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高田正雄,現在的眾議院議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刺殺了!”源宗神來到羽仁五郎面前:“死因也很清楚,槍殺!”
“嗯…羽仁五郎,你去派幾個人看下攝像頭!”源宗神帶頭走進大堂:“四星級酒店,在公共區域內沒有完備的監控體系不可能!”
“那查誰啊!”羽仁五郎摸了摸腦袋。
“你笨啊!”源宗神關閉了槍保險,用槍柄敲擊著羽仁五郎的頭部:“現查宴請名單上沒有的人,一一比對!”
“那如果沒有呢!”羽仁五郎的一席話讓源宗神突然感覺羽仁五郎是不是也被警視廳那群廢物帶歪了。
“那就查形跡可疑的!”源宗神揪住羽仁五郎的耳朵:“另外對比公安部,警視廳,警察廳與國際刑事警察組織的通緝數據庫!”
“是是是!馬上去做!”羽仁五郎趕緊說到:“源檢快放手!耳朵要掉啊!”
“快去!”源宗神松開羽仁五郎的耳朵但是踢了一下羽仁五郎的屁股。
“話說,源檢,咋對比啊?”羽仁五郎下面的一句話讓源宗神升起了斃了羽仁五郎不給檢察行業丟臉的想法。
“村上渡木部長和德田有希檢察長那邊花了將近九千萬日元給你從FBI引進的人臉識別系統呢!”要不是九條玲子攔著源宗神真想踹羽仁五郎幾腳。
“哦,明白了!”羽仁五郎瞬間明白怎么回事:“我現在就去做!”
“走吧,做面部對比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源宗神聳了聳肩:“一組去處理下尸體,記住取證要快,警視廳到了之后就要移交?”
“知道了!”科的下一級是股,但是日本并沒有劃分,所以源宗神設立了小組制。
“二組跟著羽仁檢察官去做面部識別和監控取證!”源宗神從文件夾中抽出來一頁調查令的樣稿,刷刷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拿著這個,我們檢察院辦事也需要流程!”源宗神把調查令交給二組組長 然后源宗神又看向三組組長:“另外留意一下與宴會舉辦方,死者,宴會舉辦方秘書,死者秘書有關的人!”
“要查幾代?”三組組長對比羽仁五郎來說是個很嚴謹的人。
“先三代,之后留意一下他們的丈夫和男朋友什么的!”源宗神考慮了一下說到:“盡量在一天之內給我一份關系圖出來,包括仇人和上下屬利害關系!”
“知道了!”三組屬于雷厲風行的性格,因為他們的任務主要負責人際關系調查:“那還用進行走訪嗎!”
“這個…先不用了。”源宗神看了看周圍:“摸排走訪等警視廳的人來了之后和他們協調一下,畢竟我們也只有一個科的人!”
“只有一個科!”一旁的九條玲子捂臉,雖然是只有一個科,但誰家科室一百五十人啊,都快趕上一個支隊的人了。
“至于四組,你們去處理一下現場微痕跡分析!”源宗神指了指燈光室:“射出子彈的位置應該就是那里,我們推測是長管獵槍,但不排除手槍!”
“知道了!”第四組屬于技術組,同時也掌管著德田有希檢察長從警犬訓練基地借來的兩條德牧。
“對了,四組,你們給舉辦方和舉辦方秘書,死者秘書手機上手段,這個時候還是得用點非常手段!”源宗神說著又簽了一個調查令。
“明白了!”四組也離開了。
“至于五組!”源宗神轉頭看向五組:“你們封鎖現場吧,之后看哪里需要你們就去打打醬油。”
“那我們干什么?”九條玲子斜著眼看著源宗神。
“你寫文案啊,我去監工!”源宗神指了指大廳的方向:“我們要做的事就是把一切手段都用上,讓偵探無事可做!”
“你跟偵探有仇嗎?”九條玲子陪著源宗神走進大廳問道:“怎么這么怨恨偵探?”
“當然,執法權和刑事調查權就應該壟斷在國家暴力機構手中,根本就不應該外放!”源宗神幽幽的說到:“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些偵探都是違法的!”
“要不是日本警察太廢物我早就帶著檢察廳和法警動手了!”源宗神看著毛利小五郎和柯南說到。
“偵探就有民事調查權,而沒有刑事調查權,他們都在越權。”
有一個案例某偵探社的從業人員在2004年7月對一起離婚調解中某女士的行動進行確認的過程中。
采取了非法手段,悄悄侵入該女士的車庫,并且在汽車上安裝了跟蹤裝置,因此被以非法入侵住宅的罪名逮捕。
為此日本在2006年設立了偵探業法,從這時候開始日本的執法權和刑事調查權才壟斷在國家而非個人手中。
(1)接受他人的委托,以收集特定的人的行蹤等信息為目的的行為;
(2)以面對面的調查、跟蹤、蹲守、監視等類似的方法進行實地調查的行為。
(3)并將其調查結果向委托人進行報告,復合這三條的才是準確意義上的合法偵探,像是插手刑事案件。
對于接受廣播電視機構、報社、通訊社或者其他報道機構以及同領域的個人的委托,并為了新聞報道的目的而進行的工作除外。
“而且其實偵探是一個灰色行業!”源宗神看著得意的毛利小五郎:“偵探的從業標準有一個調查,跟蹤,蹲守,監視!”
“怎么了嗎?”九條玲子回憶了一下法律問道。
“任何一個行業都有法律背鍋,這也就有了原則和限制!”源宗神幽幽的說到:“開展偵探業務的原則包括偵探業者在開展偵探業務的時候不得進行被其他法律、法規禁止、限制的行為和活動,必須注意不得侵害他人的平穩生活、合法權益。”
“而實施偵探業務的限制偵探業者不得以違法手段獲得調查結果,偵探業者不得把偵探業務委托給偵探業者以外的人進行。”
“這是不可能的!”九條玲子馬上反應過來:“既然說了法律法規不允許,那么監聽和監視,蹲點都是侵犯隱私權的!”
“沒錯!”源宗神皺褶眉頭問道:“甚至不用說被侵犯隱私權,只要被調查者跟法院說他的調查行為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就不行!”
“那偵探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性嗎?”九條玲子不解的問道:“就是取證的證據是無法作為出庭證據的,那他還有什么必要嗎?”
“不,或許人們只是想要一個結果而已!”源宗神淡淡的說到:“這也就是為什么我說要壟斷刑事調查權,而放開民事,行政調查權的原因。”
“話說回來,其實毛利小五郎任何的行為都是違法的!”
“跟蹤被發現,要不是對方不懂法!”源宗神笑了兩聲:“還私自插手刑事案件…在公共場合公開調查結果,這些就夠他被抓緊監獄了!”
“那為什么目暮警部…”
“為什么目暮警部不抓他是嗎?”源宗神問道:“因為毛利小五郎也是目暮警部的前同事之一啊…”
“你是說目暮警部有徇私枉法,濫用職權的嫌疑?”九條玲子看著源宗神:“不像啊,挺老實一個人!”
“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吧!”源宗神想了想:“整個東亞政治都是人情社會,太冷淡反而會被孤立,而這種人情反而收到歡迎,說實話,也許目暮警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徇私枉法!”
(徇私枉法可是一個刑事犯罪哦)
“那要不要…”九條玲子看向源宗神。
“算了吧,開了這個頭我們檢察廳日子也不好過,畢竟官場就這樣!”源宗神無奈的說到:“都說法不容情,但是法不責眾偏偏還在!”
“的確!”九條玲子點點頭:“對于普通國民法不責眾都有可能,那那些官員呢,法不責眾反而更是一種借口吧!”
“所以我們搜查部才是做這個的…只不過要等他們切實危害到國家利益的時候!”源宗神突然想抽煙感慨一下。
“可惜那時候已經不趕趟了啊!”
但源宗神又松了一口氣,想那么多干什么,這里只是日本,做好本職工作就好,又不是我的祖國中國。
“長官!”突然負責封鎖現場的五組走了過來:“警視廳到了!”
“才到!”源宗神皺褶眉頭看向九條玲子:“距離案發多長時間了?”
九條玲子看了看手表:“能有個20來分鐘吧!”
“等他們來尸體都快涼了!”源宗神嘆了口氣:“九條檢察官,拿小本本記下來,國會上時候提下。”
“有什么力度要求嗎?”
“越重越好啊!”源宗神看著九條玲子說到:“你還沒發現我們資本主義社會的特點嗎?”
“什么?”九條玲子歪了歪頭:“沒發現啊?”
“那就是政治笑話特別多,政府笑話特別多,民眾特別喜歡罵政府,也更喜歡政府對罵,他們看政府都不對,所以如果有一個實權機構敢于說出來!”
“那么他們一定會喜歡!”九條玲子接話。
“對!”源宗神摸了摸九條玲子的頭:“有政治思維了啊,加油(ง•̀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