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姑娘變成了無依無靠之人,她離開了那個傷心地。
她來到了梁山,遇見了一名擅長卜卦的道士,道士告訴她:“卦象告訴我,你的使命還沒有開始。青燈古佛前,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你的意義。”
施施照做了,就這樣孤寂地度過了每一天。
忽然,眼前的畫面發生了變化,無數的雪花出現,然后是視野的扭曲,就好像是上一世老式電視信號不好了般。
一個閃爍,他隱隱約約看到了施施姑娘和一個女子面對面,然后,那名女子轉過身,畫面再次閃爍,一切都看不清了。
但秦云通過乾坤體,還是看清楚了,那名女子,正是他的生母——蘭妃。
“姐姐果然和母妃計劃了什么。”秦云思索著。
突然,他感覺到四周劇烈的靈力波動。
他猛然睜開了雙眼,不安地掃視四周,發現梅花宮內的這個陣法飛速地旋轉,徹底失去了控制。
施施臉色煞白,發出痛苦的尖叫聲,陣法瞬間崩潰,混亂的力量沖擊陣法中的兩人。
“快停止陣法!”海公公焦急地吼道。
這是暈倒前,秦云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殿下…”耳畔傳來了焦急的聲音,“云殿下…”
云殿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長發及腰的熟悉女子,他感到困惑:“姐姐…你…頭發怎么變長了?”
印象中,施施姐姐的頭發只到肩膀,怎么一覺醒來,就到了后腰子?
“殿下,你終于醒了。”施施松了口氣,伸出手拉他。
云殿下起身,發現自己躺在盛滿鮮花的草地中,左邊是瓊花,右邊是曼珠沙華。
而他的背后,是一棵枝葉繁茂的降龍木。
“姐姐,我們不是在梅花宮嗎?怎么突然到這里了?”云殿下困惑地問。
“殿下,您是不是做夢了?”施施困惑地說,然后她變得羞赧,“過不了多久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施施這么一句話,讓秦云更加困惑了。
施施拉著他回宮,一幫太監宮女替他換衣服。
他掃視四周,沒看到海公公,也沒見到小桂子。
“我在做夢?”殿下有了猜測,可卻又覺得不像做夢,因為這個感覺實在是很真實。
洞房花燭夜,云殿下激動地掀起紅蓋頭。
女子羞赧地低下了頭,臉頰泛起淡淡的桃花紅,襯得女子更加端莊好看,美若天仙。
云殿下心猿意馬,他激動地將美麗的新娘摟在懷里,心中彌漫著充實的幸福感。
“咔嚓”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碎了,眼前的場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云殿下發現自己不在洞房中,他身處在九天之上,四周立起了極度復雜的陣法。
他懷里抱著一名漂亮的女修,口中不停地吐出血液,純潔的衣衫此刻被血液染紅。
那是施施,此刻她氣若游絲,想說什么,卻再也說不出來。
陣法外是一群披著黑衣的骷髏人,不斷地施展術法攻擊云殿下所在的陣法,企圖干預云殿下的晉升。
“就算是處在晉升的關鍵時刻,我就算是拼著道心受重創的后果,也要拉你們陪葬!”耳畔邊傳來傳來了自己憤怒的咆哮聲。
云殿下感覺自己心中壓著一股火,火焰熊熊燃燒,感覺要將他全身焚燒殆盡,他壓得難受,徹底控制不住。
一股可怕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
眼前一黑,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殿下…”耳畔傳來了焦急的聲音,“云殿下…”
云殿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秀發披散在肩膀的女子,他感到困惑:“姐姐…你…頭發怎么變短了?”
不對,姐姐的頭發確實只到肩膀,沒有到腰部。
“殿下,你終于醒了。”施施松了口氣,伸出手拉他。
云殿下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人群之中,身邊是刁公公、海公公和御醫,就連父皇秦天也來了。
“云兒,你沒事吧?”看向秦云坐了起來,秦天關切地問。
“沒有。”他搖了搖頭,記憶漸漸地恢復,但那個古怪的夢境讓他感到困惑與不安。
“這是真的是夢境?還是某種對未來的暗示?”秦云忐忑不安,他不由得看向施施。
施施感覺到秦云情緒的劇烈波動,急忙說:“殿下,那只是夢,都是虛幻的夢境,醒來什么都結束了。”
“對。”秦云擦拭額頭的汗水,自言自語。
“姐姐記得什么了嗎?”秦云看向施施,詢問。
“沒有。”施施苦笑地回答。
“朕看你們臉色不太好,先去休息吧。”秦天說著,秦云和施施行禮以后,退下了。
海公公攙扶著秦云,和施施一起離開了梅花宮。
秦云留了個心眼,通過乾坤體,他看到秦天一臉嚴肅地注視刁公公。
“如何,可有調查出什么?”秦天詢問。
刁公公作揖以后,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顆珠子,珠子化成了煙霧,顯示了秦云看到的那一幕:施施姑娘和蘭妃的見面。
但這個畫面很模糊,與秦云看到的一樣。
“沒有了?”秦天看起來很不滿意。
“殿下,看來施施的記憶被剝離了。”
“不能找回來嗎?”
“殿下,老臣一定會找回施施的記憶。”刁公公作揖說道。
“施施與蘭妃一事,你怎么看?”秦天詢問刁公公。
“老奴始終相信,如果蘭妃還活著,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若是有苦衷,怎么不說出來,是覺得朕無法替她分擔嗎?”秦天一句話讓刁公公嚇得跪倒在地,說:“老臣知罪。”
秦天顯得很急躁。
刁公公見此,急忙說:“還請陛下賜罪,只求陛下注意自己的道心。”
秦天看著他,然后嘆了口氣,說:“公公一心為國,有心了。起來吧。”
“倒是朕焦躁了,蘭妃一事,迷局重重,刁公公好好調查清楚,盡快給朕結果。”然后他頓了頓,說,“施施姑娘那邊,也不一定是唯一的方向,你也沒必要過分執著那邊。”
“那施施姑娘要不要控制起來?”
“看在云兒的面子上,算了,就讓他們自己去調查,朕相信云兒一定也很著急當年一事。”
“喏。”刁公公作揖說道。
聽完全部的秦云,終于安心地收起了窺視。
自從居住在破陣子那,享受到皇宮所沒有的自由以后,他就習慣在這里住了。
秦云給施施安排了住處以后,韻祁走了過來,跟他說:“明天我就走了。”
“這么快?好舍不得你啊。”秦云露出了悲傷和遺憾的表情。
“你是舍不得我的錢吧。”韻祁瞇著眼說道。
“我是這樣的人?”秦云急忙反駁。
“你別逼我戳穿你。”
“明天一路順風,今晚喝不喝酒?”
“你是不是想趁我喝醉,騎我?”
“和你患難與共以后,我就沒有這個想法了。”
“說明之前有?”
“我是這樣的人?”秦云急忙反駁。
“你別逼我戳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