世界哪里不是小布爾喬亞的世界？
騙個人就人格有瑕疵了？
好家伙，那康陶的武器都是全世界賣給圣人的不成？
K沉默了一下，直接開口：“徐小海同志，我對你的表現，非常失望！”
開口就是老官腔了。
誰還沒在國企上過班還是？嚇唬誰呢？K自知自己不是康陶的人，所以徐小海想要拿捏自己？做夢吧！
“哦？”看來徐小海很少聽到這種話。
“我強烈建議徐小海同志，好好學習一下市場經濟學，弄懂市場經濟的規律，再跟我討論我個人的品格問題！”
K用力地說道，感覺自己在參演六七十年代的電視劇——還是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