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將自己見到的,匯報上去。
很快,梅花宮就查看了情況,確定,死去的人,是不久前,支援東修羅國的部分官兵。
案件繼續調查,而秦云則回到皇城。
秦云回來的時候,眾人是很驚訝的。
他們沒想到,被吸入靈君秘境中的秦云,一個毫無修為的人,居然能活著回來。
雖然以施施姐姐神通廣大做理由,可誰還相信,人們不禁懷疑,秦云真的沒有修為嗎?
因此,各種試探開始針對秦云。
這其中包括八皇子秦閃。
秦云毫不慌張,針對他在秘境中的經歷,他重點挑了自己醫治江浩的經歷,以及見證了靈族的內亂,秦露的癲狂,施施姑娘保護自己渡過第三層的情景。
這些經歷,在秦云的有意無意的拼湊剪輯下,非常符合邏輯。
看完了這一切,鬼影子沉默了,他有猜測秦露殺了她的哥哥姐姐,只是一直不想承認。
如今,秦露自己承認了,他只能接受了。
秦天的打擊最大,這一年,就短短一年,他的皇子公主死去大半。
而今,僅剩下現場的秦云、秦閃,沒過來的秦雪,癡傻的秦霧,失蹤的秦冰雹。
“這一年,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變故?”如此一想,秦天就感覺非常疲憊。
日子在他人的懷疑,卻沒有證據,只能不斷地試探秦云,卻毫無效果中過去了。
靈寵競賽的日子到了,可如今皇室凋零,秦天取消了。
春節到了,皇室簡單吃了頓大飯,強顏歡笑中,春節結束了。
春天降臨。
某一天,秦云像往常一樣,向父皇請安。
這時候,皇帝在大將軍的啟奏下,匯報了年末與修羅國對戰的傷亡情況。
然后秦云聽到了曾經被他和施施發現的那批將士的軍隊名。
“這場死了這么多人?”秦天聽完,沉默了。
“有一部分是援軍,在援助路上,遭遇了修羅族的伏擊,喪命了。”大將軍回答。
然后大將軍指著其中兩支軍隊。
“白虎軍在嵐山遭遇了伏擊全軍陣亡,朱雀軍前去營救,也沒了。”
“怎么會去西南角的嵐山?”秦天蹙眉質問。
“當初為了加快援救速度,東南的隊伍選擇直線奔襲,翻山越嶺,想來個奇兵偷襲修羅國大后方,所以選擇那條天塹路。”
“然后就都沒了。”秦天陰著臉,“有個屁用?”
這是秦天第一次罵臟話,嚇得大將軍急忙跪倒在地上。
秦云站在一旁,感覺尷尬,他作揖,懇請秦天不要影響心緒。
“誰帶的隊?”秦天詢問。
“沉默子。”大將軍說道。
“另外一支呢?”秦天又問。
“工部尚書。”
“一個管建筑水利的,怎么跑去帶領軍隊?”秦天質問,“朕還沒老糊涂,可不記得讓他帶兵!”
“當時情況緊急,于是沉默子自作主張,讓他的孫兒領兵了。”
“好啊,先斬后奏,真是朕的臥龍鳳雛,他是想反了嗎?”秦天暴跳如雷,傳令沉默子面見他。
沉默子禮貌地跟皇帝作揖。
皇帝質問沉默子那么帶兵的緣由,對方回答的話語,和大將軍稟告的如出一轍。
他解釋自己就真的這么想,然后表述完全沒想到會遭遇伏兵,連自己都差點回不來。
然后是工部尚書來了,解釋得和沉默子一樣。
“果然是親生的。”秦天氣得瞪大眼睛,怒斥。
秦云看著這兩人的措辭,瞇著眼。
對于沉默子這個孫兒,秦云沒什么印象,雖然身居高位,但感覺很低調,沒什么存在感。
秦云如今記住的,還是去年,在風月寶鑒形成的幻境中,他被爆頭上戴了三頂綠帽。
工部侍郎,給他生下了三個可愛的,和他沒有血緣關系的寶寶。
后來沉默子家族好像因為害怕造成惡劣影響,這事就這么被壓下,悄無聲息地處理了。
從那以后,秦云就沒有見過工部侍郎,好像被調走了。
如今,在看到這個“可憐人”,秦云發現如今的他精神狀態不錯,看起來沒有被綠帽影響到。
不知怎么,秦云看他,總感覺一絲古怪,他忍不住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大批的殘破尸體。
“他們的話可信?”
“還有,是不是年末,在森林深處發現了一批尸體?”秦云剛想到,秦天就問了。
旁邊的明公公作揖以后,說:“是的,陛下,那批人,就是失蹤的部分白骨軍團的尸骸。”
“沉默子,你有怎么解釋?”秦天盯著他,質問。
“這是老臣的錯!當時我們被圍困以后,為了請求支援,部分將士殺出重圍,前往別地搬救兵,企圖兩邊圍剿修羅族軍隊。”
“哪里知道,他們也沒有逃出包圍圈。”說著,沉默子作揖道歉。
“哼,道歉有用?道歉了,就能挽回你的‘錦囊妙計’,讓大寧國的將士回來?”
沉默子無話可說,只能行禮賠罪。
“工部尚書暫停職位,你們兩個回去給朕好好反省!”秦天怒斥。
沉默子和工部尚書退下以后,秦天煩躁地揉揉眉心。
“明公公,那個讓朕恢復紫薇真元的玉如意,下落找到了嗎?”秦天詢問旁邊的太監。
太監臉色蒼白地跪倒在地,自責自己辦事不力,還沒有線索。
秦天頭疼地敲敲太陽穴。
秦云這才上前,作揖說:“父皇,兒臣給你請安了,祝您早日得道成神。”
“成什么神?朕現在覺得,不被氣死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秦天頓了頓,應該是發現自己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于是嘆了口氣,說:“如果沒有什么事情,云兒就先回去吧。”
秦云見此,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包茶葉,獻給秦天:“父皇,這是孩兒采摘的悟道茶葉,希望父皇能夠接受。”
“有心了。”秦天說完,身邊的明公公接過了茶葉。
秦云離開皇宮,正好看到報案的上年狀元秋葉,此刻正匆匆忙忙地飛奔。
他臉色蒼白,眼眶深陷,看起來壓力很大。
“這斷案的工作不好做。”秦云感嘆。
他回到了在郊外的住宅,此刻施施姑娘正在幫破陣子培養新的產品。
“舅姥爺有派人過來嗎?”秦云詢問。
施施姑娘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熊爾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走了過來,恭敬地向眾人作揖。
秦云驚訝地看著他,說:“士別三日,你這變化很大啊。”
如今,熊爾的氣息內斂,已經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曾經乾坤體檢測到他有靈族的血統,而此刻,得到靈君力量的他,能夠真切地感覺到,熊爾那股隱藏的力量。
“他身上有靈君留下的一絲血脈。”秦云明了。
熊爾聽到秦云的夸贊,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說:“這都是殿下的策略好。如今,我可以看懂一些修行法門,最近在向破陣子前輩請教陣法的知識。”
當熊爾說到感謝秦云的策略時,秦云感覺到他身上那絲血脈的流動。
在自己得到靈君的力量以后,他驚訝地發現,對方血脈的流動,會影響到自己的修為。
熊爾的感激,變成了信仰之力,隔空滋養了自己。
“難不成以后熊爾修為的提升,都會間接促使自己變強?”
這么一想,讓秦云變得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