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胡哥你是不是最近跟人有什么過節?是不是生意太好,搶了別人的生意?凡是都可以溝通嘛。”金曉冬小心翼翼的探問道。
“放屁,我跟這幫狗日的有什么好溝通的?我跟你梅姐是守法經營戶,從來沒招惹過人!況且老周他們一家才來晉陵沒多久,能跟誰有什么過節!”
“額…胡哥。現在單位可是兩班倒…這時候喊人可得耽誤生產吶,再說這會兒那些混混也走了。咱們喊了人也不知道上哪找他們去啊…”
“媽的,這些混混想干嘛?什么來頭?”
“我們哪知道什么來頭啊,大概意思就是要梅姐每月出點保護費。為首的那個特別橫,自稱如果不按時交保護費的話,那天天都會帶人來搞。梅姐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當然不可能乖乖就范。兩票人就這么干了起來。”
“雙雙的具體傷勢怎么樣?你好歹也將近是個人呢,怎么這么沒用,他們幾個人啊,都把你們打進醫院了啊…”
“今天來了將近而十多個人吧…”
“臥槽,二十多個!你們演洪興和東興火拼呢啊?算了,在醫院別動,一會兒我就到。”困狗胡文俊再怎么想睡覺也不得不套上外套驅車前往第一人民醫院…
一路上,胡文俊就覺得怎么各種奇葩的事都能輪到自己,就跟拍港片一樣。等胡文俊趕到第一人民醫院,田雙雙頭上纏著紗布正坐在座椅上,周榮梅正關心的詢問著他情況。金曉東和其他人不同程度的也受了些輕傷。
“我靠,你們幾個大小伙子就這么被干趴了啊。”胡文俊看著這幅情景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調侃一下田雙雙。
“胡哥,算上店里伙計和我才十個人,對面可有二十多號人呢。要不是雙雙他們幾個,估計那幫人都能把咱們店給燒了。我們可算是盡力了啊。”金曉冬給田雙雙捂著頭道。
胡文俊只得吐了吐舌頭。恰逢今天醫院急診科還是史悅值班,于是胡文俊又跑去史悅那了解了下弟兄們們的傷情。
“嘿,小史,今天小趙怎么沒來陪你吃晚飯啊。”這已經是兩個月內胡文俊又來麻煩史悅了,胡文俊一時不知如何開場,所以便以了解史悅和趙川的感情起了個頭。
“他今天學校有事,來不了啦。這一陣這木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還沒剛認識那會兒會來事了呢,剛認識那會兒還知道買個奶茶,綁個公仔什么的呢。這會兒就只會發個微信什么的了。”小史撅著嘴道。
胡文俊一個哆嗦,頓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打抱不平道:“這個趙川!怎么虎頭蛇尾的!人民教師就不用談戀愛的嗎?學校的事那算個什么事?跟婚姻大事比起來就是個屁!回頭我得好好教育一下他!”
“胡哥,您還是先教育教育你下面的同事吧,上回是車間事故工傷,這回聽說是跟人打架?你的同事怎么三天兩頭往我們這兒跑啊。”史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佯裝唉聲嘆氣,一邊查閱幾個人的病例和化驗單。
“我也不想碰上這事啊…可偏偏就碰上了啊。唉,我說,小史,他們幾個沒大礙吧?”見小史談到了幾個兄弟的病情,胡文俊趕忙抓住機會詢問道。
“都是些皮外傷,沒什么大礙,配點消炎藥,注意別太疲勞就行。”
“行,行,行,剩下的我來跟他們說。謝謝小史啦。回頭我來跟趙川這小子說。人來不了,不會幫他嬌妻點個奶茶交個外賣什么的嗎?你看看奶茶不喝,外賣沒叫,人都變瘦了!”
胡文俊拿著給配的一些藥重新回到急診科與大伙匯合。與大家簡單商議后決定金曉冬留在醫院繼續照顧傷員,胡文俊趕去還留在碼頭燒烤的伙計匯合,看一下現場,順便配合派出所民警做一下筆錄。畢竟周榮梅和肇事方還被扣在派出所呢。
胡文俊從醫院趕回碼頭燒烤店時,兩名店員正在收拾。店門口和店內仍然有不少碎啤酒瓶和砸壞的桌椅,燒烤店門頭“碼頭燒烤”四個霓虹燈發光字已經被砸壞了倆,只有兩個字還發著光。燒烤架子被踹翻了一個,地上還有不少沒熄火的煤炭。店內倒著垃圾桶,能想象剛才那幫暴徒該是把垃圾桶直接往店里丟了。
“你妹的,我們惹誰了?把老子的寶貝燒烤店弄成了垃圾堆,老子干死這幫狗日的。”胡文俊撐腰咒罵了句。
其中一名伙計見胡文俊來了,趕忙給胡文俊端了張凳子,然后唉聲嘆氣道:“胡哥,其實今天這事吧,也不是一點前兆都沒有…”
“啥玩意?這種事還有前兆?”
“大概就兩天前吧,一幫年輕人在這兒條美食街挨個收‘保護費’,都是本地人。臨街的其他店鋪大概都要了。要求一個月給一千…基本上所有商家都給了。到咱們梅姐這兒,你也懂的…”
“梅姐怎么處理的?給我說說。”
“直接一臉盆水潑上去了貝,梅姐說你家要是有困難來借錢有,空手要的話,有多遠滾多遠!”
“我靠!這么潑辣!是她的風格,至少也打聽下對方背景啊…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您不是一般周五,周六,周日才來么…這是周二的事…”
“好吧,今天這事怎么完的啊?”
“當時也不知道什么過節,反正還是這票人找茬!打起來了太亂,他們人多,有人喊警察來了,跑了好多,然后就把梅姐和這票為首的帶回派出所了。他們為首的那個穿著花襯衫的好像叫凱哥的,叫囂著這事沒完,他們還會回來…還要讓咱這店開不下去。”
“臥槽,這算是結下梁子了啊。”胡文俊撐著膝蓋道。
“胡哥,你說…咱們這店還開的下去嗎?”伙計有些擔憂道。
胡文俊認識這哥們,這伙計是周榮梅以前在旅順開店時候的伙計,這次是被周榮梅說動了大老遠從東北來晉陵打拼的。對于他這種人來說,只有跟著老板賣力氣,店里生意好他才能掙到錢,存下錢。因此他很是擔心小店的生意。
胡文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哪里輪的到這幫混混胡作非為啊。放心吧,再不濟不還有我嗎?你胡哥身后可也是有人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