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黑芝不愧是妖族之人,就算身受如此的重傷,也還留著一口氣,奄奄一息。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魏藍雪特意留手的結果,因為當初說好的會留一個元嬰期妖族讓魏藍烜親手斬殺,獲取五百積分。
魏藍雪手一揮,黑芝的身體就被寒冰帶著過來。她直接將其丟向了一邊的魏藍烜,說道:“四皇弟,這是答應你的條件,動手解決了她,我還需要她的靈魂。”
黑芝聽到這話,心如死灰,但此刻她渾身都被寒冰凍結,根本沒有一點抵抗力。
這魏藍雪的冰靈力越來越強悍了,在晉級元嬰期后,竟然可以凍結修士的靈魂,讓黑芝連自爆都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走向滅亡。
“多謝長皇姐。”
魏藍烜的聲音有些激動,態度恭恭敬敬。雖然這本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可眼下真的能親手解決一個元嬰期妖族,他的內心還是壓制不住激動。
要知道,這可不僅僅是五百積分,還是一個活生生的妖族元嬰期修士啊!
他手中一柄紅纓長槍頓時出現,一槍狠狠的刺向黑芝的元嬰,毫不留情的滅殺了黑芝。黑芝死后,漸漸恢復了真身,是一只十分漂亮的夜鶯妖獸,雙翅黝黑發亮,體型比正常人大上一倍有余。
殺死她后,魏藍烜將尸體送給了長皇姐。元嬰級別的妖族可全身都是寶貝,他知道輕重,不敢冒然占據。
魏藍雪點頭后就將黑芝的尸體收入了儲物袋之中,也收取了她的靈魂,就對陳魚二人說道:“答應你們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那我們就此分別吧。”
說完還不等陳魚兩人回應,就飛出了封閉空間,然后消失在了天際。
望著冷淡的長皇姐離去,魏藍烜不由得苦笑一聲,暗道:看來除了棋妹,估計長皇姐就不會在意任何人了。不過這也無所謂了,如今我已經拿到了這么多積分,想必這次奪嫡之爭定能得到一個好名次。
想到這里,他心中未免有些開懷,同時也對陳魚充滿了感激之情。要不是陳魚鼎力相助,估計只靠他自己根本就拿不到這么多的積分。于是他隨即上前,來到陳魚的身邊,問道:“唐兄,你沒受什么傷吧?”
陳魚擺擺手:“無妨,只是靈力損耗較為大了一些,還好后面長公主趕到,不然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周章。不過長公主也確實非凡,這么快就突破了元嬰期,真讓人羨慕啊!”
“哈哈哈,長皇姐天生冰靈根,還有家族的大力支持下,突破元嬰期只是早晚的事。但唐兄也不用氣餒,你我兄弟兩人的實力不弱,只要勤奮修煉,將來再得些機緣,元嬰期指日可待。”魏藍烜大聲的說著,心中升起了一股豪邁的情緒。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得到家族的多少資源和認可,如今還不是照樣走到了這一步?
而且此次奪嫡之爭,他定然能夠拿到一個好名次,讓當初那些鄙視他的人好好瞧一瞧,看看他一個凡人之子是如何揚眉吐氣的!
陳魚聽到魏藍烜的話,也淡淡的笑道:“魏兄這話倒是沒錯,修行本就是需要自己努力。接下來距離試煉結束也還有時日,待我們修為恢復后也繼續去獵殺妖獸,尋找一些天才地寶吧。”
“正有此意!”
又過了幾日后,奪嫡之爭的試煉已經接近了尾聲。在秘境中心區域處,一道巨大的光柱一閃而過,消失不見。但光柱的出現,倒是讓秘境內還活著魏家子弟和客卿們精神一振,這意味著試煉結束,速速集結。
于是乎秘境內所有的修士,在看到光柱的剎那,就紛紛朝光柱出現的地方趕去。
此刻,在秘境的中心區域,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正遙遙的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就是剛剛發出光柱,召集所有弟子的人,魏家的化神期長老,魏玄燁。
光柱出現不久后,就有一女子率先趕到了,正是魏藍雪。她見到來人是魏玄燁后,落了下來,站在他的身后,恭恭敬敬的說道:“族人魏藍雪,見過玄燁長老。”
魏玄燁緩緩轉過頭,細細的打量著她,淡淡道:“連你都這般疏遠我了嗎?”
心中閃過一絲久違的悲傷,魏藍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晚輩不敢,只是身份有別,不敢怠慢長老。當年也是我不懂事,還請玄燁長老將那些事都忘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魏藍雪的語氣不復往日的冰冷,神情微微有些動搖,但說完之后,她又恢復了往常的冷冰冰的外表,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罷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再提了。不過你這次的表現倒是不錯,成功的晉級了元嬰期,很好。”魏玄燁把目光從魏藍雪的身上移開,轉過身去,不冷不熱的說著。只是,在魏藍雪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中滿是悲傷。
曾幾何時,他與這位后輩的關系非常的親密,就如同叔侄一般。不過后來發生了一些事,讓他們二人漸行漸遠,也壞了魏玄燁在族內的名聲,受到各種流言蜚語。
其實若只是流言蜚語、旁人詆毀,魏玄燁都不會有半點的在意。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最親近的人,也離開了他,還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
往事已如煙,一去不復返。
面對魏玄燁的夸獎,魏藍雪不自覺的感到高興,但是她卻沒有表露出一點來,只是靜靜的站在了他的身后,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做,就仿佛當年一樣。
她清楚的記得,當年這位十分疼愛她的長老,竟然愛上了一位妖族的女子,準備和其結成道侶,此事在族中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說人妖兩族的關系還是不錯,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魏家主脈之人,怎能容忍妖族血脈玷污了其血脈?族中長老、族人,紛紛不同意魏玄燁的舉動。
他的父母更是威逼,只要他與那妖族之女結成道侶,就與他斷絕關系,從此不再相認。不過魏玄燁卻寧死不從,準備與自己的愛人遠走高飛。但他愛的妖族之女卻不忍心看到他眾叛親離,留下一封書信后,就默默的離開,再也沒有出現過。
此事了后,魏玄燁還是受到了不少的詆毀。而魏藍雪雖然不覺得他有錯,但卻再也不主動接近他,因為她不忍看到這位親人傷心的模樣。她想等到自己登基之后,再用自己的權勢幫助魏玄燁,讓那些詆毀他的人閉嘴。
不過這些話,魏藍雪都埋在心底,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又過了小半日后,大部分的修士都趕到了中心區域。
他們有的面露警惕,還沒有從這一月中的廝殺中回過神;而有的則暗暗慶幸,慶幸自己活了下來。
活下來的人之分紛紛望著四周,尋找起自己在意或者厭惡的人,看看他們是否也在其中。
眾人找了一圈,發現竟然沒有三皇子魏藍田,也沒有發現他的客卿,開始議論起了。
“三皇兄怎么還沒有來?難道是路上耽擱了?”
“怎么沒見到三皇子?莫非他在試煉過程中出現了意外?”
“你說,三皇兄是不是死了?”
種種議論聲不絕于耳。
還有人環視一周,也沒有發現魏藍煊的身影,大聲的笑道:“哈哈哈,我就說那個廢物活不了多久,果然沒有活著回來。如此也好,倒是省得我動手,為我皇族清理污點。”
說話很囂張的這人叫魏藍構,他是皇族不假,但是身份不高,也是因此他十分嫉妒魏藍煊皇子的身份。
此人經常在各種場合公開詆毀魏藍煊,通過貶低他凡人母親的事,讓自己顯得高人一等。
而現在沒看到魏藍煊的身影,他更是得意起來,大有一副沒能輕手殺死對方,十分失望的樣子。
就這時候,陳魚的聲音從原處傳來:“魏兄,你聽到有狗在叫喚嗎?叫得有點響亮啊!”
在他身邊結伴飛行的魏藍煊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聽不到,不過我從不跟狗一般計較。”
他們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不過在場還活著的眾人,哪個的修為會低?自然是聽得一個清清楚楚,有人還噗呲的笑出了聲。
魏藍構聽到周圍的議論和笑聲,臉上只覺得火辣辣的疼。他看到魏藍田二人落下的地方,厲聲喝道:“你們說誰是狗?”
聞言,陳魚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說道:“我們在說狗,道友你又不是狗,為何會如此憤怒?”
一邊的魏藍烜朝他擺擺手道:“唐兄你有說不知,這位族人叫魏藍構,許是聽錯了,以為你在罵他呢?”
“啊這樣啊,那還真是對不住了,構道友。不過你這樣急,讓我還以為你和狗有什么親戚關系呢?對不住,對不住。”
兩人一唱一和,直接將魏藍構氣得個半死。他正準備動手教訓陳魚這客卿,卻察覺到一股濃郁的殺意,已經死死的鎖定住了他。
他看過去,看到了神色從容的陳魚,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只覺得渾身一個冷顫,忍住了動手的想法,灰溜溜的回到了人群中,找了個邊角呆著。