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回去之后,將假秦云準備來田州開講一事,告知了他們。
眾人經過多次商量以后,一致認為,得去看看那假冒之人到底要干嘛。
秦云將買來的藥材和原來的材料煉成丹藥,給施施姑娘服下。
“姐姐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
“越深入了解姐姐,越覺得姐姐與他人很不一樣。姐姐就像是隱世高手,姐姐是嬰變期的強者嗎?”秦云詢問。
實際上,雖然施施有多次施展術法的時候,可秦云始終看不清她的修為,就連乾坤體,也一直說:“線索不足,無法判斷。”
“我不知道。”施施搖了搖頭,“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得了,有些手段也是我潛意識下施展的,就覺得那樣做更好,就照做了。”
“這樣啊…”秦云感到古怪,“那姐姐沒想過找回失去的記憶嗎?”
“有,但潛意識告訴我,不可強求,最好的方法就是順其自然,終有一天,我會知道全部。”
“好。”秦云說著,又問:“姐姐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還記得我曾經給你的香囊嗎?我就是通過香囊找到你的。”
風月寶鑒中的秦云看到佩戴在腰間的香囊,他想把它取下來,可最后他還是沒有這么做。
第二天早上,施施姑娘身上的傷好了一些,可以自己動彈,自己照顧自己了。
因此下午,海公公可以陪著秦云去探探情況。
兩人改了模樣,低調地來到了田州,此刻,整個田州非常熱鬧,成千上萬人聚集在諾大的大空地上,期待傳聞中的謫仙出現。
“殿下,這田州人怎么個個跟老奴一樣,捻起蘭花指了?”看著來來往往,男女老少,個個走路風騷,右手蘭花指一捏一個標準,海公公感到十分困惑。
“應該是最近的潮流,公公就不要學了。”秦云咳嗽幾聲,說。
“可老奴習慣了啊。”海公公委屈地說,他有意識地不要蘭花指,可還是忍不住。
一句話,他已經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那就不要壓抑自己的天性了,不然會憋壞身體的。”秦云說道,算是允許他繼續蘭花指了。
秦云朝著人數最多的方向走去,然后看到了一個粉紅色的高臺。
高臺上一無所有。
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名太監的喊叫聲:“云殿下駕到。”
這一聲下,人群中便有人恭敬地跪倒在地,四周之人也學著跪了下來。
為了避免過于突出張揚,秦云和海公公蹲下了身,但沒有跪拜,這假冒偽劣產品,不配他跪!
秦云低著頭,但通過乾坤體,已經看到了頭頂的情況,那個假冒者,此刻正躺在他柔軟的床上,由一群太監抬著床緩緩地降落到空曠的粉紅色高臺上,一幫他不認識的宮女圍在假冒者身邊。
秦云恨得咬牙切齒,但大局為重,現在不宜爆發,先看看那家伙要干嘛再說。
至于那張床,秦云決定扔掉了。
假的秦云就沒有起身的意思,他正在認真地模仿秦云,可卻模仿得過分了,此刻的他,顯得很狂妄,不可一世。
“差評,這演員只模仿了我的形,未得我的神,戲路走窄了。”秦云吐槽。
看著臺下一幫人恭敬的樣子,“秦云”一臉享受地說:“都起來吧,以后不要這么過分追求形式,點到為止就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這個跪拜還是需要的。
秦云緩緩地起身,由一名非常漂亮的宮女攙扶到高臺邊緣,那姿勢與動作,像極了各種清宮劇里的老佛爺。
就差戴幾個假的指甲了。
“這假扮者好騷啊。”海公公一臉的苦瓜樣,也受不了“秦云”這副模樣,對秦云傳音入密。
“你也這么覺得是吧。”秦云表情更加陰沉,借用海公公的這條傳音入密的通道,說:“這家伙侵犯了我的個人名譽權,還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玷污了皇家威名,損壞了我的名譽,數罪并罰,就該處死。”
“秦云”環顧四周,咳嗽幾聲,臺下的稱贊的碎碎聲消失了,都一臉期待地抬起頭。
他很滿意,開始按照自己的理解,傳道。
底下之人聽得如癡如醉。
“誤人子弟啊。”海公公傳音入密,“他對道的理解是錯的,這假貨的修為,不高。”
“等著被人指出來吧。”秦云剛說完,臺下有人就跳了出來,打斷了“秦云”的宣講。
“你一個什么修為都沒有,還講錯了的家伙,配站在臺上發表見解嗎?”一名高高壯壯的男子,指著臺上的假貨,說。
“你在懷疑我?”“秦云”陰沉地說,“既如此,你有膽,就上臺來,告訴我,哪里錯了。”
那名男子毫不懷疑,猛然一踏,站在了“秦云”身邊。
“你還真上來了。”“秦云”平靜如水。
“我維護真理。”然后男子公然指出了“秦云”講錯的地方。
“嗯,這位道對修行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可他的見解是狹隘的,無法領悟我的道中的精髓。”“秦云”冷笑,然后又遺憾地說,“可惜了,你和我無緣。”
“哼!”男子發現四周涌現的力量,讓他不好繼續拆臺,只好下了臺。
在太監冷漠的引導下,男子從后臺走下,“秦云”微笑地面對觀眾,說:“相逢即是緣分,那位道友雖然無法領悟我講解的道意,但也值得我送他一件禮物。”說著,他乜斜向旁邊的太監,太監下了臺。
“看來這假冒者要送給那位道友一顆項上人頭。”海公公輕聲說道。
“秦云”仍然滔滔不絕地講著,臺下沒有人再反對,聽不下者會悄悄離開,一些修為較低的,倒是能從他的言論中得到一些見解。
講完以后,“秦云”停了下來,掃視下邊一幫人,雖然走了一些,可大部分平民百姓還留在這,他們修為不高,沒有多余的銀兩換取較好的功法,因此“秦云”的這次講道,倒是對他們很有效。
“下一次的講道,我會邀請嬰變期的強者給大家講解,屆時的宣道在田州外的山谷中,時間是三天以后。”“秦云”剛說完,臺下響起熱烈的歡呼聲。
“田州外的山谷,不就是施施姑娘休養的地方嗎?”海公公傳音入密。
“先回去,看來他們要搞大事了。”秦云說著,隨著人群離去。
他們行走在林蔭小道中,一個身影悄悄地在后邊跟隨。
“殿下,那個人從一開始就跟著我們。”海公公悄聲說道。
秦云早就知道了,他就等著海公公開口。
“能不能綁了?”秦云詢問。
海公公點了點頭,猛然轉身,沒一盞茶的功夫,便將那個人抓了過來。
秦云定睛一看,居然是采桑子。
“怎么是你?”秦云驚奇地問。
“你是海公公吧。”采桑子詢問,“你身上有我種植的仙草的氣息,只要是在我的農田里呆久了就會沾染。特定的人,有特定的藥草味,我聞多了便能識別他人。”
海公公去掉了身上的偽裝,說:“看來當初我幫你種田,反而暴露了自己。”
“那這位便是貨真價實的殿下了。”采桑子恭敬地說,“那兩個假冒的完全沒有藥草的氣息,不是本人。”
秦云掃視四周,沒有其他人,便問:“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調查拜衣堂一事,為我兄弟報仇,同時向殿下投案自首。”采桑子恭敬地作揖說道。
“你的兄弟是誰?”秦云問道。
“我的兄弟是舊京死去的鏢局鏢頭。他的頭顱,是我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