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勉為其難?為師叫你做什么,你敢拒絕?”
“徒兒不敢,師父的命令自然就是天,弟子怎敢違背。”艾襲熊裝作被逼無奈的委屈神色,心里已經在開始計劃怎么和白兔兔搭訕了。
他目光有意無意的往白兔兔那邊張望,但卻發現對方一直在盯著劈鬼火的小道士。
她干嘛一直看著那小道士啊?
同樣是道士,我青羊宮的道士,難道不比這個破爛小道觀的無名小卒更有吸引力?
艾襲熊耳朵在聽著師父的話,但是眼光卻開始嫉妒的順著白兔兔的視線,不停往小道士臉上仔細瞧去。
呵呵,小白臉。
呵呵…
好吧,這家伙氣質的確很是出塵,
啊,天吶,他為什么比我好看,
這破小鎮里,怎么會有比我生得俊俏,還比我本事大的小道士?
同性相斥,
男人相輕,
男人,總會對比自己好看的男人選擇性的忽視,眼高于頂,心高氣傲,更極端的是雞蛋里挑骨頭。
艾襲熊白天看見李晴天第一眼時,便選擇性的忽視了對方的容貌,認為對方不過是生得白凈了一些的普通道士罷了,但是此刻,隨著白兔兔的視線不停的細看過去后,他終于看清了對方五官與氣質中的亮點,漸漸被這個同性的外貌所震撼了。
但他是直男,所以此刻即使承認了李晴天的容貌氣質的確乃世上罕見,也絕不會心悅誠服的對他傾慕欣賞。
他只有嫉妒,自己看中的異族女人越是傾慕關注這個比自己好看的男人,他就愈加嫉妒。
還不是走了狗屎運,投了個好胎,才生得這么好看罷了!我要是有他這運氣,絕對比他更加好看~!
還不是走了狗屎運,遇見了那位高人前輩晴天道長,才能獲得如此仙家寶刀,在這兒耀武揚威,若是沒有這刀,你絕對和我一樣,砍不了這鬼火!
“好,那為師現在命令你,拿陰陽囊去把那小道士劈滅鬼火后產生的魂煙收集起來。”
艾襲熊正在怔怔出神的心里嘲諷李晴天,忽然聽到師父的秘音傳來,感覺有些猝不及防,
“啊?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別人看著在…”
“你裝作看他劈鬼火,偷偷用陰陽囊收集就行了,這都不會?”齊真人開始慫恿。
“可是徒兒不會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啊!咱們就自己剿滅鬼火收集魂煙不行嗎?”
艾襲熊對此很抗拒,他怕自己的行徑被另一邊圍觀的白兔兔發現,掉身份,敗好感。
另外,沒有一個男人愿意靠近自己的情敵,
除非師父此刻是讓他去捅他。
齊真人嗤之以鼻道,
“為師倒是可以繼續剿滅鬼火,問題是你能堅持多久?能有那個小道士那樣輕松?隨手就劈滅一盞鬼火?”
“我…”
艾襲熊抖了抖,心里還在嘲諷瞧不起李晴天呢,特么被師父這樣潑一盆冷水,感覺有些遭不住。
齊真人乘勝追擊,
“你偷偷摸摸把芙蓉書院的女學生帶到青羊宮過夜的次數少了?還不會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要不要臉?為師才是真不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
艾襲熊囁嚅了一下嘴,竟無言反駁,他有些幽怨的看一眼師父,發現對方態度果斷,看來是不會放棄讓他去干這事兒了。
師父怎么會在剿滅了五團鬼火后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變得不近人情,脾氣暴躁就算了,居然還更加變態了,非得逼迫我去偷那小道士的勞動果實…
但艾襲熊無法抗拒師父的命令,他伸手摸向了腰間的陰陽囊,忽然那邊彎腰在墳地里“練刀”的小道士抬頭看向了他們這邊,艾襲熊嚇得手一抖,還以為自己與師父的秘音交談被對方聽見了。
“前輩,你們也趕緊用鬼火練劍啊!不用客氣!”
李晴天慢悠悠劈砍了二十幾刀,走完了過場,他收了刀,準備離開,同時扭頭看向那邊倆青羊宮的道友,發現倆人都在愣神,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為了顯得熱情且人畜無害,他當即如此大聲招呼道,大有村子里請客吃飯時,主人在飯桌上吆喝客人隨便夾菜的姿態。
既然自己劈砍鬼火能增加造化值,那么這倆青羊宮的道士這兩晚都蹲在這片亂墳地里晃悠,白天還來山上勘察,想必也是在用這鬼火提升修為。
你特么都這樣劈鬼火了,我還練個錘子的劍,讓你們見了我和徒弟剿滅鬼火的過程,豈不會被你們笑死?
我不要老臉的嗎…
齊真人嘴角抽了抽,尬笑著道,
“好的,好的,一起練!一起練!”
“哈,前輩你們先練這,我看著時間也不早了,該回道觀叫師父起床尿尿了,他萬一尿了床,明天難得洗床單,我師父這個人,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
李晴天打個哈哈,隨口扯謊,想要溜之大吉。
和這種大門派的高人道士在一起越久,他總感覺有些不自在,他擔心白兔兔和湯湯等會兒萬一又和這脾氣有些古怪的老道士發生口角,自己不得不被迫勸架,暴露了太多實力,就麻煩了。
湯湯說,青羊宮是蜀梟王的道封之宗,有為朝堂王權服務的責任,若是被他知曉了自己的奇怪偉力,搞不好會被拿去做研究。
雖然他們能不能把自己搞走還是個問題,但是對自己來說,這種麻煩還是能避免就盡量避免。
“不急不急!小道友你也一起練!還早著呢,令師雖然腎不好,但應該也不至于尿床!”
齊真人聽見李晴天想要離開,驚得趕緊上前拉著李晴天的手,勸他留下來繼續劈鬼火。
師父這就開始套近乎了?
艾襲熊看著明明剛才還在魔怔易爆易怒的齊真人,聽說李晴天要走,瞬間就舔著臉上去挽留了,心里好不痛快。
“呃…那晚輩就義不容辭,陪前輩再練練。”
李晴天臉上笑嘻嘻,心里卻是在納悶,這個老道士是不是有病?
剛剛還在想著拿銀子把我砸走,怎么現在又要挽留我陪他再練練?
但是為了不起沖突,他只好答應留下來再練一會兒,心里同時在謀劃著如何再另外扯個謊,離開這里。
這個老道士,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