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今天了。之前不是說好讓我今天帶資料過來簽意向合同書的嗎?”胡文俊皺著眉回答道,他驚訝于薛真一竟是連相約時間都記不清了。
“奧,你瞧我這記性,好像是今天。那資料都帶來了嗎?”薛真一若無其事的詢問道。
“按你的要求,我讓我公司的人把你要的資料的都準備好了,你過目一下。”胡文俊把資料放到了薛真一的面前。
薛真一拿起胡文俊遞上來的資料便開始瀏覽,趁著薛真一瀏覽資料的功夫,胡文俊在一旁同時交涉起自己剛才在校園內看到的情況道:“薛兄,我剛才看到另一家網絡公司已經在你們學校布置牌與宣傳二維碼了。”
“哦,那不很正常嘛,與我們學校合作的公司很多。有的公司是早就談妥了的。怎么,胡兄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嗎?”薛真一漫不經心道。
“其他公司正常與你們開展合作這是你們校方和別的公司的正常活動。只是我剛才看到這家網絡公司布置的展位,推廣的手法和我上周給你介紹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薛兄策劃方案我可只跟你一個人探討過,不會這么巧的吧。”胡文俊緩緩探問道。
“奧?竟然還能有這么巧的事?現在網絡公司創意雷同的事情也不少見吧。”
“雷同,能有這么巧的事,糊弄人呢?我們辛辛苦苦策劃總結的方案現在等于白給別人用了。”胡文俊微微抬高了音量道。
“好了,胡兄,你也別急著說的你的方案了。就是現在給你機會你也把握不住,你這準備的資料缺的不是一點半點啊。”薛真一快速瀏覽了胡文俊頓資料,然后搖了搖頭道。
“缺資料?不會吧?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準備的呀。”胡文俊有些不敢相信道。
“按我的要求,你準備的啥呀。公司營業執照的復印件,公司印章之類的都沒有,缺了這些根本就沒法和你們公司簽合作意向書的。”薛真一則一副不容懷疑的態度道。
“公司營業執照的復印件?公司印章?上周你可沒跟我說要帶這些啊。”胡文俊十分意外道。
“不可能的,我都接待想與我們合作的外來企業,這些要求都是格式化的資料,我都倒背如流的東西了,怎么可能沒跟你說?”薛真一十分肯定道。
“你上周關照我帶資料時,我可都是有做筆記記錄的,那會兒可就咱們兩個人,我沒理由會漏掉啊。你看,這是我當時做的筆記。”胡文俊邊說邊掏出自己的手機便簽,然后翻至上周與薛真一交談時做的會談紀要。
“我不用看你的會談紀要,肯定是你沒認真聽我講,你漏記了。”薛真一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回應道。
胡文俊這下確認這薛真一之所以現在180度態度大轉變是擺明了要刁難自己,而且是策劃好的。什么全力工作,什么承諾那都是偽裝。這薛真一就是存心讓自己白忙活一場,順帶想好好調戲一下自己。
“呵呵,薛真一,你之前裝了那么久然后今天給我穿小鞋還是因為吳淳淳吧。都結了婚的人了,還幻想什么呢?那天晚上在酒店門口被淳淳懟的還不夠嗎?”胡文俊十分輕蔑的輕笑一聲道。
“哈,給你穿小鞋怎么了。我明了告訴你,我就是覺得淳淳配你簡直就是天鵝配癩蛤蟆,真是搞不懂淳淳到底看上你哪一點了。”被胡文俊捅破那層窗戶紙后,薛真一終于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在看到薛真一本來的面目后胡文俊不禁失笑道:“你繞這么大的灣子陰人簡直跟娘們一樣,另外你別優越感十足了,老子不比你出色,吳淳淑能跟我?你真是笑死人了。”
“哦喲,你還跟我比?你就別強撐了。什么初創公司老板,你那什么海川山川的,我也調查過了,不過就是個不滿十人的小公司,注冊資金才20萬,說白了你就一個皮包公司,一年有掙滿二十萬伐啦?拜托你裝逼之前也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好伐。你那點實力騙騙淳淳還行,忽悠我還嫩了點。”薛真一大概也被胡文俊刺激到了,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
“切,你繼續優越感十足的逼逼吧,反正一開始滬都師范也不是我們公司的首選。”胡文俊邊說邊開始收拾自己的資料,和這種小男人多說無益。
“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好伐,我接觸的公司老板多了去了。什么樣的老板我沒見過?你這樣天天裝著給誰看呢?給淳淳看?你累不累啊?”薛真一繼續蔑視胡文俊道。
“你踏馬的有完沒完!別給老一口一個‘淳淳’,我老婆的小名是你能叫的嗎?你是什么東西?”胡文俊厲聲怒喝道。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我跟淳淳從大學時候認識開始就一直叫她‘淳淳’,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帶她去旅游,還是帶她回家。那時候還輪不到你這癟三呢。”
如果之前薛真一只是對胡文俊個人人身攻擊,那這會兒說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就不僅僅事對胡文俊的挑釁,更是對一個女性的不尊重。于是胡文俊怒目盯著薛真一,同時直接起身拍掉薛真一辦公桌上的筆筒道:“你踏馬的再喊一次‘淳淳’試試呢。”
“你干什么?你還想在學校打人啊?”薛真一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道。
大概是動靜有點大,門口的秘書推門而入道:“薛主任,怎么啦?”
“王梅,快點叫保安過來,這個家伙想打人。”薛真一十分緊張道。
望著地上灑落一地的筆,那秘書趕忙跑開,沒一會兒便領著兩個保安回到了薛真一的辦公室。而旁邊其他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也聚了過來,了解情況。
“小薛,什么情況啊,怎么這么大動靜?”一個年長的校方工作人員詢問起來。
“這個人資料沒帶全,公司手續也不全,然后我沒批準項目進校落地,婉拒了他。沒想到這家伙惱羞成怒,竟然威脅我。”薛真一見有同事過來詢問情況,不假思索的現編了一套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